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这边已经跟我的朋友联系过了。”郝炎晖这个时候淡淡说，并且抬头看向曹新佳解释道“也就是李路雷。我已经跟他达成初步的协议，中国区的市场他可以保证只给蓝天集团。”
难怪李大哥休假还要跑到嘉临来，话说郝炎晖真的是折腾人啊，明明可以直接飞到人家那里去的么，而且还是麻烦人家的事情。
“所以，我理解我妈说的话，基本态度还在我，可能就是这个意思。”郝炎晖综合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于是度宴凉算是和盘托出。
“炎晖我知道了，我综合的考虑一下，之后跟你联系。”宴凉也很谨慎，毕竟这也是关乎自己的一件大事。
“OK，时间上尽量这几天吧，我初定于下周要到发过去拜访AL集团。”
事情发展到这里，也没有什么立即可以做到的事情了，所以该吃饭还是要吃饭，毕竟女人还在这里，需要好好照顾的。
泡泡是一个最反常的人，曹新佳还能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四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谁也不是谁的谁，用的都是最原本的样子去面对其他的人，曹新佳甚至还记得但是宴凉误会了泡泡的昵称，以为她名字叫做宥泡，当时的四个人，很简单很单纯。
现在的四个人，两两成伴，在经过了许多点点滴滴，泡泡已经不再像原来的那个没心没肺的泡泡了，从头到尾她都一言不发，不置一词的，
曹新佳没有去多问什么，她觉得虽然她看不太明白，但是也并不想去问什么，大家应该要冷静冷静再说，没有必要在这个档口，扯出更多事端。
吃好了之后，郝炎晖就非常干脆的带着曹新佳回了家，甚至没有任何寒暄，只是简单的示意了一下就走了，事后，等到两个人驱车离开的时候，郝炎晖才说“感觉泡泡和宴凉非常需要聊一下的样子。”
“聊什么？”曹新佳不懂了。
“额……”郝炎晖被问懵，“就是觉得需要给他们空间。”
“其实，泡泡跟我说过关于宴凉的事情。”曹新佳本来不是那种爱说别人的事情的人，只是正好到了这个当口了么。
“她说宴凉每一次都会做好措施，非常不想要小孩，说有时候真实的宴凉，情绪是非常低落的，跟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的阳光有反差。”
郝炎晖听到了曹新佳说的话，并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自己沉默自行自考这些事情。
曹新佳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继续问道“你准备怎么办这件事情？按照你妈妈的话来说，你是准备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的？”
曹新佳真的是不太明白他们商界的行事风格，只是有自己的情感偏向，所以提前问好，要不然感觉好虚无，她不想从头到尾都像是一个外人一样。
“如果我脑子里有别的选择，今天我便不会跟宴凉说这些。”
头一次，郝炎晖的声音里带上了惆怅的情愫，在曹新佳的耳朵里和印象里，从来都是平铺直叙，或疑问或指令，很少透露出自己的多余的情感。
“只是我现在也说不好，这件事究竟会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我从来不敢高看我自己一定能去挽救什么，永远都是这样的，在每个选项之间追逐着。”
是的，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尤其是没有一个选项得以让你满意的时候，事实总是令人意料之外，但是仔细想想却又似乎是情理之中，在命运的车轮之中，碾压出来的却总是挣扎。
而这种挣扎并不因为你是谁谁，你美腻，你可爱就可以变的不那么狰狞了。
曹新佳非常讨厌这种凝重的气氛，某种程度上来说，当时她和泡泡之所以选择单身就是因为当时那种心境，她们永远也不想尝试这种挣扎的感觉，熬心熬力，却仍旧是一副等待救赎的心态，苍白无力。
如今，她只能用力的握住郝炎晖的手，努力的站在泡泡的身边，努力的祈祷着宴凉和郝炎晖能够一切顺遂。
由此一来，曹新佳更加惦记跟郝炎晖说好的法国之行，她不由得简单的盼望，如果能和AL集团沟通足够顺畅的话，也许很多事情都是迎刃而解的。
其实，曹新佳想着，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她思来想去，最终在两个人双双倒床入睡的时候，她钻进郝炎晖的怀抱，非常愧疚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老公，我想问你，你别怪我。”曹新佳觉得，那种话真的是非常难以体面的说出口，只有撒娇一般，恃宠而骄才有那么一丝丝可能性。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郝炎晖是何许人也，这种局面他早已经在心里设想过，而且在每一次与AL碰头的时候，他都不断的推演可能发展的方向。
