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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惜英雄(八)

南下嘉陵江边,晴日里,却有呼呼江风不止,江面上只见有三尺余浊浪翻滚,不见渡船。众人只得回头,到渡口的小客栈。客栈中早挤满了待过江的客人。问过客栈掌柜才知,上游近几日暴雨,引了洪水,大风大浪,无人敢摆渡,往年此时也多是这般境况,怕是要再多等两三日。

武安平等人听了也是无奈。客栈闹哄哄一片,石方耐不住,只身去到江边。

江面开阔,浑浊江水直逼堤下,何止五七里,大浪从上游叠叠而来,一****一波。江上风波乱,两岸之上却又是朗朗晴日。

堤上还有两人,一个官差打扮,一个寻常渔家。听官差发问:“何时能渡江?”

渔家答:“上游显然仍是大雨。可能三五日,也可能半个月。”

官差听了焦躁,怒道:“这话说了好似放屁,是要寻爷爷开心?”

见那官差发火,渔家也不怒,笑道:“这江中水要吃人时,可不管你是不是官爷。小的在此捕鱼三十余年,亲见落水而亡的怕也有数十人了。纵是无风无浪,也有翻船时,况这滚滚洪水之中。官爷不要命也罢,需也要找个不要命的艄公才是。”

那官差眼见此江面,心里怎会不明白,听了艄公这一番话,虽带了揶揄,却是实话,也就不再言语。忽又听艄公笑道:“要说这不要命的艄公,也有。沿江往下三十五里,还有个小渡口,有个百八十户村子叫韦家村,那里必然寻得到。”那官差听了,道:“莫骗爷爷做耍。”说罢扭头上马便去了。

石方也回了客栈,将方才见闻讲了。武安平听罢,道:“几十里也不算远,这里待着也无用,不如去碰碰运气,客栈如此拥挤,诸位姑娘在此许多不便,早日过得江最好。”众人都点头称是。武安平又对叶双姗道:“你们镖车沉重,不如待我们先去探路,若那边可行,再返来告知你。”叶双姗也应了。

武安平几人即刻出发,沿堤而下,行了大约三十许里路,果见江边几张木板钉成的简易码头上,一人一马,正是刚石方所见官差,码头木桩上扯出三条锚绳,锚绳另一头上,束着三只小船,正随了风浪激摆不定。

那官差只是一动不动盯了水面看,众人顺他方向望去,见遥遥上游,一叶舟,上立了一人,风浪中忽上忽下,忽隐忽现。然而船不翻,人不倒,悠悠朝码头靠来。听得身后脚步声起,武安平回头去看,数十庄家人打扮的汉子赶了过来,领头中年男子,黑面,瘦脸,高颧骨,头上包了白毛巾,身穿青短衫,褐布裤扎起半截,拖一双破草鞋。

那汉子见码头上聚了这许多人,好奇打量一眼,脚下不停,几步上前,同官差并立码头上。江中摆渡人近了,才看清楚是个瘦削黑面的年轻人。不及小船靠岸,官差抢先道:“船家上来说话。”那船家却是全然不理会,待离码头只余三尺,船头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岸,扯了锚绳绕在码头木桩上。边绕边朝那领头农人道:“韦大哥,谈不拢了,那姓毛的老书生,蛊惑了他们众人,说即便拼个生死也断然不让步。”

官差想必平日威风八面,受惯奉承之人,今日被区区一船家怠慢,心头有怒,一步上前,扯住那船家衣领,道:“我与你说话,你耳朵可是聋了?”那船家一甩手,挣脱了,待要发作,被那姓韦的农家汉子上前按住了。那韦大哥向官差赔笑道:“此码头需停歇数日,官爷到别处摆渡去罢。”

那官差赶了这么远路,风中又等了这许久,听此一言,哪里能忍,跳了起来,指着那韦大哥道:“快快送大爷我过江,再多废话,先吃我一顿揍。官爷我紧要事在身,若是耽搁了,让你们个个人头落地。”方才说完,那年轻船家人早绕到他身后,只一脚撩起,将他踢落水中。脚起的快,周围无人来得及阻拦。那官差显然是不识水性,大风大浪中挣扎几下就不见了。武安平等人都捏了一把汗。

那年轻船家待那官差整个消失水中,才一扑身,投入水中,也瞬间没了踪影。柳长吉等人慌忙抢到码头边去,波涛翻涌,早匿了两人踪迹,此刻纵是想救人,又从哪里下手?武安平见那姓韦农家汉子面色如常,定是对那年轻船家水性极为放心,果然,见一道黑影破水,从江面跃出,跳到了下游岸上,正是那年轻船家,手中还拎着那官差。年轻船家将那官差往地上一甩,啪的一声响着了地,竟不见那官差挣扎。

