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儿,夜已深啦,阴暗灯光之下,木讷的坐着苏英母子,苏英咬牙切齿,愤愤不平,萧可呆若木鸡,惭愧万分。
长夜寂寥,煎熬而漫长,不知几时,苏英突然气愤道:“萧可,你知道吗?你就是个人渣,即使人渣也不会抛妻弃女,你连人渣都不如,我苏英到底做了什么孽儿,养了你这个东西,……一把屎一把尿的,你知道一个女人托着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吗?萧可你还男人?我告儿你,你连娘们都不如,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三年啦,你一声不吭,不闻不问,提提裤子就走人,咱儿萧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货儿?”
原来,萧可回家之后儿,便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母亲,一时之间儿,苏英既激动又内疚,心疼欧阳韵轩为儿子默默付出,波口大骂萧可不负责任,“猪狗不如”,大半天过去啦,任凭母亲如何叫骂,萧可始终不言不语,埋头呆坐,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这会儿,苏英经过半天的谩骂,虽有些儿身疲力竭,气喘吁吁,但不经意间儿,心中的怨气亦消了一半,不知几时,待内心稍定,又徐徐道:“往后你想怎么着儿呀?”过了半响儿,萧可方沉吟道:“我心里乱着呢!”苏英又道:“不管怎么着儿,然然都是咱萧家的种,我的宝贝孙女,从今往后,你若再敢不闻不问,不冷不热,我就收拾你。”萧可抱怨道:“我是那样的人嘛!”话声一了,径直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屋而去。
一眨眼儿,便是次日清晨,在欧阳家的别墅门口,母子俩儿战战兢兢地立着,忐忑不定,一脸彷徨,萧可无奈道:“英姐呀,一大清早的,人家还没起床呢,你就上这儿猫着儿。”苏英气道:“你还有脸说儿,要不是你混小子,老娘我得受这份罪儿?”萧可叫苦道:“好,好,好,是我混蛋,我不是人,得了吧?”苏英又耳提面命道:“待会儿进去,你就老老实实认错,知道不?甭给老娘儿丢人。”萧可抱怨道:“哎呀,知道啦,你都念叨一万遍啦!”
这会儿,不经意间儿,天已大亮,苏英又催促道:“赶紧给我敲门去。”说着儿,萧可又吞吞吐吐,推脱道:“英姐,我们不声不响地杀来,是不是有些唐突,一会儿吓到人家,要不我们先约一下时间,改天再来。”说着,便要转身而去。
苏英气道:“就你那点儿花花肠子老娘还不懂吗?敢做就敢认,瞧你没出息的样儿,老娘我真提你害臊儿,赶紧敲门儿,甭等老娘儿踹你!”萧可只能叫苦喃喃道:“这都什么娘呀都儿,尽把儿子往死路上逼。”苏英又气急道:“你到底去不去?”萧可无奈道:“我的娘呀,给我缓口气行不?你真的想逼死我呀?”苏英又不依不饶道:“你一大老爷们儿,认个错就那么难吗?”萧可惭愧道:“觉得特丢人,特对不起她们娘俩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苏英又道:“老娘儿我可把话撂这儿啦,今儿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再磨磨蹭蹭,老娘叫你跪着进去你信不信?”萧可又难为情道:“去肯定得去,但咱儿能不能缓几天呀!”苏英又道:“你有脸缓,我可缓不了,一想我那可怜的孙女,我的心就静不下来。”
这会儿,就在萧可徘徊不定,踌躇满志之际儿,只听别墅之内突然转来“嘟嘟”的喇叭之声儿,不经意间儿,大门儿徐徐开啦,一辆儿豪华的汽车缓缓而出。
此时此刻,萧可本就忐忑万分,惶惶不定,这突如其来的的变故,更令他如惊弓之鸟,手足无措,狼狈至已。
“姐夫,一大清早儿,你怎么来啦!”这时,就在萧可左右为难之际,只听车内突然转来一惊叫之声道。
“这混小子尽干混账事儿,我亲自带他登门认错来啦!”话说一了,只听萧可身后亦突然转来朗朗声音道。
此刻,一瞧苏英的身影,欧阳碧轩亦兴奋道:“哎呀,阿姨,您老人家怎么也来啦!”话说一落儿,人已灰溜下车儿,又朗朗道:“姐夫你也真是的,既然来啦,干嘛不进屋坐啊,干在门口站着。”苏英又气道:“甭理这儿混东西,打死是没脸进去啦!”
