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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道管教

事情演变到此等地步,所有人前该演的戏算是都演完了,沈步月眼看着沈相月如骄傲孔雀一般,花枝招展恨不得一步三回头一样的走了出去,在两个嬷嬷的盯视之下慢慢的跪回蒲团,拿起笔来对昏黄灯光仔细辨认着开始抄写。

如此安静的过了能有一个时辰,期间沈步月虽然还唧唧歪歪个不停,不过好歹在两个嬷嬷的跟前不敢有太多不满,手里的白纸也整整写了一页,终于是受不住的再次扔下了笔:

“我不写了!我饿了,快些传膳给我来吃,或者是让我出去用膳也可以,总之我是饿了,没有力气写了。皇后娘娘只是让你们看着我抄写,可没说看着我不准吃饭吧?”

两个嬷嬷刚要说话便被沈步月堵了回去,却仍是道:“皇后娘娘命我们好生看管公主抄写经书,也没让我们给公主用膳。”

“我不管反正我要吃饭!”沈步月扶着佛像前的桌子艰难的站起来,跪了太长时间膝盖发麻,站直了也一直在打哆嗦,她两只手都抓着桌子才勉强站立。白萱见状赶忙上前将她扶住,想要低声劝阻,却被她往外推了推不让碰:“你还愣着干什么,既然她们两都说了我可以吃饭,你还不去御膳房给我传膳?莫不是想要饿死我?”

“这……”白萱有些为难的看了两个没有表示的嬷嬷一眼,已经是被沈步月一个用劲推开了两步。沈步月指指那两个嬷嬷,道:“到底是他们俩是主子还是我是?让你去便去!莫要磨磨蹭蹭的待会儿饿坏了我!”

白萱无法,只得走到那两个嬷嬷跟前,低头行礼道:“两位嬷嬷可想要用什么?奴婢一并带来,用了膳再接着看管公主吧。”

“不必,”两个嬷嬷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步月,就好像少看一眼就会被扣工钱一样:“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奴婢们不敢擅动。”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白萱有些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沈步月,便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沈步月放松的呼出一口气,左右看了看,退后一些又一屁股坐到蒲团上,不过这回是盘起腿放松了身子。刚舒缓了没有一会儿,后面便忽然道:“佛前还请公主注意姿态。”

沈步月停住还想脱鞋的手,想了想,还是默默的站直了身子再跪下去,膝盖却已经疼的有些跪不住了。好不容易歇口气,却没想到冷不丁后头又来一句:“既然还不能用膳,公主便再接着抄写吧。”

沈步月气不过的回头瞪了这两个嬷嬷一眼,可这两个嬷嬷跟钢筋铁骨一样,根本不惧怕这点眼神,神态自若的只当没有看见,还适时再提醒一句:“公主快些吧,待会儿便要用膳可没有时间了。”

这一句又是威胁成分居多,沈步月气得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面上却又是老老实实的拿起了笔,不过可不认认真真的看那些蝇头小字了,只拿着笔在白纸上随意乱写,那两个嬷嬷见她姿态散漫便知道她没在做正经事,但若真让她们来辨别也是不能,毕竟宫中侍人是不能识字的。所以虽然心有不满也只能再口头上说两句,沈步月只当听不见,歪在蒲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瞎写。

约莫过了能有一刻钟之后,两个嬷嬷也开始觉得奇怪,毕竟未央宫离御膳房并不很远,且如今正是传膳的时候,饭菜该都是准备好的,怎么人迟迟不见回来?两人再看看沈步月姿态,便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一个厉声问道:“公主可是在跟奴婢们耍花招?”一个则是快速站起了身子想要出门。

“本王倒不知,大烨的宫婢跟主子,居然是可以这样说话的。”

还没待那个嬷嬷出门,一个男声便已经从门外传了进来,而后门被从外面粗暴推开,楚云深站在门口,眯着眼看着屋内情况。

“大烨原来是这样教导奴才的,主子跪着,奴才居然可以站着?”

