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语问完也觉得自己的问题特别傻，手续都办了，还能有假。再说了，左墨办事向来是说一不二，当着自己的面儿让人去办的，如果他不想，又何必呢。在自己面前他没有做戏的必要，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那么做。
“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而你，只做我的女人，给我生个娃就完成任务了。”
想要的一切，自己想要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做他的女人，给他生个娃。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娃也在肚子里了。好像跟他之间没有过多的纠缠了，两清了的感觉。
“左墨，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有时候吧，又觉得我们之间纠缠太多了。”
左墨开始给范思语布菜，像是斟酌了一下。
“夫妻之间，哪儿分得那么清的。”
夫妻，这个词深深地震撼了范思语。从跟左墨领证那天起就没在内心真的承认过。因为一直觉得那时自己不到岁数，他们的婚姻无效。今天听左墨的一句夫妻之间，才意识到自己真是他的女人，不是事实上，而是法律上的。
范思语傻傻地看着左墨，心思在百转千回间。左墨没有看范思语，但不代表他的心思没动。范思语的神态和眼神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快吃，别矫情啊。”
范思语不动，还是看着左墨，眼里有着崇拜，也有着什么，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
矫情这个词以前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矫情。但是今天被左墨说矫情了，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
“我要是一直这样怎么办？”
左墨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了范思语。
“打屁股。”搂着她腰的大手向下，同时，捏了一把她的小腰。来到她的小屁股上，打着圈，没马上用力。
范思语一紧张，想要躲，但没有做出动作，只是人跟着僵硬了。脸上的表情也怪怪的，生怕别人注意到，脸埋的特别低。
“把手拿开。”
左墨不拿，就停在原地，指尖再打着圈，隔着衣服，但还是烧到范思语，让她有些颤栗，但努力地控制着自己。
“还矫情不了！”
“左墨，你不男人，威胁我。”
左墨用力把范思语完全带进自己的怀里，威胁，自己什么时候威胁过女人了。更何况她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威胁她呢。
“还矫情不了？”
范思语也不瞪着眼睛，看着左墨，意思是你想怎么样。
这顿饭吃的，一会儿停，一会儿慢的。总算是吃完了，范思语时不时地要吐。两个人起身出了餐左，刚来到路边，范思语就抱着大树开始呕，好在没有吐出来。
“左墨，回我的公寓吧。”
左墨意外，看着范思语没有给她反应。
“我不习惯家里多一个人。”
左墨这才明白，“琴姐能相信，不用担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是习惯，也喜欢人少，多了她，怎么都别扭。”
左墨明白范思语的意思，但没有让步。看着他坚持，“你需要照顾，身边有人我也放心。”
“我一个人可以，如果你不放心，我从明天开始去学校，或是去公司。”
范思语话落转身就走，不理左墨了。左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追上范思语。
“又来了。”
范思语加快了脚步，反正他也说自己矫情，干脆就矫情了，看看他能怎么样。
“那回别墅住。”
嘎！范思语停了下来，瞪着左墨，“不要。”
别墅太大，自己一个人不习惯。再说了，那里离市中心远，万一有事去医院什么的都不方便。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范思语张嘴，还没说话呢，就又吐，把刚刚吃的饭全吐了出来。然后起身，“我想吃烤地瓜。”
孕妇惹不起，这思维都跟常人不一样。东拉西扯的，说的都不是一件事。
范思语见左墨没反应，对着他叫道：“我说我想吃烤地瓜。”
左墨拉起她的手，看着她的眼里全是宠，“听到了。”
“那你怎么没反应。”
左墨想说，我是在想哪里有卖这个东西的。但看着范思语的小眼神儿对自己是那么地不满。
“走，去买。”
这还差不多，嘟着的嘴稍有收起。
左墨搂着范思语，低头亲了她的小嘴儿，然后捏了她的鼻子。
“馋。”
“不是我馋，是你儿子馋。”
好吧，左墨无言以对。
两个人走着，聊着，有一句，没一句的。
突然，范思语吸吸鼻子，“我闻到味儿了。”
“什么味儿？”
范思语转身往另一边走，不跟着左墨走了。两个人已经走了两条街了，总算是找到他们的目标了。
“师傅，给我来两块。”
范思语远远地就跟卖地瓜地师傅喊，左墨晚一步，拉着范思语，“不卫生，带你去别的地方吃。”
