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飞扬也吓了一跳,因为,他娘之前骂他懒的时候,也是说他有懒筋,只要在脊椎后面一扯就可以拽出“懒”了,没想到,这次真的拽出祸了。
太匪夷所思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背部竟然能抽出一条懒根!
“呵呵,竟然……被你们……识破了,没错……我是……魔流派……长寿之星,三等部众……懒根。”那条懒根竟然自己说话了。
李飞扬也吓了一跳,连忙把手中的这物丢在一边,他下意识地把手在身上揩拭了几下。
“魔流派?什么东西。”李飞扬问。
地上的懒根说:“连……魔流派……都……没听过,你看来……都是……个……外行。”懒根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对于李飞扬一脸茫然,龚员外却一听脚都发抖了大惊道:“以前做生意时有人告诉我,魔流派,不能喊其的大名!也没人知道他们来历,为何要为祸人间,他们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魔流派成立后,四处吞并弱小帮派,势力日益壮大,让武林都感觉备受压力,连官府都忌讳他们三分。于是,就有了后面东江客为首的西湖一脉的交战。战斗最后,西湖一脉方取胜,魔流派退回了榜岭,沉寂多年,明镜魔也答应西子永不踏足惠州城半步。仁慈的苎罗西子答应了他,就放逐了他出城。”
李飞扬一听又是东江客的丰功伟绩喔,自己更加坚定自己加入西湖一脉的信念。
城山湖也有些吃惊,道:“没想到魔流派这么快又将魔抓伸了进来。”
说到这里,龚员外连身体都在抖了,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接着说:“结果,明镜魔食言了,他现在又回到了惠州城,继续他的宏伟计划。”
懒根慢慢幻化,竟然变成一个皮肤皱皱地、皮肤粗糙异常,宛如灰色大石,腿很细小,身材瘦弱得很夸张的妖怪状。看他软弱无力,全无精神,头向前倾,弯腰驼背地站着,双手直直地下垂,双腿也是屈着成半蹲状,真的无法认为他是一个战斗力强的怪物。
这个怪物傲慢地点了点头,还不停地摆动着自己的双手为自己造势。
李飞扬早已摩拳擦掌,按捺不住地笑道:“嘿嘿,你是我成为地保的第一个对手,就拿你练练拳,好吗?”
隔了一阵,懒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又过了一阵才见他慢条斯理地道:“好……大……的……口……气,哪……路……来……的。”
众人都对他无语了。
“呵呵,挺好了,竖起耳朵了!我说出来你可别吓得飙尿啊!”李飞扬说道:“西湖一脉,苎罗西子旗下地保,行侠仗义走江湖,东江奇侠李飞扬是也。”说着小声和城山湖说道:“刚想的出场台词,威风吗?”
城山湖没声好气,说:“好了,本来你还是没有到实战的资格,但现在情况紧急,只有以战代练,你直接上吧,遇到什么问题,我再指点一下你。”
“啊?”李飞扬一时间没听懂意思,指了指自己,又问了句:“我吗?”
城山湖有些不悦,反问道:“难道要本尊降下身份来降服这低等怪吗?”
李飞扬为难道:“但,我原本的能力都被酒化了呀!”
“你原本就没多少法力,化了化呗!”
李飞扬指着城山湖道:“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啊!”
城山湖也回敬一句:“我不负责任?不知道谁跑去喝酒,搞得差点连命都搭上了,要不是本尊者救你,你能站在这里大条道理跟我理论?”
李飞扬不服气道:“你身为辅保,根本没有做到应有的职责好不?”
懒根气得咬牙切齿,说道:“哎呀呀,竟然……无视……本大爷的……存在?你们……好大胆子,告诉……你们,我们魔流派……正是要消灭……你们西湖一脉……而下山的……”
李飞扬呵斥道:“妖怪,你还是别说话了,我听到你说话,我就心烦,说个话都慢吞吞的。”
“就是……!”城山湖开口道。
龚员外插嘴道:“麻烦两位专心点降妖好吗?”
城山湖说道:“呆子,你虽然没有了内力,无法使用苎罗功法,但是你有西子传授的苎罗招式,我教你一套集聚灵力之法,让你使出苎罗招式。”
李飞扬大喜,道:“好来呀!快教我。”
龚员外喊道:“你们该不会是要在这里打吧,不要啊!我儿在这里!”
