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可就在阿宽下压手臂的同时,徐良却将另一条胳膊挥舞了起来,紧跟着巴掌就向着他的脸颊上面抽去。
啪!
在一声脆响传来的时候,阿宽的口中当然也就发出了前面那声惨叫。
几乎同时,他的手也就向着脸颊上面捂去,而他的脸上当然也呈现出了无比痛苦的表情。
徐良在一巴掌抽中阿宽之后,可没有让身上的动作停住,而是直接就抬脚对准了他的小腹猛踢了过去。
在徐良的踢踹下,阿宽的嘴里嗷嗥着,身躯向着地面倒去。
徐良看到阿宽倒地,脸上却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他根本就不介意阿宽如今的表现,而是略抬起头来用冷冰冰的眼神向着在场的混混们的脸上扫去。
这帮家伙看到阿宽这么轻松就被徐良搞定,哪儿还有胆量再上前跟他过招?此刻,他们留意到徐良的目光看来,可就一个个都把脚步向后退去。只是,麻将馆的面积原本就不大,现在这里又坐满了人,就算他们的心里害怕,可又能躲藏到哪儿去呢?
徐良留意到这帮人的反应,却没有立刻迈步上前,而是依然站在那里紧盯着他们的脸。别看徐良并没有说话,可给这帮家伙造成的心理压力却很大。他们看到徐良的表现后,一个个心里不由得打起了边鼓。显然他们都在狐疑他接下来会怎样做。
“你们谁还想上?”
徐良站在那里看了片刻,方才将这话慢悠悠得问了出来。
在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还再次向着在场的混混们看去。只是片刻,他就把目光落回到阿宽的身上。
这时候,阿宽则跌坐在地上,手依然还紧捂在自己的脸颊上。
看他如今的表现,就可以知道徐良方才那巴掌当真是打得要多重就有多重了。
“怎么?没人想要跟我说话吗?”徐良见混混们都没有吭声的意思,脚步当时就向前迈动了起来,并且向着阿宽的面前走去。
阿宽原本还在那里哼哼唧唧个没完。
当他看到徐良过来时,脸上顿时就浮现出了惊恐的表情。几乎同时,他的身子也忙不迭得向后退去。
虽然徐良还没有走到他的身旁,可沉重的喘息声却已经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
徐良听到这些声音,脸上自然就呈现出了不屑的表情。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就去说些指责阿宽的话,而是就势缓缓得把身子蹲了下去,“兄弟,被人打脸的感觉不好受吧?”
“你、你想干嘛?”
阿宽很想跟之前那样再说点儿硬气的话。只是,脸颊上面得疼痛却在提醒他,此刻硬气的话只会让他变得更难看。为此,他的嘴里吞咽着口水,那些到了嘴边的狠话当时也就被他全都吞咽了回去。
“干嘛?难道我来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吗?”徐良面色阴冷得反问,手则向着阿宽的面前送去。
别看阿宽一上来的时候,是一副凶狠的表情,可自打他被徐良打过之后,那可当时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现如今他发现徐良抬手来抚弄自己的脸,那还真就半个不字都没敢说出来。
徐良见阿宽没有胆量再说些什么了,便将一根儿手指向下他的下巴上面挑去。紧跟着他可就用毫无感情的语调道,“说说看吧!我想要找的人在哪儿?”
“你、大哥,你想要找谁?”
阿宽听到徐良的询问,可没敢说半个不敬的字,而是轻嗤了一声后,就连忙将这声音收了回去,紧张的询问声也从他的口中冒了出来。在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很小心得向着徐良的脸上望去,嘴里也在暗自吞咽着口水。
“我想要找谁,你真得不知道吗?”
“大哥,您不说,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徐良的话说得很平静,就好像他在跟阿宽拉家常一样。
可阿宽哪儿会有这样的好心情?
他听了徐良的话后,面色可就变得愈加难看了,汗珠子也顺着汗毛孔如浆般得流淌了出来。看这意思,他是真得被徐良给吓到了,否则也就不会有这样的表现了。
“我不说,你们就不知道了?哼!那你们给我想想看,最近你们有没有做对不起朋友的事儿,而且这朋友住得跟这里很近,就在你们楼上。”
徐良语气舒缓得回应,目光则紧盯在阿宽的脸上。
这家伙听了徐良的话,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显然他已经想到了徐良在跟他说些什么,可他却依然不想把事情的实情说出来。
“兄弟,你不想说,是吧?”