年轻船家低头朝官差喝道:“再多废话,爷爷渡你过奈何桥。”那姓韦的大哥见了,叹了口气,朝他一挥手,领了身后众人转身要回,瞧见了武安平等人,道:“这几日无船,你们寻别处渡江去吧。”武安平苦笑道:“自然晓得,刚才那位船家小哥说得够清楚了。”

那年轻船家赶来,听了此言,哈哈一笑,露一口白牙,向武安平道:“我叫韦江,方才是那官差自找苦吃,怨不得我脾气大。”

武安平听了也笑,拱手行礼道:“在下武安平,这是我诸位朋友。我们有要事在身,着急渡江,却遇了这般大风浪,听那边渡口船家说只有此处才寻得着摆渡的好手,便来此碰碰运气。”

韦江咧嘴笑道:“这倒是不假。”指了那韦姓农家汉子道:“这是我大哥韦东海,我两兄弟精通水性,被称‘江中两片板’。意思便是我二人两片木板一般,落水便要浮在水上,按都按不下。”韦东海本一脸严肃,听他兄弟韦江一说,也乐了,道:“往日过江好说,近几日这里要生事端,几位还是安心在那客栈处等着吧。”

武安平听了苦笑,道:“现今回去,那客栈怕是挤都挤不进了。”

韦东海望了一眼韦江,顿了顿道:“若只是借宿,便好说,你们同我回村,我给诸位安排便是。”

武安平心中奇怪,以那韦江身手,载众人过江也只片刻而已,两人又似直爽性格,何不爽快应了。却终是不便开口相问,道:“那便打扰了。”

韦东海点点头,走在了前头,众人都跟了。那岸上官差方才呻吟一声,咳出好几大口水来。

下了堤,远远就见一座村落,落在田地尽头,山脚之下。

走到村中,见村中一块打麦场中,聚满了人,村民正忙着杀鸡剖羊,似要过节日一般。韦江转头冲武安平笑了道:“今日是你们有口福了。”说罢便捋起袖子,赶上前去剖羊,众农人也都各自去帮忙。

韦东海领了众人再行,直走到村边山脚安静处,一排三间青砖房前。新砖新房,正中房里一个大姐见了韦东海,放了手中活计,迎了过来。显然韦东海村上威望极高,借宿的事只是交代几声,那大姐便连声应了,回屋收拾。韦东海向武安平道:“今夜定然热闹,几位安排在这儿,会清净些。”说罢,未等武安平等人道谢,径直走了。

房内收拾得干净,处处是新的,那大姐又找人搬来几张床,抱了几床新被,给众人安顿了,就也自忙去了。姑娘们收拾行李,武安平,石方,柳长吉三人闲来无事,出门沿了村子转了一转。这韦家村只是个寻常的村子,百十户人家,也看不出特别之处。村中人都在忙碌,不便打扰,几人便又回房待着了。

太阳落了好一会了,天已黑透。饥肠辘辘时,才有人来唤,是那韦江。韦江对众人道:“走罢,咱们去吃酒。”

打麦场周边此刻已立了一圈火把,将场内照得通亮,场上摆满桌椅,桌上置了热腾腾的酒菜。韦江领了武安平等人去了最中间一桌坐了,同桌还有韦东海。过得一会,见人齐了,韦东海起身,先将面前数只碗倒满酒。听韦江一个呼哨,场中瞬时静了,都向了韦东海看来。韦东海举起一碗酒,朗声道:“先敬天地!”酒朝天上一泼,拿过一碗酒,道:“再敬江神!”又泼一碗。复拿一碗酒,道:“三敬先祖!”再泼了一碗。最后双手平举一满碗酒,环视了四周道:“敬诸位骨血至亲。”桌凳声响,场里所有人,俱都立了。除了小童,无论男女,各都举了满碗酒,随了韦东海,都是仰头饮尽。付君可,阮轻云,李婧三人也都起身,各浅浅抿了一口。显是自酿的谷子酒,不烈,却香。

韦东海放下酒碗道:“开始吧。”众人才都落坐,猜拳声,笑声随之而起。

武安平坐在韦东海左侧,笑问韦东海道:“韦大哥,可有村中有大喜事?”韦东海还未应,韦江抢先笑答:“杀人!”

