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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是非分明故事(6)

【绵羊、狐狸和狼】

有一只绵羊从农人的羊群里跑出来,迎面碰上狐狸。狐狸问道:

“干亲家母,你这是到哪儿去呀?”

“唉,大嫂!我本来是住在庄稼汉的羊群里,没法子呆下去了。公羊干了蠢事,算在我母羊身上!我想走到哪儿算那儿吧。”

“我也是!”狐狸回答,“我丈夫抓了鸡,总要怪我这母狐狸。我们一起跑吧。”

过了些时候,有一只公狼碰上了他们。

“好吗,大嫂!”

“你好!”狐狸说。

“要逛游很远吗?”

狐狸答道:“走到哪儿算那儿!”然后它讲了自己的苦衷。公狼说:“我也是一样!母狼刁羊羔总是怪我。让我们一道走吧。”

于是他们一起走。路上公狼对绵羊说:

“怎么回事儿,绵羊,怎么我的皮袄穿在你身上?”

狐狸听到随声附和说:

“大哥,真的是你的?”

“是的,是我的。”

“你对天发誓?”“我对天发誓!”“你敢去起誓?”“我去。”

“去吻十字架起誓!”

原来狐狸发现在这儿的小路上,农人设下了捕兽夹子。它把狼领到夹子那儿,说:

“喏,就吻这儿!”

公狼笨拙地刚伸出嘴就被夹子夹得紧紧的。狐狸和绵羊安然无恙,他们平安无事地迅速离开了狼。

【听忏悔的狐狸】

有一回狐狸没有吃食儿在森林里逛了一夜。秋夜漫长,黎明时它跑进村子,钻进一家农夫院落,爬进鸡窝。它偷偷靠近,正要掐死一只母鸡,正好这时公鸡要打鸣儿,它突然抖动双翅,用爪踏地,扯开嗓子叫起来。

狐狸吓得从栖木上一溜烟儿地跑出去,发烧躺了三个星期。有一天,公鸡忽然要去森林游逛游逛;狐狸早就守候着它呢,它藏在树丛旁看公鸡是不是很快走近。可是公鸡看到一棵枯树,就飞上去坐在那里。

这时狐狸等得不耐烦,它想把公鸡骗下来。它想啊想,终于想出了主意:“让我把它哄下来。”

它来到树下,先问好说:

“你好呀,别金卡!”

公鸡心想:“魔鬼怎么把它带到这儿来了?”

狐狸以它独有的伎俩开了腔:

“别金卡,我可是为你好哇,教你走上真理的道路,教给你理智。看你,别金卡,你有五十位妻妾,却一次也不去忏悔。你下到我这儿忏悔吧,我要清掉你全部罪过,我不会嘲笑你。”公鸡落得愈来愈低,最后落到狐狸爪下。狐狸抓住公鸡说:

“这会儿我要痛骂你一通儿!你得在我这儿替所有的人受罚;你这个花花公子,为非作歹的小子,别忘了自己干的坏事儿!想想吧,我在秋天的一个黑夜到过你那儿,本想吃一只母鸡,当时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你却又抖翅膀,又跺脚!”

“啊,狐狸!”公鸡说,“超凡智慧的公爵夫人,瞧你这番温存的话语!你看我们的主教最近要设宴,到时我要让他们请你去烤圣饼,我和你吃软软的圣饼,喝甜甜的蜜粥,到那时我们的声誉将传遍天下。”

狐狸松开了爪子,公鸡飞到了小橡树上头。

【狐狸和胡狼】

狐狸和胡狼一起赶路。胡狼问狐狸有多少学问,狐狸说是半门,胡狼毫不客气地说:“我有两门半,我得在你的前面走啦!”不想在半路遇着一只饿虎,胡狼慌忙躲到狐狸的身后,哀求他说:“快想办法对付老虎!”

狐狸上前对老虎陪笑道:“大王,我们捉到一只大公鸡和一只小鸡,胡狼硬说大公鸡归他,你给评评理吧!”老虎想先吃了鸡,然后再收拾他们两个,便说:“我不亲眼看到这两只鸡,怎么给你们评理呀?走,看看去!”

