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墨本来是要拿着行李出门的,不想范思语叼着牙刷就出来了,还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让他本来只是个转身变成了不得不停下来。两个人都看着对方,范思语吐着泡泡问,“你怕我送你?”嘴里全是泡泡,可不影响她发出自己的质疑。看着左墨的眼里全是坚持,那就是我就是想送,也就要送,你怎么着吧。
左墨看着一身孩子气的范思语再一次放下了手里的行李,而范思语就这样看着他。就在左墨在心里轻叹的时候,她如小鸟一样地飞奔而来,就几步的距离,可却让她给跑出来了翩翩起舞地感觉。
左墨的怀里多了沉淀淀地范思语,她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他托着她,生怕摔到地上,范思语是越搂越紧,一个字不说,可是行为里透着坚持。左墨不得不问她,“一定要送?”
他是矛盾的,心里知道不该让范思语送。但是,舍不得她不高兴,也难得她如此主动为自己做什么。尽管可能是个麻烦,可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嗯。”点头,不让步。下巴就趴在左墨的肩头,没有松开他。
k的电话打进来,左墨是个守时的人,今天已经晚了十几分钟了。而他的时间都是刚刚好的。
“马上。”
左墨对着电话只给了两个字,然后看着范思语,“快。”
“是。”
范思语跳下左墨的怀,冲进浴室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来了。
“走吧。”
左墨一直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拉着范思语。两个人一起下楼。
K在看到两个人的时候就明白为什么今天老板晚了。就范思语随意地打扮也可见老板有多宠她。
两个人一起上了后座,车子迅速启动,向着机场的方向而去。
车上,左墨是安静的,闭目养神,不过,一只大手紧紧地握着范思语的小手,而她的人也靠在他的肩头。女人的感觉告诉她,左墨有事,还是不想自己知道的事。但没有问,也怕是自己想多了,还怕他觉得自己怎么着一样的。
一路无语,要不是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还以为在冷战呢。
K停好车,下车拉开车门,左墨先下车,然后绕到另一侧,范思语自己下车,直接窝进了左墨的怀里。两个人几乎是一个背影,为了配合范思语,左墨还放慢了脚步。
两个人刚一进候机大厅,就有个女人迎上来,
“墨!”
范思语本来是低着头的,听到这一声,刷的一下就看向了声音的方向。
是她!
她要跟左墨一起出差?
左墨没有反应拥着范思语继续向前,来到众人面前后,扫了一眼。这才松开范思语,再转身看着她。
“回吧。”
没有解释,更没有安慰和情话。
范思语跟着左墨一起停下来,看着他。有话说,但卡在了嗓子里,最后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在众人面前,左墨不允许她有过激地举动,不管是谁。而她也不想做什么,脑子有些乱,需要时间理一理。
左墨转身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进了安检,没有再见,更没有回首。范思语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在看不到左墨一行人后才慢慢地转身,怀疑地种子种在了心思之上,为什么他出差要带着果兰?
第二天,范思语到公司上班,人有些恍惚,但还在坚持,桌子上需要处理的文件越来越多,可她的速度却一点儿也提不起来。脑子里总是会闪过在机场时的情景,左墨出差,为什么果兰会随行,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理由来。
“思语,过来一下。”
张庭的电话打进来,范思语放下电话起身,来到张庭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她在打电话。只好坐在一边等她,同时拿起了沙发上的杂志。
看着是没有关注,其实在张庭提到左墨名字起,她就在听。想从中听出些什么来,或者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张庭说话很有条理,更是对左墨的事小心翼翼。
张庭挂了电话后,看向了范思语,“等我一下。”然后叫了秘书进来。
“这个发给左总,这是地址。”
“是。”
范思语随意地看了一眼,然后看着张庭。
“找我有事?”
