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裴景炎赶到办公室时,看着坐在杜琴身边的黎莞,他额间的沟渐渐加深。
“母亲。”
他恭敬的问着好,这是裴家多年来的规矩。
如今母亲的态度很明确,坚决不允许裴家和乔家有更深一层的关系。而他除了她意外,其他人都会成为将就。
“今天的新闻你看了么?”杜琴扬了扬手,管家将报纸平铺在桌面上。
屋内的空气变得凝结,杜琴这一趟过来不过是想要裴景炎看而已看清楚,他爱错了人。
“你们先出去。”杜琴扬了扬手缓缓道。
办公室只剩下母子两人,气氛却比平日里要严肃得多。
“现在这样的情形还不能让你看清楚这个女人么?!”杜琴看着沉默不语的儿子,声音带着指责。
在这一次的绯闻中,她不惜一切的资源将这件事在一个晚上额时间不短额扩散,甚至是让乔安西成为了所有人口中最下贱的女人。
她这么做的原因不过是借刀杀人,只要裴景炎放弃这段错误的感情,她就会放过乔安西。
裴景炎依旧沉默,只是拿起了桌面上已经泡好的茶水一口喝尽随后道:“这件事难道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杜琴脸上巧妙的变化已经被裴景炎看穿,上一次是她亲手安排的错位额,让前戏听到两人的对话,让她有压力,在婚礼的前夕消失。
这一次她依旧用了这样的手段,即使是一同匿名的电话,都让他听出了异端,只能说知子莫若母,知母莫若子。
“这些没有任何瑕疵的照片是您传给媒体的吧?”‘他按动着桌面上额播放器,一段已经被变音的音频回荡在整间办公室里。
“你这是要公然与我为敌么?我才是你的母亲!”’杜琴的脸色发红,怒声拍打着桌子,茶杯的荡起水花。
母子撕破了脸,即便这即便一直都是裴景炎在发展着裴氏,可这个最终的权利杜琴并没有放手。
如果裴景炎继续要如此的执迷不悟,她一定会用非常手段将这件事回到原点。
“我不曾想与母亲为敌,可是安西是我唯一要守护的女人,如果非不得已,或许我只能如此。”裴景炎缓缓道,背对着和阳台,眸子里泛起了一道冷光。
“照片即使是偶然,但这些动作都不会是偶然,景炎,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苦心,这个女人不管如何都不可能有资格进裴家的大门。”杜琴轻笑,脸上带着十足的把握。
裴景炎的固执作为母亲她是了解的,但是自从乔安西的出现,杜琴看到这么多年来她训练出来儿子竟然变得优柔寡断时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将会是裴景炎的一生的祸害。
“如果您要伤害她一分,我一定会护她一分,这是您逼着我作出的最后的选择。”
杜琴气着从办公室出来时,耳边不断的回荡着这样的一句话。
黎莞看着背对着窗台的他,脸上带着一丝担忧,走进去时轻唤着:“景炎,你没事吧?”
裴景炎摇了摇头点燃了手中的烟沉默不语。
“难道你没有一刻怀疑她么?”
这样清楚的照片已经是最好的证据可刚刚看着杜琴脸上的表情,她知道,这一次的氛围还不足以让裴景炎放弃。
“不要做让我厌恶你的事情,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裴景炎答非所问,用最简短的语句让黎莞的全身的细胞都颤了颤。
安氏乔安西看着已经失控的男人,她强忍着头晕从沙发上站起,缓缓道:“我和你已经不可能了。”
“是我把你弄丢的,即使我花费多大的力气都一定要找回来。”
“子谦,在我们还能朋友前,我希望你可以说一句实话,就算我和你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可能回到从前。”她紧紧的按着录影笔,这是她唯一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只要安子谦发出声明,一切都会随风而去,只是如今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一个重大的力道将她推到了墙角,她看着男人通红的双眼,以及有些颤抖的双唇,忽然间心里充满了恐惧。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乔安西,我求求你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他的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她只觉得眼前仿佛出现了叠影,让她一下子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她的视线警惕的看着在茶几上的那杯水,强忍着要睡过去的状态一字一顿道:“安子谦,你真卑鄙!”
安子谦在水里下药,他早就预料到,按照乔安西的性格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爱他的面前,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没有办法控制的状态。
看到她平日里对裴景炎的温柔,他的心里只有嫉妒,如果不是他一个不小心,乔安西又怎么会被裴景炎带走。‘只要他们有了关系,一切就有了回头的机会。
一个个带着掠夺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她像是一个被人捆绑住的犯人,没有任何动弹的机会。
药效不断在她的体内发作,直到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她努力的让进村下来的力气不断的将他推开,却没有任何改变……
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她就要成为那个她最厌恶的自己?乔安西在失去知觉前唯一有的念头……
伴随着紧促的脚步声,以及秘书的慌乱,乔安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已经被安子谦扯开一半的衬衫,心中带着无限的羞愧。
等到她醒来,一定会用最好的方式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这是她在彻底失去记忆时候的唯一打算。
压在身上的男人就像是发疯的狮子,疯狂的在她的身体上留下足迹,这样的羞耻让她的泪水从压脚滑落。
“砰!”
办公室的门被踢开,男人一个箭步将压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扯开,毫不客气的往他的脸上摆动着拳头。
裴景炎低头看着嘴角溢出血的女人,扬起的拳头冒起了青筋,朝着安子谦的脸挥了过去。
直到安子谦被打倒在地,裴景炎才慢慢的恢复理智,将身上的外套盖在了她狼狈不堪的身上,温柔的蹲在她跟前道:“对不起,我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