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语前脚离开,后脚K就站到了左墨面前。书房里,他被文件夹狠狠地砸中了。一动不动,也不敢动。遇上范思语,他的日子一直在水深火热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踢,被吼。以前是,现在还是。
左墨砸完后还生气,干脆起身。k上前来扶他,他一把给推开了。自己缓慢地向健身房而去,K就跟在他身后,不敢再上前。
康复师正在做计划,见左墨进来。两个人立马就站了起来,没到康复时间呢,通常他不会出来的。现在他突然出现心里直突突,有钱人不在乎钱,可是他们的钱也不是好赚的。
“先生。”
左墨看了眼两个人,先后伸手拿过他们手里的计划,看了一眼,再看向他们时。
“在这个基础上再加大强度。”
两个人惊讶不已,现在已经足够强了,还要加强。
“先生,不能再加了。”
其中一个年轻一些的看着左墨提出质疑,声音不大,但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左墨把手里的计划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后转身,走向了离自己最近地健身单车。改不改,都不重要,自己决定了。
“先生。”
k上前想要拦下左墨,常受伤,对于后期的康复是了解的。现在的强度已经是极限了,不能再加了。
“出去。”
左墨的话没有再重复地时候,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说不的,包括K在内。
只有左墨一个人的时候,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腕看了眼表,开始了自己的运动。
他,也挥汗如雨,他想像着能跟女人,孩子一起奔跑的时候。
范思语送完范左直接去了公司,现在的她更不在意自己的业绩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钱,自己不差。事业自己没有更高的追求。不然,三年的时间不可能有停止不前。以为吧,主管啊,经理什么的总是会找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她们也不找自己了,日子到是好过了不少。
范思语刚坐下,南风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嫂子,你上来一趟。”
“是你下来吧。”
南风愣了一下,但快速做出了反应。
“下面谈话不方便。”
范思语挂了电话起身,直接上楼,去了南风的办公室。
“有事儿?”
经左墨一事,不管是对k还是对南风范思语从心里都保持着距离。他们终是左墨的人,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真的从内心站在自己这一边,特别是在左墨的授意下。
今天,范思语想得明白,做起事来是刻意,不怕他们看出来,更不怕他们跟左墨说。
“关于公司的事。”
范思语愣了一下,左墨现在回来了,公司的事跟自己说不着。以前他没回来时,也没跟自己说过公司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公司是左墨的,跟我说不着。”
南风看着范思语一脸的认真,直奔主题。
“嫂子,三年前公司就在你的名下了,你说了算。”
这话要是之前南风说,范思语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看过那个包里的东西了,里面有手续什么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
南风在心里轻叹,想好的说词缓缓出口。
“这几年,我受总裁之命代你管理。现在他回来了,我该退了。不管是你,还是他本人,都可以管理公司。”
说完,看着范思语。在他心里,范思语跟左墨有几分地像。特别是有时候的处事风格,果然,范思语开口,“这些事你跟左墨谈,我不管。”说完,起身要离开。不给南风说话的机会,更没有看他。
南风见范思语要走,“嫂子,我累死了。三年了,我一天没休息过。你就当可怜我了,公司的事你来。”
范思语转身,看着南风一脸的不相信。他还好意思说,一天没休息怎么了,谁不是啊。三年怎么了,自己还不是一样苦了三年,等了三年。
“跟左墨谈。”
范思语很坚决,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南风也急了,直身,看着范思语,“他让我找你。”
他要是同意就好了,自己就不用找她了不是。现在他不是不同意吗,不然,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女人谈呢,根本就说不清。
不是吧,左墨是个冒坏水儿的。一定是故意的,如果自己分出精力去管别的事,对他康复的事肯定就不会再上心。到时候他就可以偷懒儿了,这事儿绝不能让他如愿。
“行,那你等我信儿。”
