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老夫人醒了。”郁妈的叫声突然想起,苏安安赶紧起身到老夫人的房间,朦胧的睡意中,老夫人呼喊着淮南大哥的名字。
“郁妈,让她滚出去,我不想看见这个小贱人。”疲惫的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要苏安安滚出房间。
“好,我出去,郁妈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无奈,苏安安只能转身离开,老夫人越是不想见她,苏安安还真要躲着点才行,省的一激动才冒出什么病来。
回到客厅,苏安安开始着手张罗晚饭,郁妈要照顾老夫人怕是今日没时间做饭,苏安安就简单煮些粥,炒两个菜吃些清淡的。
知道陆小飞喜欢吃西餐,特意给他做了份意大利面,浇上陆淮南亲手熬出来的番茄酱汁,苏安安闻的肚子都有些咕咕叫起来了。
饭菜的香味飘散在房间里,陆夫人被香味勾引了出来,看着几个精致的小菜,忍不住连连称赞:“安安,辛苦你了,还要你来做饭。”
“妈,跟我就别客气了,你先坐,我去盛粥。”
苏安安很庆幸,已经五年了,她都没能忘记这个家的生活习惯,哪些东西摆在哪些地方,不然今晚她自己还未必能做出这么一桌子菜来。
“少奶奶怎么能让你做饭呢?瞧我,都把做饭的时间给忘了!”郁妈不好意思的开口,赶紧搀扶着脸色苍白的老夫人先做到餐桌上去。
苏安安还未开口说什么,老夫人倒是阴阳怪气先开了口:“贱人做的饭我可不敢吃,万一下了毒,我岂不是要早去见那个死老头子了,郁妈,重新给我做!”
气氛一度尴尬到不行,苏安安依旧是笑脸相迎着:“奶奶,你说哪里话,我怎么敢下毒,我反复洗了手才做了这一桌子菜,你尝一尝吧。”
陆夫人也出言帮腔:“是啊妈,今天安安都没休息,一直在忙,还做了这么多菜,你吃点吧!中午就没吃什么东西,你身子吃不消的。”
郁妈也赶紧附和着,将碗推到老夫人的面前去:“老夫人,看在少奶奶的一片心意,你多少吃点,你不是最爱喝瑶柱粥的吗?总说郁妈做的不够味,说不定少奶奶做的比郁妈好呢?”
“咚!”拐杖猛地落地,瞬间便安静了下来,老夫人的眼睛扫视着面前的三个人,像刀子一般剜着他们的心。
“好啊!原来这个家已经不是我做主了,而是这个小贱人做主了,你挺会拉拢人心的,是不是想趁我还没死就爬到我头上来,我告诉你,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拐杖忽然横放在桌子上,用力一扫,苏安安的心血付诸东流,两个小时白忙活了。
“妈,你不吃也不能毁了啊!这可是安安的心意,你当真是糊涂了吗?”
“我看是你糊涂了才是!”老夫人厉言阻止陆夫人继续为苏安安说话,她颤巍巍的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苏安安的面前来,那双眼有些泛红,透着仇恨。
“是你的儿子死在了她那个混账老爸的手中,你却要跟她站一起来对付我这个老婆子,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媳妇,都是你的愚蠢害死了我的大孙子,也害死了我的儿子,这个女人做的饭我不会吃的,我不但不会吃,我还要把她赶出陆家去!”
话语间老夫人突然扬起了手中的拐杖,就在拐杖狠狠落下来的同时,一个身影快速的出现在苏安安的面前,只听到咚的一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淮南……”
苏安安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站着,还一脸笑意的陆淮南,血顺着他额头流下,滑过他的眉角,苏安安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直到陆淮南不受控制的前倾,她才赶紧回过神来。
“你……你也要气死我吗?”老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满眼的不能相信,她不明白孙子这么做的原因,因此而赶到痛苦和迷惑。
“奶奶,你为什么不能听我们给你解释一下呢?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倔,大哥的死跟小安没有任何的关系,是那个楚心悠做的!”陆淮南无力的解释着,当头那一击,虽让他有些头晕,可也让他思维清晰了很多。
“什么楚什么心,什么意思?”老夫人是一脸的迷茫,显然,她忘记了楚心悠这个人。
“你不用维护这个小贱人,你把上把她给我撵出去,我不想见到她,叫她滚出去!”
陆淮南叹出一口气,将苏安安重新搂进怀里:“奶奶,小安是我的妻子,是我儿子的母亲,我不会把她赶出去的,除非你要连我一起赶出去,要把小飞也一起赶出去!”
“小飞?”老夫人更加的迷惑:“什么小飞,什么儿子的母亲,你把话说清楚了?”很显然,她也忘记了陆小飞的存在。
“老奶奶……你怎么了?”陆小飞刚刚进门,就看到满地的菜,还有他最爱的意大利面,面条倒是无所谓,就是那个酱汁,老爸亲手熬出来的,他从来不舍得浪费,怎么就全倒在地上了。
老奶奶生气的站在屋子中央,爸爸还搞得头破血流,妈妈也是一脸的委屈,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更重要的是,老奶奶竟然不知道陆小飞是谁?
“老奶奶,你又把我忘记了,你上次还说永远不会忘记我的,你骗我。”陆小飞不服气的拉着老奶奶的手,把老夫人搞得有些迷糊,她还真不记得自己有个重孙子,可是这张熟悉的脸又让她印象深刻,两个人就这么一个低头看着他,一个仰头看着她,大眼瞪小眼的。
气氛最终让陆小飞给缓解了,郁妈重新做饭,苏安安带着陆淮南到楼上去包扎伤口。
“其实家里有个医生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总去医院了对不对?”陆淮南打趣开口,一双眼向上挑着,无辜的看着苏安安。
苏安安已是笑不出来了,他被刚才那一幕给吓到,如果当时老夫人拿的是刀,陆淮南该不会也傻傻的冲出来作死吧?
“伤风感冒家里有学医的当然好,可是血光之灾就不好了,亏你还能当做玩笑说出来,要是颅骨裂了我看你还不能说出这么轻松的话来?”
苏安安有些生气,她并不想陆淮南替她挡着,情愿是她自己满脸是血的坐在这,这样也就不会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