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若是失言了,以后我便不理会你了。”鱼儿已经上钩,但是戏还是要做足,所以虞若溪继续娇嗔道。
“我定不会失言的,嫣儿放心,我也有东西要给嫣儿,看,喜欢么?”太子最是喜欢装,所以答应虞若溪的事情,他就算装也要装出一个深情的样子来,所以这玉佩无论喜不喜欢他都会戴在身上。
今日既然是来交换定情信物的,所以断没有只让女方赠定情信物的道理,所以太子见时机事宜,便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玉簪拿出来给虞若溪看。
“喜欢,这玉簪子做工真精细。”虞若溪装作一副很喜欢的样子道,实际上这玉簪子真是丑炸了,这太子的审美可真是有够可以的。
“喜欢我便帮嫣儿戴上了。”虞若溪还会以为太子会连同簪盒子送给她,却不想太子想亲手给她戴簪子,她家那醋缸还在不远处盯着呢,太子这是不要命了么?
“不用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戴着容易碎,还是拿回去珍藏吧。”虞若溪还是试图拯救一下太子的性命,因为她担心慕容吟真的会跑出来劈了太子,若是太子就这样死了,这仇就不知道怎么报了。
“不用担心,这簪子没那么容易碎,即便是碎了,我再送你其他簪子。”
太子死活要表达自己深情的一面,死活要作死的给虞若溪戴簪子,虞若溪没有办法,只能静观其变,暗中给角落里的慕容吟使眼色,让他莫要冲动坏了大事。
然而角落里的慕容吟早就气得七窍生烟了,他现在恨不得冲上气狠狠揍太子一顿。
醋劲异常大的慕容吟眼尖的发现飞过屋顶的乌鸦,而后灵机一动的用魂力将那只乌鸦给吸过来,而后凶神恶煞的吓得那乌鸦快吓出屎来,最后用魂力控制那乌鸦缓缓飞到慕容祁头顶上。
慕容祁刚想拿着簪子给虞若溪戴上,突然感觉额头上一凉,一股难闻的屎臭味便散发了出来,还不知道落在额头上是什么东西的慕容祁抬手抹了一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就糊住了他的手。
意识到粘在手上的是什么东西后,慕容祁脸色十分难看的抬头怒骂:“放肆,你这死鸟!”
慕容吟见目的已经达到,直接松开了控制乌鸦的魂力,那乌鸦受惊的直接飞走了,留下几根受惊吓而掉下的毛毛,又糊了太子一脸毛,本来就气得不轻的慕容祁更是朝天怒吼:“来人!”
慕容祁那充满怒意的怒吼声很快就传到了城隍庙外,随侍的太子府人急忙冲进来,一进来就见他们家主子脸上糊着好多毛毛,额头上一片脏污,瞧着很像某种动物的屎。
众人一看慕容祁那狼狈样就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急忙上去给慕容祁擦脸的擦脸,熏香的熏香,但是无论熏多少香,慕容祁都觉得难以盖住那一股屎味。
所以他的好心情全都让那只破鸟给毁了,也没什么心情装情圣了,因此索性和虞若溪道别:“嫣儿,我府中还有要事,便先回去了,这簪子你好生收着。”
“太子哥哥慢走。”目送慕容祁匆匆走后,虞若溪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方才太子那个糗样真是太搞笑了,糊了一脸屎和一脸鸟毛,真是有够丢脸的。
“你笑够了没有,我很生气呢。”瞧见虞若溪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慕容吟还是觉得心里酸酸的,虽然成功破坏了虞若溪和太子的幽会,但是他还是开心不起来。
娘子娇羞的样子只能给他一个人看,娘子也只能收他送的东西。
“生气什么,我又和他没什么,真是个醋缸,方才那只鸟是不是你搞的鬼?”捂着笑疼的肚子,虞若溪打趣道,方才的意外肯定和这醋缸脱不了干系。
“是我搞得鬼又如何,我就是不爽别人给你戴簪子,这个权利只有我能行使,也只有我能送你东西,簪子丢了,一股屎味。”
慕容吟丝毫没有觉得他吃醋捉弄慕容祁有什么不对,瞧见虞若溪手上的簪子木盒,慕容吟夺过来一脸吃味的丢了出去,哼,娘子只能收他送的东西。
“行了行了,别气了,咱们回家,我给你做肉肉吃好不好?”知道慕容吟又开始闹别扭了,虞若溪只能哄着他回家,给他做好吃的。
“回家沐浴,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低头嗅了嗅虞若溪的脖颈,慕容吟眉头皱得更深了,该死的慕容祁,方才靠他的娘子那么近!
