且说此刻,萧可感动不已,又朗朗笑道:“你们的义气我心领啦,在我萧可心里,你们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这是我自己的事儿,我不想你们卷进来,走吧!”南子急道:“不能同生共死还算什么狗屁兄弟?是兄弟就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儿。”萧可苦笑道:“我们是可以留下,那她们呢?”说着,又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眼前诸位千金,众伙伴儿便戛然而止,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没一会儿,南子又急道:可是你……。”萧可又笑道:“他们要的是我,我就跟他们聊聊,不用为我担心,我自有分寸,带她们回去吧!”南子又待劝说,萧可又朗朗道:“好啦,放心吧,我会干没吃亏的事儿吗?”
这时,一恶徒又怒道:“姓萧的,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儿吗?”萧可淡淡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一人道:“今儿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谁都别想离开这里儿。”萧可沉吟道:“你情我愿,合同已签,生米已熟成熟饭,还有什么可交代的。”一恶徒儿怒道:“也就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啦?”萧可又淡淡道:“我想没有。”
这会儿,欧阳韵轩着急得都快哭了出来,不觉道:“要不……。”话未言尽,萧可便已狠狠地瞪着她,欧阳韵轩只能欲言又止。
一恶徒又冷冷道:“萧总,那就别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萧可语重心长道:“我做人有个原则,别人若给我机会,我也一定会给人家留条活路,我提醒诸位得饶人处且饶人,适可而止,不要玩得太过火,小心引火烧身,玩火自焚。”
这人冷笑道:“你在摆空城计吗?都这会儿啦,还敢大言不惭儿,我真是佩服你,姓萧的,我告儿你,现在你就是那砧板上的肉,我们想割就割,想剁就剁,任命吧!”萧可实在忍无可忍,不觉哀声道:“我好说歹说,好话说尽,嘴皮子都快说破啦,你们却不知好歹,把我的话当儿戏,那只能对不起啦!”
话音一了,萧可又一脸无奈,神色凝重,徐徐举起双手,轻轻拍了三下,众人不觉皱紧眉头,面面相觑,不知此举到底何意?
岂料,萧可的双手方一落下,突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宴厅的大门又再一次被破开啦,五六十位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保安,手持警棍仿佛洪水一般儿涌了进来,活活一支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部队,目光如炬,威风凛凛,一眨眼的功夫,便将这伙儿狂徒围得水泄不通,仿佛铜墙铁壁一般。
正说着儿,众保安突然二字排开,一身材魁梧,神色肃然的大汉立时大步而来,三脚两步到萧可跟前,声如洪钟道:“董事长,按照您的吩咐,艾豪集团所有的保安已经全部到位,地下车库,各个大门要道都已加派人员巡逻,整个酒店可谓铜墙铁壁,任谁有三头六臂,通天本事也插翅难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狂徒顿时心惊胆颤,瞠目结舌,大半天喘不过气来儿,一时之间儿,整个大厅一片肃静,鸦雀无声。
这时,一瞧此人现身,南子等人眼前不觉一亮,这人不是段强又是谁?
萧可严肃道:“大家辛苦啦!”说着儿,又淡淡笑道:“韩总听说我们公司开庆功酒会,一时兴起,所以劳师动众,请兄弟们前来道贺,作为东道之主儿,我们礼当开门迎客,给兄弟们引荐,否则人家定嫌我们不通礼数,韩总您说是不是?”
此刻,韩松年面如土灰,呆若木鸡,大半天没缓过神来,萧可又朗朗道:“既然现在大家都彼此认识啦,就请同事们各自忙去吧,以免扰了韩总和兄弟们的雅兴儿。”话声一落,段强又声若洪钟,应和道:“是,董事长!”说着,便大步离去,一眨眼儿的功夫,众人又如洪流一般儿匆匆退去。
这会儿,整个大厅又一片死寂,仿佛死神降临一般儿,沉闷的气氛已把众人压得快喘不过气来,萧可始终安详地坐着,静静地坐着,神色自若,一动不动,仿佛在欣赏美妙的风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几时,韩松年突然哀声道:“其实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所以一直在等我。”过了半响,萧可喃喃道:“无论谁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儿,都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儿。”韩松年不觉冷冷苦笑,萧可又痛苦道:“其实,我打心眼里希望不要在这里看见你,我很无奈儿。”韩松年无奈道:“可我还是来啦,好一招瓮中捉鳖,我又再一次掉进你的陷阱。”
萧可淡淡道:“是你自己的陷阱。”韩松年又只能苦笑,过了半响,韩松年又道:“能告诉我,你父母是做什么吗?”萧可淡淡道:“他们都是农民,目不识丁,其实我认为我也是。”韩松年喃喃道:“很好,很好,我们能走吗?”萧可淡淡道:“随时可以,但我能不能请你喝杯酒。”韩松年道:“求之不得。”萧可道:“谢谢!”说着儿,又与南子道:“满汉全席!”话音一了,南子不由苦苦一笑,会意道:“好!”说着,径直往柜台赶去,众人又一脸疑惑,面面相觑,不知萧可到底何意?
