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凡下班,回酒庄第一件事就是把元素号挂上线,等待卓华开团。
等了一会,好友频道提示灼灼其华上线,她爬上语音频道,听见贴心妖里妖气地清了清嗓子说:“我是桃花岛下线团队的二把手,主治疗只有我最贴心,岛主这几天出差,由我上岛主的号,接手线上团队的指挥。”
花依凡立马就翻找手机给卓华打电话,得到同样的回答,出差,并且秘密约会取消。
花依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跟在贴心屁股后面划水,敌方劈来一群攻,她也懒得躲,反正劈不死,会有治疗奶血。
贴心在卓华的号上敲字问她:“小凡凡,不是岛主在指挥,听不到岛主的声音,你就心不在焉呀?”
“大哥怎么突然要出差呢?昨天都没听他说。”
“岛主又要忙盛世又要忙华天,多少人跟着他吃饭,事情肯定就多啦。”贴心煞有其事的瞒骗说。
“大哥不在,我也不想上线了,麻烦贴心哥哥找人顶替几天行吗”
“就你这声‘贴心哥哥’,不行都得行。”
“么么哒。”
“哒哒哒,再坚持一会儿,这场打完就你下吧。”
“嗯啊。”
打完后下线吃晚饭,还要赶着去宠物医院,池烁开车送她,然后去超市转一圈,九点准时在宠物医院门口接她下班。
她抱着一只两个月大的狗崽子,苏珊抱着狗窝狗粮,一股脑往车上塞。
池烁看着小狗狗问她说:“带回酒庄养?”
“狗妈妈一窝生了六只,暂时没这么多人来领养,我就领一只养着玩,长大了给酒庄看家护院。”
“好吧,上车走了。”
狗崽子一身咖啡色的卷毛,花依凡就给取名叫‘花卷’,听得池烁笑了好大一会,说:“老爷子家的柯基听袁渊说叫包子,就是你取的。”
“嗯,好听吧。”
“应该是好吃,柯基犬又矮又胖,配上这个名字就直叫人想咬一口。”
“哈哈哈哈。”
花依凡笑了,揉揉花卷小小的脑瓜子:“小狗子,我不会把你惯得像贝儿一样,桃花岛的岛中一霸,摸都不准摸,你得给我乖乖的。”
花卷弱弱哼了声,跟在宠物医生身边敢不听话吗?拎起来就往脖子上扎针,可疼可疼了。
“对了,”花依凡想起一事:“苏珊说宠物医院要改建笼舍,大约一周,我不用去上班,等改建好了我再去帮忙打扫灰尘。”
“挺好的,可以好好在游戏里陪卓华几天。”
“他要出差,这几天都不上线,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C城。”
“哦?有点遗憾。”池烁说,开着车,视线停在前方,没有半分能被她看出心绪的痕迹,他一清二楚卓华那边的情况,所以才趁卓华这几天不上线,他让苏珊找理由放她几天假,他想带她出去玩。
“这下子可就无聊了,”她揉着花卷说。
“不如叔带你出去旅行,你会开车,叔也会,咱们就自驾,回去收拾几件行李,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上哪?”
“随便,”如果她愿意,如果他的身体状态允许,环游世界都行。
“我要去巴黎看埃菲尔铁塔。”
“好。”
“上次你说的我都要去。”
“好。”
“还要去香榭里舍大街,凡尔赛宫,逛逛塞纳河两岸,还有普罗旺斯。”
“好。”
“费用你先垫付,回来找卓华报销。”
“这个最好。”
“哈哈哈!”
