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当中,狗头怪无头的尸体依然横陈在那里。
徐良和梁冰冰看到它,目光不由得又向着它的身上瞟了那么几眼。
曹培民则没有把目光向着狗头怪的身上看,而是直接就跑去了墙边,然后就跟考古一般得把脸紧贴去墙面上,并在那里仔细得观察。看他如此做的模样,就好象能够从中发现某些宝贝一样。
“阿良哥,你说它是从哪儿跑出来的?”
“我不知道!只是,我有些奇怪它在破门前的那些叫声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它为什么要那样叫,就好象咱们抓了它的幼崽,而它是来解救孩子的一样。”徐良的话说得很慢,语气当中也充满了迟疑的味道。
“兴许它一开始就跟我们一样认错了呢?”梁冰冰思忖着回应。
“看错了?我想可能性不大,它应该不会不认得自己的孩子。”徐良边说边把目光向着狗头怪的肚子看去。迟疑了片刻后,他把匕首重又握到了手上,然后就将它向着对方的肚腹上面切去。
“阿良哥,你这是干嘛?”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个孩子长得虽然不像它的妈妈,可它有可能还是它亲生的。只不过,它因为某些原因发生变异了,而这还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所以……”
“所以,它妈妈亲自出手杀了它?”
梁冰冰没等徐良把话说完,就把后面的话给补充全了。
“没错儿!如果它要是不死,有可能就要威胁到它们整个族群的安全。这就像我们在某些时候,也必须杀死那些变异的同类一样。”
“好吧!虽然你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我还是希望它们并非母子。”梁冰冰叹息着回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像之前那么淡定了。
“找到了!”
不等他俩再继续交谈下去,曹培民兴奋的喊叫声就传了过来。
徐良和梁冰冰听到这叫声,目光当时就向着他那边看去。他们显然都想要看看,他究竟有了怎样重大的发现。
“找到了!徐先生。”
几乎同时,曹培民的目光也转动了过来。
当他看到徐良和梁冰冰听到他的喊叫,已经将目光向着自己看来时,手当时也就向着面前的墙壁指去,“这里!这里有一幅石刻的平面图。”
“平面图?是这个建筑的吗?”
“我想是的!”曹培民很兴奋得回答,目光则看回到墙壁上。再不片刻,他的手指就向着其中一处地方戳去,“这里!咱们现在就在这处地方。按着位置来说,咱们的确应该是在建筑的中心区域。”
“中心区域?那就是说……”
“这里很大,而且类似这里的房间应该也不只有一个。”
“另外还有?”徐良用疑惑的口气反问,目光则向着曹培民的脸上盯去。
“没错儿!肯定会有。”曹培民很肯定得回应,嘴里则用力得吞咽起口水来,“只是,我没有看出这个房间跟远处另外一个房间之间有怎样的联系。兴许,它们是通过某种机关联系到一起的。”
徐良听曹培民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话,便把目光向着梁冰冰那边瞟去。
作为一名曾经当过特种兵的人,他多少也懂得一些机关埋伏方面的事情,可当他听曹培民开始说理论时,却还是有一头雾水的感觉。
毕竟作为一个只懂得粗浅理论的人,他更重视得是实用,只要曹培民能够把事情的结果告诉他就可以了,中间的这些环节他听与不听都是一样的。
梁冰冰的表现跟徐良并不相同。
她并没有完全听懂曹培民的话,却依然在瞪大了眼睛在听。不光如此,她的目光还紧盯到了墙壁上。
别看徐良的眼神不错,在人类当中也绝对算得上是好眼力的人,可他要跟梁冰冰相比,显然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作为侯教授精心设计出来的产品,梁冰冰身上的各项指标都是非常优秀的,特别是这种梁萧然原本就没有缺陷的地方,那她的设计指标当然也就更高了。为此,某些徐良、或是说,普通人没有办法捕捉到的东西,她反而能够轻易捕捉到。
“嗯,这个东西大概就是这样的了。”
曹培民啰哩啰唆说了一通,徐良听得当然是一头雾水,甚至他都有那么点儿没有办法把事情的头绪理清了。等到曹培民说到后面时,他索性就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到了狗头怪的身上。
在匕首的切割下,小怪物的尸体很快就重现在了他的面前。
当他抛开怪物的面相,再去留意这家家伙的模样时,还别说!他还真就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他发现这俩家伙的个头儿虽然不同,可身体结构大概却是相同的。
特别是当他抽出匕首,然后重又向着狗头怪的脊骨切割时,他更能看出这俩家伙的脊椎结构也是一样的。
从这个角度来讲,他已经可以判断出它们的确拥有很相近的形态特征。按照这些形态特种来看,它们即便不是母子,也应该会是同类才对。只是,当他的眼神落到小怪物的脑袋上时,却发现它们的面相还真就有着天壤之别。
“徐先生,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哦,它们都是一样的。”
徐良虽然听出是曹培民在跟自己说话,可他却一下子转不过弯儿来,便也就只能这么似是而非得应了一句。这话说完,他显然也觉察出自己的说法有些不妥,便连忙将自己的目光从两具怪物的尸首上面移开,又颇有些歉意得向着对方的脸上看去。
“曹大哥,我觉得这有点儿像是八卦图。”
就在曹培民为徐良的回答有点儿失落的时候,梁冰冰的话语却从旁传入到他的耳朵里。这便让他不由得把目光向着梁冰冰那边看去,脸上自然也浮现出了愕然的表情,嘴里紧跟着也低喃道,“八卦图?”