欧阳碧轩玩笑道:“阿姨,现在他可是我宝贝侄女的爸爸啦,就算您老人舍得让他死儿,我姐姐她们娘俩儿也舍不得呀!”苏英亦乐呵道:“你这丫头就是伶牙俐齿。”苏英笑道:“阿姨,咱儿就甭在这瞎耽误功夫啦,赶紧进屋吧!”说着,提起脚步,火急火燎往屋里奔去。
这会儿,早餐过后,一家人正在客厅闲聊,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眼瞧欧阳碧轩欣喜若狂奔进屋来,众人一脸疑惑,不知所以,欧阳灏天不由气道:“一大清早的,慌慌张张成怎么样儿?”欧阳碧轩亦不理会,激动道:“你们瞧谁来啦!”话声一落儿,众人不约而同往朝门口瞧去儿,真是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儿,一时之间儿,一家人无不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原来这会儿,苏英正楸着萧可的耳朵往屋里托来,嘴里还不住惭愧道:“亲家儿,是我们萧家不幸,我教子无方,今儿我把这混小子给您带来啦,要杀要刮悉随尊便,我绝不袒护儿。”说着,手底下儿又狠狠加了把劲,萧可顿时叫苦连天道:“英姐儿,你干嘛呀?杀人也不带这样的,给我点的面子行不行啊?”
苏英气道:“你还有个狗屁面子,咱家的面子都给你丢尽啦!”欧阳灏天急道:“妹子儿,不知者无罪,这事儿不能怪小可儿,咱儿有话好好说。”欧阳老头亦道:“是啊,亲家儿,这就是个误会,咱儿坐下来好好聊儿。”苏英又急道:“你们不能老护着他,给他说话儿,这混小子皮厚儿,不给他点儿厉害他不长记性,隔天差五地欺负我闺女。”
这时,欧阳韵轩亦匆匆赶至跟前,苦苦劝道:“妈儿,这事儿主要是我的责任,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们真相,实在跟小可无关,你就饶了他吧,好不好?”苏英惭愧道:“闺女呀,妈儿知道你心软,但今儿呀,妈儿无论如何要给你做主儿,狠狠修理他,给你出口恶气儿。”欧阳韵轩又急道:“妈儿,我一点儿都不气他,您老儿也消消气好不好?您瞧他耳朵都快给你扭下来啦,您就先放了他好不好?”苏英又急道:“你这傻丫头儿,柿子捡软的捏,你再心慈手软往后他还得欺负你,有你骨头吃儿。”一时之间,萧可已疼得额头冒汗,满脸发青,话都说不出来儿。
一瞧如此,欧阳韵轩又心疼道:“妈儿,算我求您啦,先饶了小可好不好?”苏英又气道:“不行,今儿我非让他长长记性不可。”说着,只瞧萧可又叫苦连天,哀声连连。
这时,欧阳韵轩突然急中生智道:“妈儿,不管怎么说,小可也是做爸爸的人,就请您看在然然的份上,饶了他好不好?”话说一了,欧阳然然亦娇声道:“奶奶,爸爸知道错啦,您就饶了他好不好?然然好想爸爸,奶奶把爸爸打死啦,然然就没有爸爸啦!”
一听这话儿,苏英心底不由一震儿,激动道:“宝贝,乖儿,做错了事就得受到惩罚,你爸爸命硬着,没那么容易死的。“说着,又气急道:”你这没心没肺的混账东西,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儿,娶了个这么善解人意的媳妇,平日里没命的欺负人家儿,倒头来人家还给你说好话,从今往后,你要再敢欺负她们娘俩儿,干些个不着调的事儿,老娘儿就我把筋儿给抽出来,今儿姑且看在我宝贝孙女的份上,饶你一回儿。”话声一了,苏英径直放手,只听萧可又“嗷”一声惨叫儿,远远望去,一边瘦脸儿已青紫一片。
欧阳韵轩心疼问道:“你没事吧?”萧可咬着牙儿,苦苦笑道:“死不了。”苏英又道:“还愣着干什么?”
这时,萧可又一脸愧色,将手头上的东西递至欧阳韵轩的跟前,低吟道:“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然然喜欢些儿什么,就随便给她买了些玩具。”欧阳灏天急道:“家里玩具有的是,你们高兴过来就好啦!”苏英淡淡道:“咱儿都是些儿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知道这些儿玩意然然喜不喜欢?”欧阳然然乐道:“喜欢,只要奶奶买的东西然然都喜欢。”苏英激动道:“咱家然然就是讨人喜欢。”
欧阳慕华乐道:“哎呀,亲家,你们就甭站着啦,坐下好好聊。”说着,欧阳韵轩便轻抚苏英依依就坐,众人又热情客套,端茶倒水,仿佛侍候皇亲国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