没一会儿,南子便大步而来儿,朗朗道:“可以啦!”萧可道:“韩总请。”说着,俩人便往转身而来。
众人举目一瞧,顿时大惊失色,目瞪口呆,原来柜台之前的两张方桌上,已分别倒满了整整两桌酒儿,一模一样,一杯不少,一杯不多,萧可淡淡道:“韩总,先干为敬。”话音一了,便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儿。
欧阳韵轩心急如焚,眼泪得都快流了出来,待要上前劝阻儿,突然发现一支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拉住她的胳膊,回首一瞧儿,穆诗雨正默默地注视她,似乎正在暗暗示意她,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儿,我们女人不要横加干涉。
此刻,欧阳韵轩的心儿又在滴血,内疚自责,惭愧万分,她知道萧可所受的罪都是为了他们欧阳家。
韩松年心已冰冷,面如死灰,冷汗直冒,但毅然咬着牙,一杯又一杯地吞咽下去,一眨眼的功夫,萧可的酒已干完,人亦有些摇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韩松年跟前的酒儿还剩一半,他毕竟已经年老体衰,比不了年轻人的旺盛活力,实在难以下咽,脸色发青,双手不住颤抖。
这时,萧可又淡淡道:“我再敬您。”说着,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没一会儿的功夫,韩松年跟前的酒儿便被萧可喝得一干二净。
这会儿,南子亦大步上前,朗朗道:“也给我满上,不知道哪位兄弟赏脸也陪我走一个儿。”酒已倒满儿,南子亦一一干完,众流氓却面如死灰,一动不动,萧可又淡淡道:“你可以走啦!”韩松年的身子不住摇晃,双眼又死死地瞪萧可,冷冷道:“萧总款款盛情,我韩松年定当铭记于心,誓死不忘。”萧可道:“韩总不必客气。”话声一了,众人便战战兢兢,扶他离去。
此刻,酒劲翻腾,萧可俩人皆已头晕目眩,两眼迷离,南子不觉打趣道:“看来你这董事长不好混儿啊!”萧可醉醺醺道:“谁说不好混?好混得要死要命,……别人做梦都梦不到的事落我头上,真******,便宜我啦。”南子又道:“你什么都变啦,就一点儿没变,就是喝酒的那劲儿,……你知道吗?你刚才那股天不怕地不怕,谁与争锋,舍我其谁的气势才像你,这才是真正的萧可。”萧可道:“废话儿,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厉害吗?”南子苦笑道:“对,你行,……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儿。”萧可又醉熏熏道:“拿酒来,今晚不死不休,……,青子,给你老公,给你哥倒酒,今天不喝个痛快,谁都不许走,……。”欧阳韵轩急道:“你不要命啦?今晚你已经喝很多啦,回家吧,听话啊。”说着,双手紧紧搀住萧可的胳膊便要扶他离去。
萧可一把甩开欧阳韵轩的双手,醉醺醺道:“回家?回哪个家?我家在哪里?”欧阳韵轩急道:“你喝多啦,当然咱的家啊。”萧可又道:“酒儿我是越喝越清醒,我告儿你,我萧可没有家,那是你们的家,不是我的,要回你自个儿回,我不回去,我回英姐那儿,那才是我真正的家,……你们那高级别墅,金碧辉煌,我一街头混混,一酒鬼儿,住不起,也住不惯。”说着,众人又一脸疑惑,不知所语,黯然神伤。
欧阳姐妹俩儿潸然泪下,欧阳碧轩哭腔道:“姐夫,你真的喝太多啦,我们回家好不好?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萧可道:“妹子,我告儿你,你这姐夫啊,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喝酒行儿,特行,这只是开场白。”说着,又叫嚷道:“服务员,拿酒来,不上酒不买单。”欧阳碧轩急道:“姐夫你真的不能再喝啦,再喝就出事啦!咱儿回家好不好?”萧可道:“姐夫命硬着呢,哪儿那么容易死啊,要死十几年前早就死啦,哪儿还能留到现在啊!”碧轩哭腔道:“姐夫,你不要胡说,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