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墨看着缓缓而来的范思语,双手插兜,静等着她上前来。今天他穿的是件白衬衫,站在月光下更显他的干练。一张严肃地脸,看起来跟他的实际年纪不相符。
范思语来到左墨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他的眼里有着什么在晃。左墨还是不语,人也没有动。两个人看着对方,一个静,一个动。最后还是范思语出声,“走吧。”自己来都来了,总不能在停车场站着吧。
左墨看着范思语,心想着你说的可是不想来,现在到是着急了。一点儿也不像她,明显是故意的。
范思语说完看着左墨,他不动,她也不动。世界都为他们静止了一样的,一黑一白,两个极致。
K靠在车前看着两个人,没敢上前。大概能猜出此时左墨的心情或是在想什么。同为男人,他在看到这样出现在眼前的范思语时也是愣住的。
突然,左墨动了。范思语以为他不理自己先走了呢,却不想,他伸手拉过她,直接往K的车子走去。在范思语反应过来前,已经拉开车门把她又塞进车里了。
“喂,你干嘛呀?”
范思语死死地搂着左墨的脖子,就是不肯上车,也不让他抽身。左墨不理她,强行地把她扔到了车上,想抽身,可她搂着自己。
“我盛装而来,你就这样对我。”
范思语叫着,拍打着左墨,左墨没生生地把范思语甩到了后座上,范思语故意搂着他不放,他就这样半趴在了座位上。
“你!”
左墨要说话,范思语不让他说。抢白道:“喂,我们两个好像黑白无常啊。”说完也不动了,就这样吊在左墨的脖子上,看着他。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深深地吸住了左墨。
人世间最美的感情就是纯粹了,此刻,范思语的眼里就是闪着纯粹的,左墨一眼就懂了,可不代表他能够做出回应,或者是想回应。
“K,送她回去。”
把身上的范思语很彻底地扔到了后座上,自己快速起身站在车门前。生怕范思语再缠过来一样的,哐的甩上了车门。
“左墨,你个疯子,不是你让我来的,现在又让我回去,我…”
范思语按下车窗跟左墨喊着,左墨回头看向她,“要不回家试试。”自己就是用这个威胁她,她才来的。现在穿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带她进去。这样的她只能自己看,他人不行。
K上车,快速地发动了车子,在左墨的视线内消失之后。范思语笑的倒在了座位上,别提多高兴了。
“目的达到了?”
K看着一脸笑的范思语,她的心思,自己都看出来了,先生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如果非让她去,有的是办法。只是先生不想难为她,直接把人再送回家去。
“什么目的?”
范思语装傻,表示自己不懂。人就躺在后面,“K哥哥,你家先生真有意思。”
敢说先生有意思的,也就自己车上的这个女人了。唉,没有接话,怕先生知道了会踢自己的屁股。
左墨回到家已经是午夜之后了,范思语就穿着刚刚那件黑衬衫睡在他的大床上。转身进了更衣室,拉开柜子,满满地全是那天给她添的。从头到脚,包包,首饰要什么有什么。今天的事她不是故意的,自己都不姓左。
范思语一夜好梦,还是不知道左墨是什么时候回来了,更不知道他会出现在自己床边看着自己。而左墨呢,这一天对他来说没有不同,
左氏的顶层,左墨的办公室里。左墨接了电话后,看向了范思语。范思语正在卖力地给他擦桌子呢,今天不知道抽的是什么疯,来了非说桌子不干净,本是保洁的活儿,现在成了她的事。
一抬头,发现左墨看着自己,范思语一脸的不爽,“看我干嘛?”又想什么事来折腾自己。
“过来。”
干净,利索,脆,就是两个字,足够表达自己的意思。
范思语不理左墨,继续擦着书架,有些够不着的地方,还跳起来,像只猴子一样的。
“我没干完呢,你没看见啊。”
“我让你过来。”
为什么她就没有一次是痛快的,是听话的。总是让自己生气,也总是让自己重复自己的话。
“过就过来,你吼什么。”
范思语扔到手里的抹布,快步来到左墨面前。
“左大少爷,有何吩咐?”