狐狸将老虎带到一个洞口,洞口很窄,老虎钻不进去,立即命令胡狼去抓鸡。胡狼钻进洞里,哪里还敢出来?老虎等得不耐烦,狐狸乘机说:“胡狼这坏蛋,肯定在里面把两只鸡吃掉啦!”

老虎听了大怒,叫狐狸把胡狼赶出来。狐狸巴不得老虎这样说,一头就钻进洞里去。老虎左等右等仍不见他们出来,在外面大吼着。狐狸说:“老虎先生,我们和好了,不用你评理啦!您回去吧,我在向胡狼先生请教学问哩!”胡狼一听,羞得连头也抬不起来。

【井里的奶酪】

一只饿狼碰见了狐狸,要把她吃掉。狐狸可怜巴巴地说:“孩子们等着我回去喂奶,你行行好吧,何况我又瘦得皮包骨头,没有什么吃的呀!”狼自然不肯放走她,狐狸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这里附近有个农民,在井里放着块大奶酪,我带你去看看吧!”狼心里盘算,等奶酪弄到手,再吞掉狐狸也不迟,便跟她走了。

来到水井旁,狼探头一望,见下边有个月亮倒影,以为真的是块大奶酪。为防不测,狼叫狐狸下去把奶酪捞上来。狐狸爬进一只水桶里,绳子一松,水桶就载着狐狸坠到井下去。狐狸指着在水中荡着的月影,对狼喊道:“这奶酪大得我捧不起来哩,你下来一齐抬它上去吧!”狼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怎么下去呀,你想法捞上来就是了!”狐狸答道:“辘轳另一头还有一只水桶,你坐上去不就下来了吗?”

狼果真爬进另外一只水桶里去。狼比那骨瘦如柴的狐狸不知重多少,只听得“咚”的一声,水桶就把狼送到水下去了。载着狐狸那只水桶,同时被提到井上来。狐狸赶忙跳下地,回家喂孩子去了。

【獾和狐狸】

一天,狐狸发现一只捕兽器,上面挂着一块美味的肉。狐狸眨了眨鬼眼,便去把獾找着,说:“咱们今后一起找食,一起分享猎物吧!”獾同意了,立即跟狐狸出发。

狐狸将獾带到捕兽器的跟前,指着那块肉说:“瞧,今天咱俩可以美餐一顿啦!你比我灵巧得多,快去将肉弄来,我替你放哨!”

獾不知是计,小心翼翼地上前去拉那块肉,不想“啪”的一声,捕兽器把他的前爪死死夹住。獾痛得哇哇大叫,慌忙叫狐狸救他。狐狸不想救獾,跑过来扯下那块肉,一边吃一边笑道:“忍耐点儿,等我吃饱了再帮你把夹子拉开!”

獾这下才知中了狐狸的圈套,于是,他伸出另一只前爪猛地揪着狐狸的脖子。这时,安装捕兽器的农民跑来了,他老远就对獾叫喊道:“獾呀,不要放走狐狸,我发誓不伤你半根毫毛!”狐狸着急地对獾说:“不要听那农民的鬼话,快放开我,我好将你救出来!”獾不但没有理睬狐狸,反而把他揪得更紧。农民赶到来,杀死狐狸,然后将獾放走,并且对他说:“多谢你送给我一张上好的狐皮呀!”

【狮子提问】

有一天,狮子把羊叫来,问道:“羊,跟我说实话。我哈出来的气有味儿吗?”

“有。”羊说。

“你敢侮辱我!”狮子吼道。他一口把羊的头咬掉了。

接着,狮子把狼叫来。

“狼,跟我说实话,”狮子说:“我哈出来的气有味儿吗?”