“你属狗的啊,哪有什么味道。”她方才一直和太子保持距离,哪里沾染上他的味道了,肯定是这家伙醋味儿太大了,乱说。
“就是有,我都闻到了,快回家沐浴。”慕容吟就是咬定虞若溪身上有慕容祁的味道,所以不依不挠的拉着虞若溪要回家沐浴,虞若溪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御剑带他回离王府。
一回到离王府,慕容祁便扒光虞若溪的衣服,将她丢到浴桶里里里外外洗了个遍,最后还将虞若溪全身上下舔了个遍,直到让虞若溪身上都充满了他味道了才罢休。
两人温存了一番后,便在被窝里相拥而眠,吃到肉的慕容吟心满意足边给虞若溪揉腰边霸道道:“你以后只能收我送的东西,只能戴我送的簪子,我已经将京都所有首饰铺的簪子都买了,以后你不准戴其簪子!”
“好,知道了,小醋缸!”虞若溪嘴上说好心里却暗中腹诽,这醋缸用得着因为一个簪子把整个京都的簪子都买了么?慕容祁送的簪子是送给虞若嫣的,又不是送给她的,这人吃的哪门子的醋?
她现在别说是戴别人送的簪子了,就连之前自己买的簪子也不能戴了,只能戴慕容吟买的,你说这家伙霸不霸道?
“哎,小醋缸,你母妃的事情可查到蛛丝马迹了?”两人自从坦白了之后,慕容吟就把许多事情都告诉了虞若溪,包括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他母妃的事情。
虞若溪觉得梨妃确实死得蹊跷,当年梨妃可谓是冠绝后宫,独得燕帝宠爱,虽然位分不及虞妃和皇后高,但是在这依仗皇帝宠爱而生存下去的后宫,皇帝的宠爱高于一切,即使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只要能得到皇帝的恩宠就可以上房揭瓦。
所以当时的梨妃可谓是风光至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且慕容吟的天分又很高,母子两在后宫可是很耀眼的存在。
所以梨妃为何会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里自尽身亡呢?也正是因为如此虞若溪也怀疑梨妃并非自尽身亡,有可能是树大招风,遭人谋害,而谋害她的人有可能是后宫的任何一个嫔妃。
自古女人是非多,梨妃独得恩宠,定然遭人妒忌,所以梨妃可的死可能与后宫争斗有关。
“只查到我母妃当年并非自尽身亡,而是被人害死的,那个害死她的人当时可能佩戴了尖锐的指虎,所以才会在我母妃的侧颈部留下痕迹,只是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是我母妃颈子上留有其他痕迹,为何没有人上报给父皇?”
这一点一直让慕容吟耿耿于怀,自古后宫是非多,他母妃已经晋升为妃,突然被发现身亡这么大的事情,父皇为何不命人彻查?且他母妃颈子上奇怪的痕迹为何没有太医报给父皇?
“你母妃入殓之前的尸身,你父皇可曾看见?”虞若溪也觉得当年的事情十分蹊跷,一个冠绝后宫的宠妃突然死了,为何没有仵作验身,看看其身上是否有其他痕迹,看看其是否是因为轻生自尽的。
且听说当年梨妃香消玉殒的时候,燕帝并没有叫人去查梨妃为何突然自尽,也没有以妃子之礼风光下葬,而是让礼部随意操办了梨妃的后事,匆匆就下葬了。
所以虞若溪想知道梨妃死的时候,燕帝看见她的尸身是何种反应,是否心痛,是否惋惜?
毕竟正常人喜欢的东西若是碎了,定然会可惜,定然会心痛,何况自己喜欢的一个人就这样结束了生命?
“父皇听说母妃自尽身亡的噩耗后,根本没有前来看看,而是直接让礼部的人操办了母妃的丧事。”
这一点,让当年小小的慕容吟记恨了燕帝好多年,即便后面寄养于皇后膝下经常和燕帝碰面,他对燕帝的态度也只有一个孩子对一个父亲的恭敬,后来他实在是不想再见到燕帝便随外祖父出征了。
“你父皇平日不是很宠爱你的母妃么?为何你母妃突然身亡,他却是如此态度?”
帝王之所以无情,只是因为他们看惯了生死,只是因为皇宫中太多的亲情都经受不了权利的考验,所以自古最是薄情帝王家。
但是并非是每一个帝王都是无情的,他们有情,但只深埋心底,不让人察觉。
他们有情,只是这情不长久,并非喜新厌旧,而是因为一旦沉迷于一个人,就会给那个人带来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