武安平等人听了都是一愣,看韦东海面色沉沉不笑,心中更是惊讶。韦东海缓缓道:“诸位不必担心,祸必不及诸位客人。”

武安平不语,柳长吉皱眉道:“杀人,为何是喜事?”

韦江听了,望着他哈哈笑道:“仇人若死,便是喜事,若是我死,便是他们的喜事了。”

柳长吉又问:“究竟是何深仇大恨?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韦东海道:“客人不必再问,你们明日早早离开便是,定不会让此事与你们有所牵连。”

柳长吉追问道:“何事能与生命相较,让诸位轻了自己性命?”

韦江见他目光真诚,满是关切,笑道:“我读书少,道理懂的不多,但人生来岂非就是为了赴死?若不为自己珍惜之物拼命,命留了用在何处?”

付君可道:“何物如此珍贵,藏起不行么?”

韦东海也是莞尔笑了,道:“就是这面前长江。”

付君可道:“江就在哪里,谁人能抢走?”

石方沉声道:“想必是那江上捕鱼,摆渡的营生吧?”

付君可道:“这一年才多少收成,值得搏命?其他地方又不是去不得,改做其他行当也成啊。”

韦东海听了,正色道:“我们韦家村人,祖祖辈辈生于此,葬于此,世世代代在此江边讨生活。我出生至今,从未离开过这里,此间每一寸地方,每一棵树、一株草,都如我自己身体一般熟悉,这土地,如我肉身,江水如我血脉,若有人来前来将其占了,我如何能答应?即便我畏死,忍辱逃离他乡,定也如老树断根一般,只是有口气维持着,心已算死了。几位客人不懂我心情,才有此一问。”

十方忽然问道:“来的是哪里的强人?如何结下的梁子?”

韦江道:“是江对岸宋家村人。原本两村人也算和睦,捕鱼,摆渡互相来往两岸,各不干涉。自从前些日子,有个姓丰的落魄秀才投去了宋家村,那秀才会讲满口大道理,不多时便骗了宋家村村民信任,对他言听计从。那秀才得了拥护,小人得了志,难免就想着要去卖弄本事,开始搬弄起两岸是非来了。起因已无人记得,总之是小事一桩,明明都是简单对错,同他讲论理,他偏不从正面应你,仗着歪书读得多,胡搅蛮缠,翻些陈年旧谷子的烂事,让人听了火大。我脾气爆,怎会有好听的话,来来回回,两村的怨气越积越重。之后,村中兄弟去江中捕鱼,莫名其妙就要被他们村人捉了暴打,说是我们过界在先。去讨说法,怎论得过他三寸不烂之舌,好在动手上我们不会吃亏。上月村中有人江中失踪,同村人知他水性,断不信他溺水,最终寻到尸首,身上竟满是刀剑伤痕。自此孩童不敢江滩嬉戏,村民不敢只身捕鱼,都要结队下水,一时人心惶惶,个个心惊胆战,怕遭了暗算,好生生数百年平静日子,竟被个落魄秀才,凭一番唇舌搅和了。我只是纳闷,我们刀也有,命也有,为何反要惧怕他们?便集结了村中父老,同他们约定明日江中一战,胜的留,败的走,简单痛快!”

柳长吉见他满面愤慨,沉声道:“村民可都愿意?无论胜负,难免会伤了许多无辜性命。”

韦江道:“村中兄弟自然是一呼百应。需知我们弃了家园,其他处也未必能容身,即便是有,若再有人强占了,也只有躲么?”柳长吉默然。

韦东海顿了顿,叹道:“最是顾忌兄弟们,个个年轻,正是人生好时候。”

石方道:“那事端岂非就起在这丰秀才身上。”韦东海点点头。

十方道:“骗出来杀了那秀才便是。”韦东海不语。

韦江冷笑道:“大哥放心,今日未见着他,是他命好,明日定要他死。”

柳长吉道:“那何不试着找那丰秀才单独理论?对这全场男女老幼都是幸事。”

韦东海环视了四周喧嚣人群后,沉思不言。

韦江嘿嘿冷笑道:“这世间总有些当杀人,多留他一刻,事后便要多后悔一分。”

此后桌上再无人说话,韦氏两兄弟对饮,喝得甚急,待散席,韦东海已摇摇不能行,韦江自去扶他歇息。武安平等人也告辞回了。

回时路上,付君可问道:“为了这点船钱,值得么?”

十方竟笑了,道:“生计,生计,没了,就生存不得,你未曾受过委屈,不知江湖不易,

便是讨两口剩饭,也会有人拼命,不然,怎会生个丐帮出来?”

付君可一怔,竟不知作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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