李飞扬对着龚员外,嘻嘻笑着:“没关系的,三两下就解决他了。”
城山湖道:“听好!万物皆有灵,灵气源于大自然,将灵气集聚产生灵力。”随即在李飞扬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李飞扬貌似茅塞顿开,他慢慢挥动双臂。果真,李飞扬感觉周身貌似被灵力所包围,而部分灵力也逐渐进入了李飞扬的体内,自己越发觉得精神。
李飞扬使出苎罗招式中的“浪花扑击”拳头如雨点般密集地打在懒根身上。
懒根像是完全没有伤害似的,伸伸懒腰,道:“你……没吃饭……啊……?”
李飞扬摸着头耸了耸肩,道:“我刚吃过啊!额……还很饱。”
懒根用一个很鄙视的眼神。
城山湖骂道:“蠢货!别人在取笑你呢。”心想,连妖怪都懒得说你了呆子。
李飞扬怒道:“大胆妖孽,竟敢取笑我!看招。”说着又使出第二招韵漾流动,这是一招能致敌人于麻痹的招式。
懒根中了一招,发现不妥,身体渐渐失去原来的弹性,竟然麻木了,其实,他原本就麻木的,倒也没有感觉特别不适。只是身体稍微往后,撞在一个花瓶上,花瓶差些掉落在地上,龚员外连忙飞身护着,紧张到快要哭了,道:“大师!你要悠着点啊!”
李飞扬吃惊,这怪物,竟然不怕任何伤害!而且……
“怎么办?这怪像是在吸走我的体力!”李飞扬噘起嘴唇,闷闷不乐地求救地喊着。
李飞扬的体力正源源不断流入懒根体内,此时,李飞扬彻底懵了。
城山湖在一旁也看到了,这妖怪本来的能力就是懒,无论是打还是踢都对他没有作用,因为他压根没有想到抵抗,所以都是逆来顺受的,而且最难搞的就是他居然还能吸收对手的体力,这样一来,战斗继续拖下去,对于李飞扬这个初哥很不利。于是,他对着李飞扬喊道:“呆子,他不怕所有的近身攻击,想想有没其他的攻击方式!”
李飞扬一听不能近身攻击,心想:不能打他我怎么消灭他呀,咦!不对,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只有那招了。
李飞扬把台上的蜡烛丢了过去,懒根的手一碰蜡烛,连忙喊了起来:“火……啊……”
见此招有用,李飞扬连忙上前补上一招“碧云红霞”。顷刻间,拳头上燃气火花,一拳下去,懒根被烧着得哇哇大叫。
更令人惊异的是,懒根身上没有半点水分,所以火花很快就燃烧起来,顷刻间,懒根被烧成焦炭,懒根上面的大火蔓延到床上。
“不好,龚公子有危险!”
李飞扬急忙抱起龚公子跑出房外,见龚员外仍哭着跪倒在地上,只好放下龚公子又跑回去,背着龚员外往外跑,但是毕竟龚员外身材较为魁梧,而李飞扬毕竟是个孩子,速度降了下来,只见火势逐渐变大,李飞扬连忙施展“碧波荡漾步”,腿脚麻利地向前冲去,总算逃出了火场。
城山湖呢?他早就溜出来了。
李飞扬扶着龚员外问:“龚员外,你没事吧?”
“我的天!”龚员外一把抓住李飞扬的双臂,眼睛充满怨恨道:“你这家伙,是把我儿子的懒根都抽走了,我感谢你。”
“哈哈,不用谢。”李飞扬一拍胸脯,道,“这是身为仙侠应该做的。”
龚员外的脸色一沉,指着自己被大火烧着的房子,失声叫骂道:“应该你个屁啊!我家都被你们烧了!还要惹上了可怕的魔流派,你们、你们快滚!!””
李飞扬只得站了起来,无奈苦笑,“是啊,员外,我们该怎么办啊?”
屋顶有一条横梁被烧得掉了下来,连横额都歪了。龚员外脑子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一脸苦笑不得,神情呆滞,视线已然模糊不清,撕心裂肺的感觉,但心里清楚自己无能为力,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家着火了,火势很严重,而且还很难扑灭,分分钟让他倾家荡产那种。龚员外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家仆们正不停地到水池打水灭火,不停地奔跑着,整个天气状况并不利于灭火,而且太阳高挂,水浇上去很快就被蒸发了。
李飞扬点头表示同情,还想安慰点什么。
城山湖喊道:“呆子,看你闯祸了,快跑!”
只见愤怒龚员外瞪得很圆,似乎都要瞪出眼眶。把鞋子脱下一只扔向李飞扬。他咬牙切齿道:“你这瘟神,还不快滚!”
李飞扬只好在后面跟着跑,他心中也有些不解,为何每次做好事,都会留下骂名的呢?
就这样,李飞扬和城山湖被赶出了龚屋门楼。他们往后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