范思语说完,真的走了。根本不管南风有多痛苦,不是自己的事业,自己却玩儿命一样的给掌管着。
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还是喜欢跟在左墨身后,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省脑子。这三年,自己死了多少脑细胞啊。
范思语出了南风的办公室,直接下楼出了公司,在极品喝了一杯冰咖后才回了别墅。
“太太。”
琴姐没想到范思语会这个时间回来,迎过来的同时,接过了她手里的包。
“琴姐,跟你说了,其他事不要做,你只管范左的事。”
琴姐笑,几年的相处,她知道范思语的脾气。
“我不管,这不是见你回来了吗。”
范思语点头上楼,直接进了左墨的书房。
“左墨。”
安静的书房里没有人,转身,看见K站在走廊的尽头,也就是说左墨在健康房。
如果没记错昨天他们说这个时间有个视频会议的,现在怎么改为康复训练了。
“左墨呢?”他的行程从来不轻易改,今天这是怎么了。
k看着范思语,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的。
“嫂子,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大练了一上午了,谁劝也不听。”
范思语的眉头紧锁,“你是说,一个上午他都在练?”以前是不练,现在是发了疯一样的练。这也不像左墨啊,真是搞不懂了。看来是跟他谈谈的时候了,不管是公司的事,还是他康复的事。
K点头,不敢说太多。左墨的脾气他当然是知道的,不喜话多,讨厌人多。
范思语哐的一声推开了门,根本不管里面的人是谁,又在做什么。她身后的人都吓得不轻,包括k也是一样。真怕一个铅球之类的扔过来,脑袋非开花不可。
左墨没有看过来,这样的风格也只有范思语了,其他人就是借他十个八个胆子也不敢。
范思语气呼呼地来到左墨面前,一把拉过他的手,直接从健康器上把他给拉了下来。
“你是想气死我,还是想自己死。”
左墨擦了把汗,没有回答范思语。范思语瞪着眼睛看着他,然后气呼呼地开口。
“如果你是为了跟我置气,那完全没有必要。”
左墨还是不语,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跟她置气呢。
左墨的不语,在范思语看来就是跟自己的对立,是对自己有意见。对于一个对自己满腹意见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完,瞪了一眼左墨,转身出去了。从出现到离开,前后几分钟的工夫而已。
之后的几天里,范思语几乎不怎么理左墨,除非没办法了,不然,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甚至可以做到当他不存在,根本不像开始的时候总是会监督他。
左墨也不在意,只要范思语出门。他就开始康复,按自己的来,根本不按计划来。每每训练的时候脑子里全是范思语的一举一动。还有那天她说那句话时的神情。
当然,他不会肤浅地真的只为了她的一句话才去锻炼。现在腿能够行动了,尽管还不是那么地利索。但有了突破性地进展,让他也有了更大的信心。
范思语不在家的时候,他几乎就泡在健身房里。康复计划一再地加强,不停地在调整,只强,没弱。
范思语那天故意逗左墨的话总是会在他健康,康复的时候在他耳边飘来飘去的。让他的心痒痒的难耐,三年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这种感觉像有蚂蚁在咬自己一样的,说不上有多疼,可是不能忽略。
当然,这些范思语并不知情。她是想左墨快点儿好起来,但是,她不会这么难为他,一定要让他以最短的时间好起来。
“左墨,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不在家,你都干什么了?”
范思语咆哮着,整个别墅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没人听到左墨的声音,就在大家不敢出声儿的时候。
哐。
有什么从三楼的窗户直接飞了出去。
楼下干活的人吓得全部队躲闪到一边,生怕还有什么会飞出来。自己成了那个倒霉的,到时候怕是成了最无辜的那个人了。
被大家给猜对了,窗口不断地有什么飞出来,前前后后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好不容易安静了,大家以为没事儿了。不想,很快,另一扇窗也开始往出飞东西。这一次不是重型的,而是文件夹,纸什么的。因为这扇是左墨的书房,被扔出来的除了书什么的,只有文件了。
安静,太安静了。
啊!
就在大家再一次以为没事了的时候。突然响起了范思语的尖叫怕,声音特别大,划破了本来被她给打破的别墅的上空。
“左墨,你个混蛋。”
接着就是她的叫骂,还是一样没有左墨的声音。
“左墨”
这一次,大家都仰着头,看着那扇窗,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