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恩心里微微吃惊,想到那天偷听到的电话内容,心早已冷却了下来,“不用了,如果是很久以前的话,我会很感动的答应你,可是现在我的心已经没有你了。”
顾郁哲听到前面的一句话,原想勾起唇角,听到后面的话,唇线都是抿的紧紧的。
“为什么?是穆沉眠对不对?!你喜欢上他了吗?”顾郁哲见许书恩的眼底出现了一丝波动,心里就愈发的肯定了,同时也对穆沉眠愈发的恨了起来。
“你弄错了,我心里谁都没有,硬要说的话,只有我自己吧。”
顾郁哲见许书恩说并不喜欢穆沉眠,心里微微放松了起来,“书恩,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你窃听了我打电话,而且是你带郁川去九华山那里找的吧。”
许书恩大吃一惊,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眼睛露出警惕之色,“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件事情?”
“我只想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我就不怪你。”顾郁哲微微笑了起来,没有从前的那般冷漠。
他是第一次这么放下姿态为了一个女人,许书恩以前那么爱他,肯定是会答应他的吧。
“可以啊,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许书恩举着两根青葱般的手指。
顾郁哲见许书恩果然答应了,心里微微得意了起来,也饶有兴趣的说,“哪两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和贺南倾解除婚姻,我总不能做你的地下晴人吧?”
顾郁哲听着许书恩的第一个要求,微微皱眉,“这个可以答应你,但要等一段时间,第二个条件呢?”
“第二个条件,把你从穆沉眠手上所夺的东西都还给他。”
顾郁哲一听这第二个条件,脸色猛地阴沉了下来,脸上都像是结着冰霜一样,心里像是点燃了爆竹似的,也没有管这里是飞机上面,直接掐住许书恩细嫩的脖子。
顾郁哲俊美的脸逼近许书恩,语气冷漠,“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跟我在一起?!竟然敢如此戏弄我!”
“现在可是在飞机上,你这样确定好吗?”许书恩一派从容淡定的样子,淡淡的说。
顾郁哲见身上却是有着几道异样的目光,不得不就放开了许书恩,刚想要和许书恩继续说,却是被一道甜美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位先生,有人看到你对这位小姐动手,为了确保乘客的安全,能请你到前面的位置坐吗?”空姐带着一副标准笑容说。
顾郁哲微微皱眉,却还是到了前面的位置去了。
许书恩见顾郁哲到前面乘坐,心里微微松一口气,当他告诉她时,他已经知道了她那些事情,她的心里几乎都以为顾郁哲会杀人灭口,哪怕顾郁哲说想要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谁知道是不是顾郁哲的一个手段,许书恩心里已经无法相信顾郁哲了,对他的一切行为都十分的抗拒。
许书恩不想下飞机的时候遇见顾郁哲,便就在下机的时候特意躲在人群之间,见顾郁哲走远了才缓缓出来。
却是没有想到穆沉眠竟是派了人把她截下,郁川身后跟着四位保镖,微笑的说,“许小姐,请跟我来。”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不是......”许书恩话还没有说完,便就停住了。
是穆沉眠让她不得不回国,这机票估计也是他准备的,他们肯定也是在这里了。
“许小姐,我先送你去穆先生那里。”郁川笑的温文尔雅。
许书恩心里虽是不愿意上去,但是这样的话可以让穆沉眠心中的愤恨可以少一些的话......
郁川见许书恩这么乖顺的上去,心里是大吃一惊,原本以为许书恩起码也要反抗一下,还特意带了四位保镖来。
没想到还是多此一举了。
郁川把许书恩送到别墅的门口,便是让许书恩自己进去,他便是离开了这里。
现在已经是天黑了,推开门时,里面没有一丝灯亮,许书恩在黑暗中摸索,把灯打开,赫然看见穆沉眠正做在沙发上,目光正对着自己。
突然想起昨天那个荒谬的晚上,她还以为他是想和她尚床,结果只是想让她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热,何其残忍。
事实上穆沉眠也成功了,深深的报复到了她,让她的心脏被无情扯的七零八落,然后有着鲜红的血滴落,告诉她浑身都在疼痛。
“穆,穆沉眠......”许书恩看见了穆沉眠,也只能呐呐的说出一个名字,觉得自己连跟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即使她把他救上来了,她身上还背负真那么多的罪孽,而且也要帮爸爸所犯下的罪过偿还。
于是,她便就有了勇气对视他冰冷的目光,“我来了,你想要怎么折磨我才会原谅我的爸爸?”
穆沉眠听到她那一句话,勾起残忍的笑容,“你除了要帮你爸爸偿还以外,还有你两年前的不告而别。”
这后面的一件事情更是让他感到生气,愤怒,明明已经准备好了要原谅她,但是她却是选择了逃跑。
许书恩看到穆沉眠眼底的冷漠,忍不住解释道,“我只是去Y国留学三年而已,不是想要逃跑。”
穆沉眠从沙发站了起来,俊美无俦的脸更是生气了,眸光也更加冰冷了,“那又如何?既然你已经有了自知之明回来受我的折磨,那就把这份合约给签了吧。”
合约?什么合约?
穆沉眠不知是往许书恩扔了几张纸,那白纸的弧度似枯败的蝴蝶一般掉落在许书恩的面前,还有一根黑色的签字笔滚落了过来。
许书恩的心脏又开始疼了起来,明明只是简单的挥洒的动作,却是让她疼的想要落泪。
许书恩把那飘得散乱的纸捡了起来,看完了第一张纸,都是霸王条约,甚至还带着侮辱性,让她都忍不住有些难堪。
“必须要这么做吗?如果我这么做的话,你可以平复下去的话,我签。”许书恩说到后面时,语气带着明显的伤心。
但是穆沉眠却是视若无睹,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报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