“当然没有。”狼说。

“马屁精!”狮子吼道。他一口把狼的头咬掉了。

最后,狮子把狐狸叫来。

“狐狸,跟我说实话,”狮子说,“我哈出来的气有味儿吗?”“我无法告诉你有没有味儿,”狐狸狡猾地说,“因我得了重感冒,鼻子闻不出味儿了。”

【鸡冠上的火】

公鸡吓唬猫,要猫们服服帖帖当他奴仆,找到食物,要拿五分之四孝敬他,不然,他就用鸡冠上的火,将猫们统统烧死。猫们又恨又怕,忍气吞声地过日子。

一天,猫家的火灭了,猫妈妈叫小猫到公鸡那里借火。小猫来到公鸡家里,不想公鸡喝醉了酒,连叫几声也不见醒来。于是,他将手里那束干草放到鸡冠上去点,可怎么也点不着。没办法,他只得回去告诉妈妈。

猫妈妈不相信,亲自来了。她小心翼翼地把干草凑到鸡冠上,果然点不着,便对着鸡冠吹了几口气,又不见火舌升起来,谁知伸手一摸,鸡冠一点儿也不烫手。她心里全明白了,气愤地将那束干草劈头望公鸡打去。公鸡惊醒,又想吓唬猫妈妈,猫妈妈说:“你这骗子,烧吧,拿假火烧我吧!”公鸡知道阴谋败露,慌忙逃到人家那里去。

【没有尾巴的野猫】

一只野猫去偷小鸡,被铁夹子夹住。他死命地挣扎,结果弄断尾巴跑了。

回到洞里,大家问他的尾巴去了哪里。他怕同伴耻笑,想法骗他们也把尾巴弄断,便振振有词地说:“这尾巴是我自己砍掉的,因为我觉得猫的尾是一种累赘。咱要躺在洞里,那条讨厌的尾巴偏偏露出外边,暴露目标;咱要跑路,那条可恶的尾巴又拖在后面,不得不把它卷起来;咱要捉老鼠,那条该死尾巴又老是发出响声,将老鼠吓走。有时候咱们偷小鸡,往往被夹住的就是那混蛋的尾巴。所以我奉劝各位,早早把尾巴割掉!”

大伙儿听了议论纷纷,意见不一。一只老猫儿跳到他的面前,冷笑着说:“可怜的孩子,你从哪个时候开始觉得猫的尾巴是这么碍事呢?是不是你去偷小鸡,尾巴被夹断以后才发觉它的害处呀?”顿时,猫洞里一阵哄堂大笑,这野猫见老猫将他拆穿,羞得直想钻到地底下去。

【狮王的军队】

狮子组织一支军队,把各种各样的野兽编成一个个小队。一天,狮子把结义兄弟请来一起阅兵。

他们从队伍前边走过去,突然熊发现队伍里有一头毛驴和一只兔子,不禁冷冷一笑。狮王见了说:“熊兄有什么高见,请不客气指出来,帮我整顿好军容呀!”

“陛下,我怎敢取笑您的大军?”熊答道,“只不过我见到毛驴和兔子也混在里面,一个愚笨如猪,一个胆小如鼠,心想他们也要跟大王冲锋陷阵,不觉好笑起来哩!”

“驴子和兔子虽然不能冲锋陷阵,可他们一个是大嗓门,一个是飞毛腿,当号手和传令兵,谁又能比得上他们呀?”狮王解释说:“熊兄,一支军队没有号手和传令兵,行吗?”“大王不愧是个英明的统帅,想得比谁都周到,在您的统率下,这支大军一定所向无敌!”熊佩服地说。

【老虎择食】

某人懂动物语言,一天,他进山去,碰到一头老虎正打算扑杀一条牛。只听见牛说:“你没看见我有两只角吗?”

虎问:“这两个角有何用?”

牛答:“角也是骨的一种,只凭这对角就足以表明我是有骨气的。”

虎说:“你果真有骨气,我敬重你,不吃你了。”

牛走后,又来了一头羊,老虎仔细看了羊,说:“你的角虽不如牛那么大、那么硬,但也还算是有骨气的。”虎也放过了羊。不久,一头肥猪摇头摆尾地走过来了,虎一看,说:“这是绝对没有一点骨气的。”说罢,就扑过去将猪咬死,吃掉了。某人听到上述一番话后,感叹地说:“没想到野兽反而知道敬重骨气。

【让他躺着想想】

在森林边的土地上,马妈妈正在教导小马驹:“森林里有猛兽,特别是老虎,不知道吃了多少弱小动物,你要小心呀!”这时,小马驹忽然看见一个怪物从森林里走了出来,嘴巴张得像个大血盆。小马驹立即躲到妈妈的背后。

老虎很狡猾,他见高大的马妈妈保护着小马驹,不好对付,便想法将小马驹骗到嘴。他彬彬有礼地走到马妈妈的面前,说:“您好,马太太,身体好吗?孩子健康吧?”马妈妈说:“谢谢您,虎先生,我们一切都好,不劳您操心!”老虎又说:“我是有名的医生,您孩子长得那么瘦弱,肯定是有病的。让我带到森林里检查吧,那里有一所很大的儿童医院,我还是院长哩!”