小丫头高兴坏了,看着她高兴,他也开心。
回到酒庄她就迫不急待的收拾衣物,他让司机把车子开去检修,路上要用的东西他之前去超市就全买了,所以,他是有预谋的。
“先生,”需要带上的药收进盒子里,陈程递给池烁说:“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有一丁点不舒服一定要就近看医生,任何时候都要先顾着身体。”
池烁握了握陈程的肩膀,陈程不放心,他都知道,说:“酒庄的生意就辛苦你了,周航来了电话,他和裴安娜已经回C城了,你做份文件,把代理权给周航。”
“是。”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匪祸跟着我,我不会让我自己倒下。”
花依凡来敲门,陈程收起担心,开门就被塞了只小狗狗在怀里,花依凡说:“花卷拜托你了。”
“这个?”陈程指着怀里的狗狗问。
“嗯,就它。”
“怎么取这样的名字,真逗。”
花依凡白陈程一记‘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懒得解释了,回房间继续收拾。
池烁吩咐厨房做好宵夜,吃完就出发,陈程送他们去车辆维修中心换车,开着价值一千多万的豪华越野车自驾,花依凡兴奋得拉开车门就往方向盘前坐,有池烁在车上,她不怕把豪车刮蹭坏了,可惜池烁又把她给拎了出来,塞进后排座里。
“今晚我开车,你还不熟悉性能,又是夜路。”
“我开慢点就是。”
“不行。”
“我拿到驾照四年了。”
“还是不行,听话。”
“……好吧。”
池烁开车上路,陈程送他们到高速路口才返回酒庄,花依凡在后排座呆不住,挪到副驾驶的位置,东摸摸西瞅瞅,感慨之极:“豪车就是不一样,我那小破车就是四轱辘上罩一壳。”
“美女和车是大多数男人的最爱,叔也如此。”
“卓华好像两样都不喜欢。”
“嗯,卓华正好是少数,在他的内心,他向往平淡的生活,不是因为他是卓家少爷,单根独苗,他不会这么多年被老爷子催婚逼婚,也就觉得越平淡越好,自由而又自在。”
“我和卓华订婚后,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好了很多。”
“血浓于水,终归是要和解的。”
“我和卓华有了三个孩子后,最大的体会就是‘血浓于水’这几个字,想到他就会想到孩子们,想到孩子们又会想起他,就像环扣一样扣在一起,缺了哪一环都不完整,还会想到我们的父母,如此辛苦的把我们养大,于是乎,环扣里又多了几环,扣出上有老下有小的大家庭。”
“说到这个,我就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有我这么一个环,自从知道钱的重要性,我就开始想方设法的挣钱,挣到钱就想方设法的把一块钱变成两块,然后用钱去买豪车,买大房,睡我看得上眼的女人。”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到底挣了多少钱?”
“在波尔多,就你看到的这些,有一处酒庄,有三辆豪车。”
“其他地方呢?”
“瑞士银行里存了一笔棺材钱,余下的就是一些投资。”
“每天啥也不干,你也日进斗金吧?”
“差不多,人挣钱很慢很辛苦,只有钱挣钱才来得快,而且轻松,虽然有风险,但回报也大,我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关注各种资讯上,然后分析市场走向,就拿十八九岁的时候来说,同龄人要么天天啃书,要么泡妹子,而我天天蹲股票大厅,我赚的第一桶金就是炒股得来的。”
“我十八九岁的时候就是在啃书。”
“你已经很不错了,不靠父母独自经营宠物医院,很多男人都不像你这样子,结了婚还在向父母拿钱花。”
“嘻嘻,”花依凡打个出个哈欠,兴奋劲过了,瞌睡就来了。
池烁把车停靠在路边,后备箱里找出毯子,让她在后排座里舒舒服服睡觉。
他说:“一觉睡醒,挣开眼睛就能看见埃菲尔铁塔了。”
“嗯,你开车累了就找休息站休息,也不急这么一晚。”
“我知道的,睡吧,晚安。”
“晚安。”
放首轻缓的钢琴曲陪她入梦,池烁喝了些咖啡,继续出发。
前方蜿蜒的道路似乎没有尽头,夜空漆寂,繁星寥寥无几,换成以往,他会越发觉得生无可恋,但今夜也不同,车里有个她,足矣。
波尔多到巴黎大约六小时的车程,他没有觉得疲劳,只觉时间过得很快,悄无声息地就到了。
找个合适的位置停靠,订好酒店,阳光漫射出地平线,池烁敲了敲车窗,花依凡揉揉眼睛,惺忪半醒间,矗立在战神广场上的埃菲尔铁塔,经百年风雨,上世纪80年代初的大修之后风采依旧,巍然屹立在塞纳河畔,从晨光中看过去无比震撼人心。
花依凡由衷地说:“我肋个天,真没有白来。”
“我们先去酒店入住,洗漱吃早饭,等工作人员上班,就可以坐电梯去塔顶了。”
“好!”
池烁订的是套房,左右各一间卧室,中间隔着客厅,客厅外连着观景阳台,埃菲尔铁塔一览无余。
池烁在左边的那间卧房休息,她给池烁倒了水,监督池烁把药吃下。
离工作人员上班还有一两小时,早着呢,池烁就留在房间里睡一会,可是敲门声又响了,客房部经理领着服务生送来水果和点心,然后用法语问她说:“池太太,早晨好,池先生呢?”
如此被误会,花依凡好不别扭,想要解释她是卓太太,细一想又还是甭解释了,卓太太和池先生开房,那不更别扭吗?
池烁听见说话声,出来和客房部经理寒暄几句,花依凡这才知道这处酒店卖得最好的红酒就是产自池烁酒庄,得知池先生带着‘池太太’大驾光临,特意前来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