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白感觉到身旁那清新香气,还有那软弱无骨的小手触碰到他手臂时,他身体似崩的越紧。
“我出了意外,正合你意,不是吗。”唐夜白说出这话时,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细听似有一股浓烈的酸味。
顾一凡听到这话,双唇抿的特别紧,说了一句:“不是的,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你最好不要做出让唐家蒙羞的事情,否则,你的下场将会很难看。”唐夜白那抹希戏虐又透着一股警告的气息,在她头顶响起。
“两年前,既然会选择嫁给你,就准备守一辈子活寡,而我更不屑去做那些让你难堪的事情。”顾一凡皎洁如月的眼眸,让人不敢怀疑她的话。
“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唐夜白不知为何看到那双皎洁如月的眼眸,他内心起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我先走了,反正我留在这里,你也是心里不痛快,与其让你添堵,到不如留个清静的地方给你。”顾一凡内心是想留下来,但是又怕刺激到他。
拿起包包准备离去时,刚踏出一步时,唐夜白那邪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允许你走了吗,你若想走,我偏不让你走。”
唐夜白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她,就会想起那一场因她而起的车祸。
顾一凡忍下心听怒意看了一眼唐夜白,把包包扔在沙发上,人直接往沙发躺下,这里是VIP病房,空间也很大。
唐夜白他不想看到顾一凡,但是又因为她那毫不留恋的转身而感到刺眼。
两人相安无事渡过了今晚。
唐夜白这一晚都不曾睡着,只因房间里睡了一个顾一凡,昏迷两年的他,醒来娶了那个害他出车祸的女人,让他如何接受,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如今过得怎么样,当初他们之间的约定,他因车祸未能赴约,她是否已经恨及了他。
再次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顾一凡,眼中的恨意愈来愈深。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
“叮叮。”顾一凡看了一眼手机闹钟,七点钟。
条件反射般的跑到洗手间,端起一盆水来到唐夜白身边,拿起毛巾仔细为他擦脸,她那熟练的动作,仿佛已经做了上无数次一般。
一像警觉性较高的唐夜白,在顾一凡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来,没有睁开眼睛,是想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当顾一凡靠近时,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种香气,很是熟悉,似乎在他身边魂绕许久。
唐夜白没有感觉到顾一凡身上没有杀气,她轻轻的为他擦脸的动作,做的极为细致,从未与女人靠的这般近,就算是那位,也不曾有这般靠的近。
心底深处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不想让这莫名奇妙的感觉打扰,睁开双眼,伸手抓住顾一凡的手:“你在干什么?”
顾一凡被唐夜白突然醒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是啊,他已经清醒过来,再也不需要她这般精心照顾,眼底划过一抹失落很快便消失不尽。
扬了手上的毛巾说道:“我在干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洗脸。”
“你倒是做的挺上手吗。”唐夜白看着顾一凡那张长得极为好看的脸,从她眼神里看到一丝清纯,但又透着些许妩媚。
顾一凡将手中已做完的一切,扔在洗手盆里:“能不上手吗,毕竟我们是夫妻,对于你身上的任何一个功能我都必须要了解,不是吗。”
唐夜白听到顾一凡的话,凌厉的眼神再次扫向她,透着一股怒意:“顾一凡,你给我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一向如天之骄子的他,竟因一场车祸,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他向来骄傲,何曾需要这样,他现在会这样,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如若不是两年前,她张扬跋扈,一意孤行的追求他,也不至于让他出了这场车祸。
顾一凡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他,自从他醒来后,不曾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嘴角勾勒起一丝孤度,不知是微笑还是自嘲:“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你专用的清淡膳食,我先走了。”
唐夜白看到她那自嘲的孤度,很是碍眼。
顾一凡拿起包包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打开病房时,遇到一张长像优雅,贵气的男人司徒浩然。
“一凡,你怎么了。”司徒浩然来得特别及时,这咱及时,很容易让人以为他一整夜都站在门外。
他知道他放在心底深处的那个女人,自与唐夜白结婚以来,不曾与唐夜白同房过,自他醒来后,他内心感到一丝丝的害怕。
“早,你来看你表哥,他在里面,你进去吧。”顾一凡不知为何,就是不愿意与司徒浩然多说一句话。
司徒浩然看到顾一凡那张长的极为美的脸,说她倾城也不过份,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惊艳,这样心思聪慧,又长的美的女人,怎么就不属于自己的。
“一凡,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司徒浩然那双漂亮的有些过份的手,拉住顾一凡的手,不想她就这么从自己身边溜走。
顾一凡直接挣开他的手,冷声说道:“你想说什么就在公司公议上说,别拉拉扯扯的。”
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对他刚才的举动很是不喜。
不等司徒浩然说继续说话。
VIP病房里的唐夜白看到司徒浩然拉扯顾一凡的手,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这女人,现在就敢当着他的面与他表弟纠缠不清,实在是可恶之极。
“顾一凡,看来,你还真是奈不住寂寞,当我是死人吗。”
顾一凡听到这话,眉间微蹙,转身直接离开,就算她现在上前跟他解释,他也不会听进去,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冷静下来,再慢慢说。
司徒浩然听到表哥唐夜白那冷漠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表哥对顾一凡没什么好感,想到这里,眉间一扫阴翳。
打开房门,满脸笑容说道:“表哥,你今天精神看起来,真不错。”
唐夜白自司徒浩然过来,不曾给过他好脸色。
“我还没死呢,我精神若不好,是不是我的人就由你欺负?”唐夜白一直对这个表弟没有好感,眼前这男人是他继母的外戚,把他说成是他表弟,那身份还真是太抬举他了。
司徒浩然听到这话,心底划过一丝阴翳,他这表哥果然是心思最难捉摸的那个人,他的人。
“表哥,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叫的那么亲切,我唐夜白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大哥,没有弟弟,少在我面前乱认亲戚。”唐夜白一想到他拉顾一凡的手,他内心就像吃了一口苍蝇那般恶心。
“表哥,你昏迷这两年,一直都是我在帮唐家,你放在心上的大哥,自始至终从未出现过,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谁才是对你好的人吗。”司徒浩然看到唐夜白那张冷漠的脸,心中划过一抹恨意。
从小到大,唐夜白最不喜的就是自己,如若不是唐夜白手里还有那份唐家密件,他又怎么会让他多活两年,想到这里,努力忍住心中的怒火。
脸上勉强的挤出笑容,说道:“表哥,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还有事情。”
没有等唐夜白的一句话语,抬眼看到唐夜白双目紧闭,便知道他是在假寐,脸色闪过一抹尴尬不自然的神色,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