“不要，我就要吃这个。”
她坚持，他也不好再说。心想着，买了不让她吃，或是少吃就好了。却不想，范思语拿到地瓜后，都没让左墨看，自己抱着直接就咬了一大口。然后烫的她原地蹦高儿，“烫！”
“慢点儿。”
左墨急忙给她吹，还关心地看着她。
“你尝尝，可香了。”
左墨摇头，他从来没有吃过路边摊，不管是什么。
范思语知道左墨不会吃，故意逗他的。见他摇头当然在意料中，又咬了一口后，“矫情。”把这两个字回给了他。
左墨低笑，拉着范思语离开。
范思语是边吃边笑，可比刚刚吃大餐的时候开心。要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愿坐在自行车后笑，也不坐在宝马车里哭。
现在的范思语就有这样的感觉，自己从心里喜欢的，不管是好，是不好，只要自己接受，那么就认真地面对，就开心地承担。
“累不累？”
范思语看着前面的路口，“不累，马上就到了。”
左墨拉着她的小手，第一次跟她压马路，感觉还真不一样。范思语任左墨拉着自己，小手在他温暖的大手里，突然发现不光手觉得暖，心也是一样的。整个人感觉也好多了，心头没了那么多的纠结，也没有那么多地在意。
“左墨。”
“嗯。”
范思语停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开，“我突然发现跟你在一起特别安心。”
左墨停顿了一下，然后回道：“我很荣幸。”
听着很客气，但是他的真心话。
范思语笑了，笑的特别傻，然后问左墨，“你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儿是不是就是被我给缠上了？”
这一次左墨没有犹豫，或许曾经的有一天，某个时候，自己是这样想过。但是，今天没有，一点儿也没有，还庆幸，她就那样突然地撞进自己了自己的生命呢。
“没有。”
范思语还是笑，没听出左墨的话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都不重要，听着他说没有就知足了。
左墨被范思语给影响了，也跟着她笑了，觉得自己特别傻，但是想跟她一起笑，就这个时候。
两个人一起回到了范思语的公寓。这是左墨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观察这个范思语所谓的最后的退路。
“喜欢这里？”
范思语从冰箱拿出水果去洗，没有看左墨，不过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里有家的感觉，是妈妈和姥姥给我的。在这里，我总能感觉她们还在，还会等我回家，还是那么地爱我。”
范思语是个极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从小就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让她更是如此。只是左墨没有发现，就是这一刻，他还是不觉得范思语是脆弱的，是胆小的，甚至有时候是靠着回忆生活的。
“以后，你有我就足够了。”
范思语听到了，但没有出声，心想，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就如今天，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他可以来。
左墨以为范思语不相信自己，心里有些火。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一言九鼎，怎么到了范思语这里总是会被她质疑。
“左墨，你要住下吗？”
范思语从厨房出来，自己抱着水果盘吃着。看向了阳台上的左墨。
左墨回身，看着范思语，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住去冲澡，没有你的衣服，你只能裹浴巾。”
左墨拿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然后进了浴室，不理范思语了。
范思语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有人敲门，看了眼表，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来到门前。
“谁呀？”
“嫂子，是我K。”
K？这么晚了他来干嘛？
范思语拉开门，看着门外的人，也看禹了他身后的人，没有打开防盗门。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么晚了，来这么多人，看着怪吓人的。还好有左墨在，也好是他带人来的，不然，真的会被吓到的。
“先生让把他的东西送过来一部分。”
我去他这是想常住啊。
就在这时，左墨冲澡出来，见范思语把人拦在门外，自己上前来开了门，“把衣柜整理了，全部按我的习惯收好。”
k身后的一个女人点头，然后在k的带领下进了卧室。
范思语特别无力，但没说话。当着这么多人，她给左墨面子。
一个小时左右，K带着人离开了。
范思语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左墨，气呼呼地出声：“左墨，我们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