“你是不是想问，如果我们蓝天集团放弃这次合作，会不会帮到宴凉？”
郝炎晖并不类似于自己措辞的那般犹豫，而是用上了非常肯定的语气，他想也许曹新佳已经考虑了很久，只是怕他不高兴才久久不愿说出口而已。
“恩，你不要怪我，一来我并不懂这些事情，或者说全盘看来怎么样才算赢面比较大我不清楚，也许，也许有时候输就算是赢了。”曹新佳从来都是非常坦白的“二来，今天你说的那个结果，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有时候自己穷一点，苦难一点，都是小事情，况且自己身后还有依靠，曹新佳并不会觉得太难熬，这种无奈早在她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就已经认知的很透彻了，但是这件事，事关宴凉和泡泡的幸福，她不敢想了。
“你说过，他们需要的是你们的资源以及你们推广的实力。”曹新佳很认真，郝炎晖说过的东西她都还能记得。
“是啊，所以他们当时两次三番的拒绝了严氏，用了一种并不是很好看的方法。而在这之后的每一次我与AL集团的人视频会议，他们都或多或少的提及了他们所关注的焦点，当时我们还在挪威，我并没有太察觉他们正在做着比较。”
“什么？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曹新佳太震惊了，那时候就开始了岂不就是说明宴凉已经危险了很久了？而那些他们都没有察觉，只是轻松的游玩着。
“是的，李大哥这次并不是真的碰巧休假，对外宣称而已。其实正式因为他代表的那个团体接收到了来自别的势力集团的邀约，所以才与我碰头的。”
郝炎晖这天晚上大约说了比平时一个月还要多的话，不过好在，这些关于工作的事情正式他的职责所在，条理很清晰，只要简单的说明就可以了。
“他们那帮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老头子们，除了要钱，更多的是要安全，你懂么，毕竟手上的权利，不只是简单的印刷什么，那将是他们非常重要的政绩，可以单价高昂，但是收效也要相应的高一些，他们不缺钱，所以他们并不太考虑与另外的人合作，那些新的利益团体，欲速则不达。”
“所以，李大哥特意来跟你说这件事？”曹新佳的思路跟着郝炎晖越走越远，很多细节一下子都能够串联起来，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的，他们需要确定的答案，并且向我索要承诺。”郝炎晖的声音很轻，但是内容重重的砸在了曹新佳的心上。
有时候，合作的达成并不只是双方相互满意即可，在合作的过程中很多细节都在推进，有的，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曹新佳用自己看电视剧的脑子想象，李大哥他的背后，是多么难的一种推进，上上下下，多少次会议，多少份打点，都不是能简单的说清楚的。
“所以我问了AL集团，当着李大哥的面，确定了他们是否也是百分之一百的确认，毕竟，销方还是AL集团，关于承诺，不是我可以自说自话的。”
AL集团说白了就是看中了郝炎晖身后的这个背景关系，所以一口应答了下来，但是现在看来，究竟又是什么原因引起了宴凉家，严氏，风投，甚至是郝炎晖妈妈的注意呢？
“那严氏他们，包括宴凉的哥哥姐姐都在做什么努力呢，这么看来根本就是无用功啊，感觉没有什么利润可图的。”
曹新佳是个小白，资深小白，但是小白的问题才是最直观的，没有那些弯弯绕的心思，最简单最直白的说出大众的好奇。
“这个事情我必须要去了法国，才能真正弄明白，现在不管我怎么想，没有内部人士透露信息不管怎么推测，也都只是隔靴搔痒而已。”
郝炎晖说了好多，倒并不是累了，只是曹新佳的气息一直在他胸口酝酿，他有些心痒难耐，索性翻身到曹新佳的正上方，他要索取一点奖励，忍耐什么的太痛苦了。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说得好好的，改变方向了？”曹新佳好笑，这个晚上，自打见到郝炎晖的妈妈之后，就一直很沉重，只有郝炎晖撕磨的吻，解救了她于这种费力的思考之中。
想想也真的是很有意思的，郝炎晖的母亲似乎就像是一阵风，刮过了也就过了，是不是戏份也太少了点，曹新佳疑惑不会就这样过去饿了吧。
而郝炎晖没有给她思考太多的机会，一层层一波波的感受，就像是带着电压，传达给曹新佳身体的每个细胞，从现在开始，不再有思考，只有被动的享受。
今夜的郝炎晖是非常执着的，他执着于曹新佳战栗的回应，也执着于每一次呼喊的尾音，执着的将她身上每一个关卡都打开，然后灌进去自己的气息，占领每一个山头。
所以说，技巧什么的固然重要，但是女人们真正会沦陷的，是一种被情绪渲染的气氛，一张被各种不明缘由交织起来的难以逃脱的网。
曹新佳如是想着。
终于，被动的享受也渐渐的变了味，在那个连气息都不稳的状态下，慢慢的转守为攻，女性也会想要占有，并且，一旦想法形成便不会轻易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