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简直不问情由,就捉棍飞奔,见了吴泽就拦头一棍。
吴泽一见这一棍非同小可,立即驱动灵力,使出“暴风朝天蹬”挡住了这一击。
“嘿嘿,小贼。功夫不错!”那个人赞道。
吴泽听得火气直喷,把眼睛轱轳轳看了一回:“你凭什么叫我小贼?”
“小贼!”那人喊道:“我是药园的总管,我姓陈,你们私自闯入咱们的药园,我现在就要惩治你!”说着,又举棍打下来。
吴泽只得两拳擎起,做个扑天雕舞势格挡。
这时,那些疑是药园的人也追了上来,服装统一,红帽,蓝衫。
陈总管提了一根铁棍,向前直冲,一阵扫击,这一记,让罗玉畅不由得吓得脚也软了,有些站不稳,他下意识地想抓住荆河,不料整个人失去平衡,竟然往下摔下,荆河也被他拉下,两人直直地掉落了崖底部。
吴泽一惊,一来两人生死未卜,二是此时的他已经俨然成为了整个药田的敌人!
这陈总管不慌不忙,舞起这铁棍来。
吴泽知道,这下自己身处不利之境地,自己可是赤手空拳。
正在此时,陈总管是心头火起,口角雷鸣。
二人又打在一处,只见寒光凛凛,令气森森。
吴泽果然好身法,左闪右跳,脚不沾尘,如星驰电掣般,任你陈总管倾尽全力,也奈何不了。
很快,这陈总管开始有些气喘吁吁。
吴泽心想:“我吴泽,早年拜风飞扬为师,一心学习其御风诀和追风腿法,好容易十年心血,就你这下三流的棍法,岂能奈何的了我?”
这时已是将近黄昏,陈总管与吴泽经已战了半日,他知道,短时间内,不能轻易取胜,于是,忽然将身一纵,形成丈许的棍花。
吴泽还在疑心他使用什么绝技,谁知,陈总管这只是虚晃的一招,他拔腿就跑,吴泽被这人污蔑,又岂会罢休?于是急忙在后面追赶,陈总管一面跑,一面紧抓铁棍,见吴泽追上前,忽地回头,手中一扬,棍立即扫了过来,道声:“着!”
一道寒光,直冲吴泽的面门,吴泽知道原来是阴招,急忙把头一扬,避将开去。
谁料,陈总管的这一招竟变化万千,一招化作十二式,这招可谓是陈总管的压箱底的招式,非到十分危险,绝对不轻易使用的。
这一招,任你武艺多么高强,也反应不过来的。
吴泽当然知道这一招非同小可,刚刚躲过头一式,于是就一个蝗虫跳,往后连打了几个跟斗,连跳带挡。
连跳带接,刚接完一招,万没想到,陈总管的棍法又有变化,由原本的纵扫,突然化为横向,一棍突然直取咽喉,突然又袭向腹部,时而左膀右臂,时而又扫大腿,这名字有名堂,唤作“梅花开尽”。陈总管心想:任你这小贼怎么善于躲避,也得要中他两招吧?
吴泽见陈总管来势汹汹,无法躲避,于是他被迫出招应对,本来他已拜风飞扬为师,答应不对普通人出招的,所以不敢用御风诀敌他。现在情势危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一招“旋风扫腿”,让陈总管失去平衡,一时心忙意乱,顾了那头,顾不了这头,一个疏忽,竟然出手太猛了。
陈总管一分神间,一时没有站稳,整个人向前一扑,打跌一交。竟然将门牙折断了两个。立刻鲜血迸流,疼痛难忍,无可奈何。
那些药园的园丁,见状,没有上来帮忙之意,只是一个劲后退,有的甚至已经转身逃跑了。
陈总管一脸狼狈样子,他正欲起身。
忽然听到远处有一阵狂笑,这典型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只见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来,身后还站着一帮随从。
“陈如兴啊,陈如兴。你不害臊啊,居然输给一个后生小辈,你这都好意思跟人家交手,不要脸、没出息,还自以为是,啧啧啧!”
那个人长得高高的个子,一双惺忪的双眼,一幅瞧不起人的样子。
陈总管本就性烈如火,如何能容得此人这番奚落?于是不禁大怒:“曾平乐,你这鼠辈,就只会在这里唧唧喳喳。”不过,因为两颗门牙掉落了,所以他讲话有些漏风。
那个曾平乐就更加得意,他故意把手放在耳朵边上,假装听不见,问道:“你说什么呢?听不清啊!”
那些随从也学着他的样子,佯装道:“听不清啊!”
正在曾平乐想大锤特吹的时候,突然叭的一声,一个重巴掌打来。他还没有看清楚,左边脸颊上有一个红红的掌印。
曾平乐大怒道:“谁?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还不滚出来给老子敲一下!”话音未落,又被打了一巴在右边,这下两边的红扑扑的,像是一个刚满月的孩童的脸蛋。
他四外一看,并没有发现何人,又羞又急道:“混账东西,竟然暗算人,不算英雄!有种给老子出来。”
吴泽道:“哪个在暗中算人,我一直就站在你的对面,打了你两巴!”
曾乐平一听了,就更加愤怒,他原本是来奚落人的,居然被人奚落一番,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小伙子。
曾乐平指示后面的人道:“小的们,给我把这人拿下!”
后面的随从应声就上,谁知道还没走几步路,就被吴泽一个扫腿给踢翻。
曾乐平又是气,又是急骂道:“你这小子给我拿命来!”说着,从他腰间拿出一个板斧朝着吴泽砍来,其实曾乐平的武艺一般般,甚至还不如陈如兴,明知吴泽本领高强,但话又说出嘴了,也不好意思收回,只好用斧头一阵乱砍。
吴泽洒脱地使出“御风诀”中的“罡风”,顷刻间,卷起两道大旋风。
那鼓劲道,把沙石都吹起,让对面曾乐平无法睁眼,吴泽一个闪跳跳到了他的面前,连续打了他十几巴掌,原本还算白嫩的脸庞,一下子变得肿成了猪头样子。
吴泽打得很是起劲。
一阵狂刮后,吴泽停下手,曾乐平的脸也肿得看不清眼和嘴巴,唯有鼻子勉强可以看到一个鼻尖。
尽管如此,吴泽依然没有丁点的爽快,因为他同组的同伴已经摔下山崖,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