徐良在轻声询问的同时,手指上面则多加了些力道。为此,他的手指当时就如同鱼钩一般将阿宽的脖子向上钩起。
阿宽感觉事情不妙,立刻就挥舞起拳头来想要去击打徐良,可后者剩余的手指却向着他喉咙的咽喉捏去。为此,他当时就感到自己有了窒息般的感觉。为此,他哪儿还有足够的能力来抗拒徐良的举动?
“哥,我不是不说,而是不敢……”
“不敢?那你在我的面前就敢?”徐良听阿宽这样回应,声调当时就高了八度,脸上也换成了恶狠狠的表情。随着话音,他把手向上提得更加厉害,而阿宽的身子紧跟着就直挺了起来,那模样就像是被人拉直了脖颈的填鸭一样。
“哥,我……”
“兄弟,打狗还得看主人吧?”
不等阿宽再把话出,就另有一个侉侉的声音从徐良的身后传来。
阿宽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立刻就换成了惊喜的表情。紧跟着,喊叫声也就从他的口中冒了出来,“恒哥,救命!恒哥,救救我。”
“兄弟,咱俩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我兄弟放开怎么样?”
被叫做恒哥的这个家伙听到阿宽的喊叫,便把手向着鼻子上面抹了抹,紧接着他就将这样的话说了出来。
“放过他?好啊!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看,曹培民到哪儿去了。”
徐良连头都不回得反问,而手非但没有半点儿松开的迹象,反而还向着阿宽的脖子上面捏得更紧了些。
“曹培民?”
看样子,这个叫恒哥的家伙并不知道这个名字。
在反问的同时,他的目光向着阿宽和在场的其他人看去。
“恒哥,曹培民就是那个欠了刀哥钱的小子。”混混们留意到恒哥的目光,还真就有人把曹培民的底细给抖搂了出来。
“哦,他呀!”
恒哥边说边把手抬起向着光溜溜的脑袋上面摸去。
很让人奇怪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些混世面的地痞混混往往不是把自己脑袋上的头发弄得特短、特难看,就会把它们留得特长,就跟艺术家一样。
“你们不是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了吗?”
恒哥接下来的这句话,显然让徐良都多少感到有些意外了。他可没想到恒哥竟然能够将这话直接说出口来。
在这种想法的作用下,他的目光便向着恒哥那边看去。
显然他想要看看这个叫做恒哥的家伙,究竟会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把这样的话直接就说出口来。
就在徐良为此颇感惊诧的同时,梁冰冰也把自己的目光向着恒哥的脸上看去。
由于位置的关系,她此刻只能看到恒哥的侧脸,而后者想必应该根本就没有留意她的存在。
可就算这样,她依然能够感受到对方是个能打的狠茬儿、绝对不好惹。
“是!恒哥,我们是把他送到侯……”
“吭!”混混的话刚说到一半,恒哥就很大声得咳嗽着将他的话给打断了。然后,他就接茬儿继续道,“你们把他送到后面去了?”
“没、没错儿!是送到后面去了。”
混混跟在恒哥的身旁也不是一天了!他听后者这样问,便连忙吞咽着口水将对方的话应承了下来。
“嗯!我让你们把他送远点儿,你们就是不听。”
恒哥就好像根本就在意徐良还在自己的面前站着一样,直接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在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则向着徐良那边瞟去,“兄弟,真不好意思!他已经到他该去的地方去了。至于原因嘛,这当然是因为他欠了我的钱,却又不愿意还。”
“是吗?恒哥,你就这么把他给送走了?”
“当然!我这人对待欠我钱的人向来都不手软。”
恒哥显然没有惧怕徐良的意思。他在说话的同时,身子则向着徐良的面前贴去。当两人的颜面几乎要贴近到一起时,他则眯缝起双眼来用不屑的眼神紧盯着徐良的脸。
“哟!你可真厉害。”
梁冰冰看到恒哥威胁徐良的模样,嘴里当时就说出不屑的话来,“你要是真有本事的话,那现在也把我们丢到后面去吧,否则你可当心我们把你丢到那儿去。”
徐良听到梁冰冰的诘责,抿起嘴来一笑,并没有就此发表任何看法。
恒哥听到梁冰冰的反诘,不光把眉头紧皱了起来,头跟着也在左右得扭动。看他此刻的表现,就好像是要冲上角斗场的斗牛。
只是,当他扭脸把目光向着梁冰冰看时,人却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