马妈妈高兴地说:“院长先生,您来得正好,我的左后蹄好像扎了什么。您先帮我看看,然后劳烦您将我的孩子带去检查吧!”老虎以为马妈妈中计,立刻转到她的背后,低着头去检查她的左后蹄。不料,马妈妈用尽全身的力气,猛踢他一脚,疼得他晕了过去。马妈妈跟着对小马驹说:“让他躺在这里想想,该怎样治我的脚,咱们快走吧!”

【千里马和他的主人】

有个骑手,他的坐骑是匹千里马,跑起来像追星逐日似的。而且这马为主人效力,从来也不知疲倦。可这位骑手,对千里马毫不爱惜,从不照料一下,任马自己找草吃,找水喝。渐渐地,千里马变得又瘦又弱。

一次,战争爆发,骑手奉命去打仗。在一次撤退中,骑手嫌千里马跑得慢,用马刺刺他,用鞭子抽他。千里马不但瘦弱,而且有病,这样一折磨,就再也无力挪开脚步了,结果连同主人一道当了敌人的俘虏。

不久,骑手被当作奴隶,和千里马一齐卖给一个奴隶主。

奴隶主叫骑手负责照料千里马。在奴隶主的皮鞭下,骑手对千里马照料得很细心。于是,千里马很快就恢复了气力。

一天,千里马对骑手说:“主人呀,您想重新获得自由吗?快跳到我背上来,什么也不用怕!”骑手跨上了马背,千里马又风驰电掣般飞奔起来。奴隶主的马队死命地追赶,可千里马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回到家里,千里马语重心长地对主人说:“主人呀,如果你以前能像当奴隶时那样照料我,你就不会落到当奴隶的地步呀!”

【机灵的小山羊】

小山羊跑出羊圈玩耍,玩呀玩呀,连野狼来了也不知道。野狼张开嘴,要吃掉小山羊。小山羊吓出一身冷汗,不过,他不甘心就这样葬身狼腹,便想了个计策,对狼说:“你看,我长得又小又瘦,怎能填饱你的肚皮呢?你让我开心多玩几天,等到秋天长胖了,再吃我也不迟呀!”

狼想想也是,就问他叫什么名字,到秋天好来找他。小山羊随口答道:“我的名字叫‘机灵’呗!”狼听了,真的放了他。

秋天到了,狼来找小山羊,在羊圈外边高声大叫:“喂,机灵你在哪?”

“我在羊圈里哩!”小山羊答道。

“喂,机灵,快出来,我找你来啦!”狼嚎叫着。

“狼呀,如果我现在出来,”小山羊笑道,“我就不再叫做‘机灵’啦!”

【虎仔和羊羔】

虎仔和羊羔交朋友,在山坡上玩了整一天。天黑了,两个才依依不舍地分手。

虎仔回到家里,对母亲说:“今天我跟羊羔一起玩儿,高兴极了!”母虎听了很不高兴,教训他说:“你这个小傻瓜,一点也不像你爸爸。你明天将他骗到森林里咬死,喝了他的血,然后拖回家里慢慢地吃肉。知道吗?真正的老虎就应该这样做的呀!”

羊羔回到家里,也对母亲说:“今天我跟虎仔玩儿,快活极了!”母羊听了大惊失色,教诫他说:“你这个小傻瓜,一点也不像你爸爸。今后你再不能跟他一起玩,他会将你骗到森林里咬死,喝了你的血,然后拖回家里慢慢地吃肉。知道吗?所有的老虎都是这样做的呀!”

第二天,虎仔不见羊羔出来,就到他家门口叫他。羊羔在屋里应道:“不啦,我不想玩了!”虎仔问:“为什么?”羊羔回答说:“你有你的家教,我也有我的家教哩,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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