“对啊!难道你觉得它不像吗?”
梁冰冰的回应很肯定,看来她应该是坚信自己的看法是正确的。在说话的同时,她的手臂还略略抬起,手指更向着曹培民之前看过的地方指去,“曹大哥,你要是把墙上那个模糊不清的图擦拭清楚来看的话,我相信它就是一张完整的八卦图。”
“是吗?”
曹培民不置可否得反问,目光则紧盯回墙壁上。
别看他是机械高手,也懂得一些易经的之事,可他的这些知识并不系统。
毕竟他跟杨怀青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后者不可能将毕生所学全部都传授给他,而且那又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年代,有些东西在那个时候是不能拿出来讲的,否则那可会被当成是传播封建迷信。要是事情真是那样的话,杨怀青的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还别说!梁小姐,你的话还真对。”
曹培民望着墙壁上上下下得打量了一番后,嘴里方才呢喃着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头紧跟着也就略略得点动了起来。
“看来咱们可以通过阴阳八卦的方式来寻找它们之间的关联。如果咱们在的这个房间是八卦图的阳爻的话,那么对面那个就应该是阴爻,或是这关系刚刚相反。只是,这阴阳之间,咱们应该如何把它走通呢?或是说,这两个房间……”
“曹大哥,你说上面的那个库房会不会是阴爻或是阳爻?”
“上面的库房?”曹培民没想到梁冰冰会在这种时候打断自己的话,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后者竟然还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来。
他瞪大了眼睛思忖了片刻后,却还是把头微微得摇晃了起来道,“梁小姐,你的话乍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不过,要是仔细去揣摩的话,我相信事情不会是这样的。毕竟那个房间是后来建成的,而咱们如今所处的地方应该是我师傅想当年建造的,所以……”
“所以,另外那个阴爻或是阳爻应该通向其他地方,或是暗示另外一个地方也有类似的这么一个房间?那咱们这个房间究竟有什么作用呢?难道这里是机关房?就好比是现代化工厂的操作间、或是主控室?”
“嗯!的确有这种可能。”曹培民很用力得点头。
徐良听着他俩的对话,依然是云山雾罩的感觉。不过,他也懒得去弄懂这些。既然梁冰冰在这方面能够跟曹培民交流起来,那他当然也就乐得坐享其成了。毕竟他如今搞清楚这俩怪物的异同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好吧!咱们刚刚通过墙壁打开得是这一扇门。这门开启之后,那个变异的家伙就从外面冲了进来。可这房里房外的机关究竟是如何变化的呢?”
曹培民嘟囔着,手指重又向着墙壁上面的图案上面放去。
梁冰冰看到曹培民这样做,便把目光从他那边收了回来。虽然她能够从自己大脑的数据库里寻找到跟这图形匹配的图案,并且还能够说出它的名字来,可她却没有办法帮着曹培民去进行逻辑方面的判断。
毕竟她的头脑当中有关八卦玄学的资料那真是少之又少了。
要是墙壁上画得不是这么一幅图,而是一幅现代关系学的图,那她的作用肯定就要比现在大多了。
“阿良哥,你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