两个嬷嬷吃了一惊,赶忙要跪下行礼,屈膝刚跪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却是一声啼哭制住了所有人动作。

“齐……齐王。”

沈步月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由跪着的姿势完全瘫软下去,眼泪瞬间就湿了眼眶,一路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楚云深见状自然是再顾不了其他,赶忙冲上去扶住了沈步月,一脸疼惜的低声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沈步月此时只能是看着楚云深脸上那点自得又新奇的表情,泪眼朦胧的不做声。

两个嬷嬷这才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齐齐道:“公主不懂礼数冲撞了皇后娘娘,奴婢们只不过是奉命看管公主抄写佛经而已。”

“奉命?”楚云深冷哼一声,手上给沈步月擦泪的动作却温柔的要命,他转过身看着那两个虽然跪着但面上无丝毫惧色的嬷嬷,道:“既然你们说是奉命,本王便去问问这下令的人。”

说着低头去问沈步月:“公主可还能行走?”

沈步月听了这话,暂时停了抽泣,扶着楚云深的胳膊试着动了动膝盖,刚站直了便又摔了回去,于是抽抽搭搭的又道:“不行了,膝盖痛得很。”

楚云深为难片刻,道一声“冒犯了”便要作势将沈步月抱起来,沈步月一躲,仍旧是抽抽搭搭的:“我……我与齐王虽然已有婚约,但毕竟还未正式婚嫁,如今,似乎有些……有些不合适吧。”

楚云深无奈:“实在无意冒犯公主,但我所带皆是小厮,亦不能搀扶公主。”

“我,我的侍女呢?”沈步月早便觉得奇怪,若是白萱跑去找人,应该是跟着楚云深一并回来,并对自己所受之苦大肆渲染,楚云深才好怒不可遏去找陈南华理论,如今缺了这么一个煽风点火的,楚云深去理论似乎都有些理由不足。

楚云深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还没等说话,白萱已经从开着的门外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掩面哭泣,到了沈步月跟前已经是哭花了一张脸,扶着沈步月道:“公主您受苦了,奴婢来扶着您吧。”

沈步月饶有兴致的看着白萱,又使了个眼色给楚云深,他便也会意过来,起身道:“你好好搀扶着公主,与本王一同到正殿去。你们两个,跟着去。”

他指的是那两个嬷嬷。

两个嬷嬷分明知道他会问罪于自己,可脸上还是没有一丝惧怕神色,只低头应承了便乖乖的跟在沈步月的后头,与他们一同走去了正殿。

佛堂阴暗,出来后见了日后才知道日已西斜,该是午睡刚起的时辰。沈步月被白萱搀扶着,还是走的很慢,两条膝盖因为久跪的原因,疼的发麻,一伸一曲都很是难受,幸而她练得内家功夫,回去仔细调理,再加上敷药,很快便会好,不过如今既然正殿,也只能不声不响的受着这份罪,也好多挤出点眼泪来。

到了未央宫正殿门口,他们便被传旨太监拦住了,问清缘由便又是那副套路要先去禀报,楚云深却一把推开那太监,道:“本王有急事,容不得你们去禀报了。”

说着便大步向正殿走了进去,沈步月在他身后走的慢些,那太监还要拦,已经被楚云深的随扈拦在一边。

“皇后娘娘万安,小王此次来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沈步月进去的时候楚云深已经说好了开场白,她颤颤巍巍的走到堂下,硬撑着还要行礼,已经被楚云深一把扶住,质问道:“长乐公主有伤在身,这礼是非行不可吗?”

沈步月微微抬头,沈相月居然也在未央宫,此时母女俩看着他们两个,脸上的表情都算不得太好。

僵持一会儿,陈南华先是撑不住的摆摆手,道:“免礼吧,”声音中还带着怒意:“齐王到底有什么事,竟着急至此闯进未央宫?”

“小王方才说了,自然是有问题赐教。”楚云深将沈步月往前推了推,指指她还在簌簌发抖站不稳的双腿:“请问皇后娘娘,长乐公主究竟犯了什么罪要有如此惩罚?”

陈南华尚隐忍不发,面色已经沉了下来:“长乐公主罔顾礼法,顶撞本宫,又不思悔改,口出恶言。本宫作为一国之母,难道连让她抄几页佛经静心都不行了吗?”

“小王自然知道您是一国之母,也敬重您是长辈。可长乐公主已经被赐婚给小王,便已经是小王的妃子,自古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小王作为她的丈夫,尚未觉得长乐公主有什么地方需要管教,不知她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大罪过,竟能让皇后娘娘出马管教?”

陈南华还没做声,沈相月已经是按捺不住的反驳道:“长乐公主自小缺乏管教惯了,有我母后管教还要感恩戴德呢,齐王未免也太宝贝她了,难道旁人就不能说一说管一管了?”

“本王还未觉得她有何不好,自然是用不着旁人来管来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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