“对上了。”
什么对上了,看着左墨没有懂。左墨也是无语了,这丫头要说笨,也真是特别地笨。
“乐琪的跟你朋友的对上了。”
范思语愣了半天,跟傻了一样的。接着一下就跳起来了,“啊”尖叫着,然后伸出双手捧起左墨的脸,“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这种事他不会骗自己,也不会开玩笑,一定是真的,是真的。
左墨拍掉范思语的手,“你刚刚拿过抹布。”
范思语看向了自己的手,高兴地给忘了,他有洁癖的啊。
“哈哈哈”
女人不管你长得怎么样,发自内心的笑时,你都很漂亮。范思语长得不难看,五官很精质,是耐看性的女子。这一刻,她在左墨面前真心地笑着,叫着,如一缕春光一般散进了左墨的内心深处。
“我去告诉高兴,她一定会…会跳起来的。”
左墨再一次拉住了范思语。
“别急,等给乐琪做了全面检查,真的可以时再说也不晚。”
范思语看着左墨,突然就低头,亲了一口他的脸。
“你真沉得住气。”怪不得成大事,这份稳重,自己这辈子也练不成他这个火侯。
左墨在范思语话落,想要抽身的时候,一把将也带入怀中,想这样就走掉,怎么可能。他一向是主宰者,这种情况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
嗯!
快,狠,准。左墨的标准行为准则。
范思语只能是被动承受的份儿了,再也做不出其他的反应。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没有拍打,有的只是慌乱,和如小鹿在跳舞一样纷飞着的心脏。原来,自己静静地,细心地感受他,感受他的吻,是这样的美好,也没有那么地讨厌。
人,慢慢地软在了他的怀中。
他,慢慢地放轻了自己的动作,还是那么地强,但,多了些许的小心。
不曾想,范思语的一时想起,居然真的有了希望。她没想到,左墨也是一样。也是因为这件事,让范思语在心里重新定位了左墨。
“左墨,我发烧了。”
在范思语无法呼吸的时候左墨慢慢地退出她的小嘴儿,人并没有离开,鼻子对着鼻子。
左墨把额头贴向了范思语的额头,是有些烫,不过,不是发烧。
“没。”
“那我怎么感觉我这么热啊,浑身都烫。”
左墨缓缓地抬头,看着范思语。她就倒在自己的腿上,在自己的怀里。软软地,小女生嘛。
“是发骚。”
范思语的世界被气油弹给炸了一样的,轰!的一声。
“左墨。”
一下就坐了起来,搂上他的脖子,直接咬上他的厚唇,然后吱唔着,“你说谁呢?”
左墨的一双大手圈着她的细腰,同时拉着她更贴近自己,说她呢,还说谁呢。
“你。”也是吱唔着,不清楚,但可以听得懂。
范思语由刚刚的被动化为了主动,在左墨的怀里折腾着。已经分不清是自己吃亏,还是占了便宜了。而左墨呢,当然享受她第一次地无张法亲吻。
当范思语启开左墨的唇,遇上他的舌时,人明显地僵住了,然后轻轻地退了出来,再然后头越来越低。
“怕了!”
左墨收紧双臂,圈范思语在自己的怀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从何说起?“再坏也是我左墨的女人,有我在,你可以坏的很彻底。”
“做左墨的女人真好。”只是怕我没有那个福分,今天不等于明天,更不等于未来。
“嗯,是你命好。”
命,都说人的命,天注定。可能在某些时候,某些人身上真的是这样
“是啊,我的命太好了。”心里有着苦涩,如果有一天自己幸福了,那时却没有爸妈的见证了。
“高兴也是命好,她有救了。”
“我去看看她。”
范思语不等左墨再说什么,自己爬下他的怀,“我可以请个假吗?”
左墨点头,看着范思语情绪上变化并没有安慰什么,甚至都没有出声。只是对着看向自己的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范思语逃一般地出了左墨的办公室,一路小跑着出了公司。同一时间左墨孤联络了医院,又让人把乐琪送了过去。
一路上,范思语的思绪有些飘,跟左墨的关系让她的心无法平静,特别是刚刚那一吻,还有当自己真的主动地吻上他时那份心里的悸动。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着自己一天一天地喜欢上他了,而这份喜欢不是单纯地只是喜欢,而是由利用开始的,由协议起头的。
就在要进医院前,范思语的电话响。拿出来一看,吓得手机差点儿掉地上。不是吧,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又出意外了。同时想到了之前的几次都是因为他才会让事情有了改变,难道这一次他也要插手?
不安在心里扩大着,但不能不接电话。
“喂!”声音简单,干净,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