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
贺北时都声音传来,整个破旧工厂都安静了一瞬,作为主要负责人的贺南倾眼看着计划都要成功,激动得心快要跳出来似的,却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哥,你怎么在这里?”贺南倾的声音听不出来了慌乱,只是只有她心底直到她这个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是贺南倾在外面通反了天也不见得听贺北时主动关心问一句。
“贺南倾,你趁着顾郁哲不在的时候动用他手下的人,把许书恩绑架到这里,想要做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来了?穆沉眠都快要把整个连城翻过来找了,就连我都接到了那个男人的威胁。”
贺北时看着在工厂中央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许书恩,嘴角流着丝丝血迹,整个人像是经受了巨大的折磨,身旁还有几个猥琐的男人正准备脱她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涌上来一种难以解释的感觉,迫切想要把人解救出来。
“哥,就当我求你了,今天我无论无何都不会放过许书恩的,无论接下来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
“贺南倾,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贺北时快步从工厂门开来到了里面,因为时间紧张他是一个人来的,但是看许书恩现在的模样不太乐观,他那个丧心病狂的妹妹甚至还在周围安排了人摄像。
“贺北时,既然你这个做哥哥的不站在我这边,那么我只能强制性让你配合了。”
贺南倾给了身旁的男人一个眼神,立刻在场就有几十个人围了上去,手里还拿着武器。只不过因为贺北时身份特殊,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伤害的动作。
贺北时眼底划过一丝冰冷,其实这么多年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妹妹在那次出事之后再回来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也没办法在对这个所谓的妹妹升起半点亲昵的感觉,但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却是让贺北时彻底对她失望和厌恶。
正在兄妹二人对峙的时候,许书恩身边的几个流忙混混都有些忍耐不住,有个胆大的更是率先走到了最前面,想要把许书恩的上衣脱下来,没想到女人潜力爆发拼命挣扎着往后躲。因为嘴被封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许书恩的栗色长发早就在之前的折磨中被汗湿了,紧贴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惹人疼惜。一边挣扎一边后退的样子,更是能够激起在场男性的獸性。
这次被贺南倾找来的几个人,都是刚出来监狱的亡命之徒,因为隔离社会太久出来也找不到什么赚钱的路子,在监狱这么长时间除了和“哥们”互相帮助,哪里能够见到这样香香嫩嫩的女人。
之前走在最前方的刀疤男人,更是眼睛都直了,按耐不住得三下两下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有人围观更刺激起了他的兴奋。
刀疤男人显然不想在跟许书恩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了,很快就把人逼到了角落里。贺北时此刻也顾不上太多,一拳打翻了身旁的人,然后拿起了钢管和周围的人打了起来。
找到缝隙之后,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挡在了许书恩面前。
许书恩现在看起来分外狼狈,上衣外套已经被脱掉了,内依也是半掉不掉的,看起来风景格外鲜艳。贺北时皱了皱眉,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女人身上。
贺北时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把许书恩嘴上的胶带揭开之后,迅速得把她身上的麻绳解开。
“你现在能站起来吗?”
贺南倾把许书恩扶起来,抱在怀里。
贺北时现在这幅场景颇有些可笑,他现在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和自己亲生妹妹作对。这要是在之前有人告诉他,他打死都不会信的。
贺南倾本来不甚在意所谓的亲人,可是没想到先是顾郁哲忘不了这个前未婚妻也就算了,今天贺北时除了财富和权利的哥哥,居然也被这小狐狸精沟引住了吗?
这贴心的模样,她这个做妹妹的长大了都没有享受过。
“我没事,可是贺南倾还派人绑架了我的妹妹,我到现在都没看看到她。”
刚才发生的事,对许书恩来说恍若噩梦一般,身体更是忍不住得颤抖。如果不是贺北时来了,她今天差一点就要被那些人渣侮辱了?
许书恩简直无法想象,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应该怎么去面对?想到这里,许书恩对许微茸的愧疚越来越深,这次的经历让许书恩感同身受。
可是最主要的是现在,许微茸不知道被贺南倾藏在了哪里?想到妹妹一个人又要面对同样的痛苦,担惊受怕。许书恩简直心如刀绞,尽管她知道贺北时能够救了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可是不找到许微茸,她良心不安!
贺北时也是被许书恩这一句话问得彻底没了脾气,不知该如何回答。
“贺南倾主要想要对付的是你,你妹妹只是一个用来吸引你进入陷阱的诱饵而已,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尽量保存体力,消耗时间,等待你男人的救援。”
贺北时虽然不说,心下已经有了几分后悔,先前他凭借那张转账凭证,剥茧抽丝找到了这个地方。可是他托大了,想要凭借自己说服贺南倾,然后把这起绑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许书恩虽然知道贺北时是在安慰自己,但现在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尽力不拖贺北时的后腿。
许书恩推开贺北时弯下腰,把自己脱臼的右脚环按了回去,尽管作为一个外科医生手法熟练,额头上满是虚汗。而许书恩只是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像其他女孩一样矫情喊痛。
如果不是现在场景不太合适,贺北时都有点思绪跑偏了,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武侠剧剧场。好不容易抛下脑中奇奇怪怪的东西,贺北时对许书恩的印象也有所改观,之前她一直被穆沉眠宠着,很多人都以为许书恩是个软弱的莬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