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扬和小牡丹同时抬起头,只见城山湖在绑着裤头带。他呵呵一笑:“解决的办法就是对该人撒一碗童子尿。”
这时,罗伊翠也逐渐恢复了清醒,当得知自己是因为城山湖的尿才清醒时候,开始还是心存感激的,可是,又听见居然是用了尿,还要浇在自己头上,她这就不满意了,只见罗伊翠叉着腰,指着城山湖骂道:“死妖怪,你给我下来!”
城山湖吐了一吐舌,一脸得意地道:“我这可是童子尿,你要感到幸福才对。本尊者好心救你,你怎么不懂知恩图报啊?”
罗伊翠把一簇头发放在自己的鼻子旁一闻,更是气得直跺脚:“好大股尿骚味啊!你跟我下来!”
李飞扬此时也有些恼火,道:“尊者,你为老不尊啊!”
城山湖立即反驳道:“我给你好心当狗肺,这啥意思啊?”
小牡丹安慰道:“好啦,好啦,没事就好了。大不了,咱如果遇到什么投宿的、或者湖畔,给你洗洗。”
罗伊翠嘟着嘴,虽然一脸不满意,但是她又打不了城山湖,又有什么办法?
城山湖加入后,四人继续赶路。
在夜色中闪烁着点点昏绿的鬼灯,邪恶的幽灵四处飘荡,数百只孤魂野鬼,恶灵笼罩,百鬼疯癫,阴森恐怖,惊魂肉跳!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小牡丹已经吓出一身冷汗,罗伊翠已经吓得战战兢兢了,李飞扬是唯一的男子汉,当然义不容辞地当起了护花使者,幸好,这些游魂野鬼也没有什么恶意,加上城山湖在保驾护航,他们终于来到了一间屋子前面。
与其说这是一间屋子,不如直接说这是一间鬼屋比较贴切。
黑漆漆的鬼屋,各类幽灵鬼魅凄厉地划过,刚刚穿过魔墙通道、失魂桥的重重机关,猛抬头却见千年魔兽飞翼龙猛然袭来;刚刚逃脱惊恐的一幕,一只冰封的干尸活魂却又拍上了你的肩膀,有的人吓得几乎哭出声来,真是超级惊悚!
在这荒无人烟的丛林里,这荒废的鬼屋又是从何而来?
当他们靠近这里时,都会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惨叫声,一阵哀嚎。这些声音又不是寻常的声音,令人听了很不自在。
罗伊翠顿时有种卡鱼骨的感觉,道:“这间屋子,我不大想进去啊!”
小牡丹问道:“你不要洗头发了?距离地府的路还很远啊。”
城山湖在一旁幸灾乐祸道:“对呀,你的头发还有股臭臭的味道啊!哈哈。”
李飞扬说道:“我看还是进去吧,一来,这里有什么高阶的妖魔鬼怪,也有城山湖在这里撑着,我和小牡丹都突破了金丹期。”
“你只是半吊子的金丹期,别跟小牡丹混为一谈。”城山湖一旁冷讽道。
李飞扬被说得没脾气,虽然城山湖这话带着讽刺,但是李飞扬确实是没有完全发挥金丹期应有的实力。
众人就这样走近了屋子,罗伊翠牙关打着颤,犹豫片刻后咬咬牙还是追了上去。如果不是众人都同意,要是罗伊翠一个人,是死都不会来这里。
这里是一间位于山脚下的房屋,面积也算大,就是孤零零地在荒野郊外,有些诡异。
大门紧闭,朝里望去,三进小楼顶爬山虎密布,青瓦瓦片铺满了蛛网,加上古旧、带有些残破的窗口,让这屋子在周围显得更加与众不同。
“吱呀……”门被打开了,门刚被打开,立即有一股霉味传了出来,由于推开了门,那些原本铺在门上的尘灰也落下了。
屋子里一片狼籍,像是已经荒废了多年。惨白的鬼月透过残破的窗口照射进来,鬼月的光撒在地上,清晰地显现出一排血指印,触目惊心。
罗伊翠和小牡丹不约而同地紧紧捂住嘴。李飞扬和城山湖也是吃惊地看着屋里这道血指印。
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荒废的屋子按道理不应该有这么鲜红的血迹,唯一解释的是,这是屋主人对入侵者的一种警告。
但最令众人惊讶不已的是仔细感觉这屋的温度,确实要比外面低上好多。
其实这一进这个屋子,李飞扬就觉得,这个地方和李飞扬们平时去的地方不一样,此时正值夏日,七月份的天气,这里还处在山脚,地势也不高,完全没理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管众人作何感想,李飞扬心中就盘算了不能在这里久待,“得赶紧离开这里!”
罗伊翠原本是喜欢冒险的,但毕竟是女孩子,胆子有点小,这与罗玉畅还是有些不同。
果然,当李飞扬四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后,后面的门“砰!”一声就瞬间关上了,震得屋顶上的尘土纷纷掉下来,好像下了大雾。
迷茫中,李飞扬好像看见了一个影子,从二楼的栏杆忽闪而过。
幻觉,一定是幻觉!李飞扬揉了揉眼睛,转头看罗伊翠,她正浑身哆嗦,看着李飞扬,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白影?”说着,扯扯李飞扬的衣襟,很害怕的样子。
李飞扬在黑暗中与小牡丹和城山湖对视了半晌,周遭的寂静沉得连心跳都听得见。
然而,城山湖压根不怕,他对着黑暗喊道:“区区乡野小鬼,也敢在本尊面前装神弄鬼的,本座今日就要给你上一上课!”
他一声大喝,半空之中,爆发出一声撕裂空间的闷响声,整座房子都颤抖了一下。
罗伊翠对着众人道:“要不,咱们到楼顶上去吧。”她微微皱眉,大喘一口气。
忽然一个身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不对,应该说已经不是人了。她裸露出的肌肤都是乌青色,只见她的脚底是一双崭新的红棉鞋,大嘴一张,露出布满口腔的锯齿,腐败的臭味从口腔中喷出,伸出双臂朝众人扑了过来。
罗伊翠吓得跌坐在地,女人也朝她扑了过来,当她飞到罗伊翠的头顶,突然停住了。
这时城山湖刚好也赶到,举起他那只小小的手,恐吓道:“你是不是要魂飞魄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