其实她可以直接问,张庭可能不会告诉她,但来得光明正大。但没有,因为不想让自己去做被人看不起的事,因为一个男人。
张庭把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递过来,“这个好好看看,值得学习,也是左总安排的。”
他不在还安排自己的工作,真是不忘了奴役自己。
“他什么时候回来?”接过文件,轻轻地问了一句,像是无所谓。
“你知道的,不该问的我从来不问。”
范思语笑笑,拿着文件离开,脑子里闪过刚刚看到的地址。
晚上,范思语回到公寓有些晚了。一个人冲了澡,想来想去总是觉得心里不安。这份不安来自什么不知道,但是跟谁有关是知道的。想打个电话,但是一直打不出去。
更晚的时候,范思语还是睡不着。干脆起来打了个电话,然后收拾自己的行李。电话不是打给左墨的,但做了决定。
三个小时后,范思语登上了飞往另一座城市的飞机。
同一时间里,左墨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给范思语打电话,甚至都没有想起她。更没有想过她在干什么,或是决定了什么。
X市,某酒店。
范思语在路上订了房间,下了飞机直接就过来了。在前台办了手续,拿着行李上楼,她乘电梯上楼,左墨从另一部电梯下楼。恰巧的是他没有看见范思语,而范思语是专为他而来,有刻意注意,还真的就看到了他。但没有声张,而是直接上楼去了。
已经是后半夜了,左墨出去了,为什么?
范思语进了自己的房间,走来走去的怎么也想不明白。怀疑在心里越来越浓,但理智还在。怎么也睡不着,门开着一条缝,人就靠在门前。
天就要亮的时候,一直靠在门边的范思语隔着门缝看到了左墨回来,身边跟着几个男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并未见果兰。
“回来了。”
就在范思语放松一些的时候,某间房门开,女人的声音起。左墨进了房间,其他人却分别进了其他的房间,并没有再跟着他。
我去
这是范思语心里的声音,但后面是什么自己不知道。不后悔自己追来,但后悔自己看到的。但,相信左墨,可又不是那么自信,特别是那个女人是果兰。
纠结,矛盾,气愤等等的情绪全集中到了胸口。
“前台,给我订束百合送到1666。”
很快,有人敲响了果兰的房门。在一大束百合出现在眼前时,“谁送的?”
“有卡片的。”
“谢谢。”
左墨看着果兰抱着一大束花儿进来时,不知道怎么了,感觉特别怪。另外两个人则是笑的,还打趣果兰,“果美人儿,这人气真不减当年啊。”
果兰笑,看了眼左墨没有说话。
范思语看着果兰接了花儿,看着她的房门关上。人慢慢地滑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喂。”
左墨没想到范思语会给自己打电话,拿起电话上了阳台。
“忙吗?”
左墨点了支烟,看向了B市的方向,范思语在那里。
“还好。”
“想我没?”
左墨愣了一下,这样的话在他和范思语之间从来没有过。特别是在电话里,她从未问过,他,当然也从来没有说过。
范思语在左墨的沉默中懂了什么,没再等下去,直接挂了电话。
左墨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看了眼电话笑了。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里,会还没有开完呢。
范思语睁开眼睛,左墨的声音还在耳边,就简单的两个字,听不清情绪,更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或是感觉出他在做什么。人有些无力,在地上坐了好久好久。
太阳升起,新的一天阳光明媚。
一夜没睡的范思语进了浴室冲了澡,换了套漂亮的衣服出了门。在门边坐了一夜,左墨没有出来,那个房间也一直没有动静。
他!
酒店的大厅里人渐渐地多了起来,范思语坐在角落里,看着电梯的方向。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两部电梯出来进去的每个人。而她,只在等一个人,其他人根本不重要,也不会多看。
手里的咖啡早就凉透了,也一口没有喝。今天没有喝咖啡的心情,今天自己要等的事可能会发生,但自己不希望。
“小姐,你的早餐。”
范思语看着服务生,笑了笑,然后递了钱给他,“帮我买束百合送到1666”
“好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范思语的人也跟着越来越沉。她也是矛盾的,不知道自己这要做是不是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等来自己不想要的结果。还有就是,自己有些怕,但,还是想等下去。
楼上的左墨从果兰的房间出来回了自己的房间,冲了澡,又接了一个稍长的电话。不然,他早下楼来了,他还有别的安排。
挂了电话的左墨想给范思语打了电话,但是没有拨出去,就有人来敲门了。
“老大,到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