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下的情况彻底犯迷糊,萧树伸手招过晓桐了解情况,等询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两方都不肯退步,到最后不得已两方只能都这么硬着头皮各走各的,强行挤在一起往前面走。
感觉这轿子七摇八晃的,萧树双手紧紧扶住了轿子两边的侧壁,生怕自己会从位置上摔倒。也不知道就这么晃悠了多长时间,好像是两个轿子蹭到了一起,一阵剧烈的撞击之后终于还是双双翻了。而萧树和那另外的新娘子都被从轿子里面摔了出来。整个现场,在这个瞬间,伴随着他们两个新娘子被摔出来彻彻底底的乱了套,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慌张的挤过人群冲上前来,两位喜婆分别扶起萧树和另外一位蒙着盖头的新娘子,快速扶进了两个被轿夫重新持起来的轿子当中。重新做到轿子里面,萧树整个人都凌乱。他之前那的时候就说着先让一下路,倘若先让一下路的话,也就绝对不会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了。结果这到最后是好了,两边的人都过去了,但是他们两个新娘子可是糗大了。
先一步整顿起来的萧树的队伍趁着对方的队伍还没重新集合起来,快步通过路程走回了正轨之上,重新听到接到上面的喧嚣,萧树心里面也终于放心了些。就这样靠在轿子旁边的板子上面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等她再睁开眼睛,轿子还在继续往前走着,可是周围却安静到听不到半点声音,没有了方才的时候那些卖东西的小摊贩的叫卖声。对此,她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窗帘的一个小角,朝着外面看去。
眼下周围根本就已经不是市集了,看着倒是更像是……城外的荒郊。所以她这趟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掉包了。虽然她刚刚只有那么昏睡的一小会是有时间的,但是眼下周围的人都变了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因为她刚刚并未看到晓桐的人影。
又或者说,也许并不是在她睡着了之后,而是在她刚刚摔下轿子的时候,就已经被那对方的喜婆给拉上了错误的轿子,因为她之前的时候也没有注意看过那个喜婆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刚刚拉着她上来的那个喜婆是不是今天早上视乎去接她的那个喜婆。想着,她决定开口试探一下,“喜婆,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地方啊,我都快要被颠簸得吐了。”
“快了快了!”那喜婆果然没有说出来她想要听到的话,“新娘子稍安勿躁,马上就到了。”
若是换作正常的话,他们此番按照柔然的规矩,新娘子是不能开口说话的。但是刚刚,那喜婆显然一副一如既往的样子。眼下,也不知道萧歌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跟上来,但是她现在绝对不能自乱了阵脚,否则的话后果恐怕反倒会越来越乱。
但愿,但愿萧歌能够赶快赶到,而她能够赶紧想到办法吧……
四皇子府。
眼看着及时都已经过了,而前去迎亲的轿子却仍旧还是没有回来。对此,在前厅之中等着的彦以宸和萧蔺心里面隐隐有些焦急,而一边不明情况的太子彦以墨和三皇子彦以锋则站在一边时不时的向外张望。眼看着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坐在主位置上的皇帝和皇后也开始渐渐失去耐心,“来人,前去看看外面的情况。眼下吉时已经过去了,这人怎么还未来。”
不仅仅是皇帝皇后,彦以宸现在心里面也很不安,生怕这一次的大婚如同上一次的一般,同样的不安生,生怕萧树这一趟会出了什么事情。就算萧歌前去跟着暗中保护了,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倘若对方的人太多的话,一样还是毫无还手之力。
“四殿下,恕妾身多嘴一句,”一边的方静言上前开口,“眼下这吉时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昭宜公主不会是临时反悔不愿意嫁了,所以就跑路了吧?妾身看过了在场的所有人,不仅仅是昭宜公主,就连这柔然的太子殿下人都不见了。”
听闻萧树这话,皇后转过头望向了一边的萧蔺,“大皇子,不知这太子殿下去了哪里?怎么本宫也是至今都未曾见到他?莫不是真如静言所说的,这昭宜公主突然反悔了?”
“皇上、皇后娘娘稍安勿躁,之前本皇子离开的时候,昭宜还在房间里面兴高采烈的化妆,是绝对不会离开了的。”萧蔺不急不缓开口,“至于这太子,只怕是不放心昭宜的安全,偷偷地跟在队伍的后面保护了吧。毕竟从小到大,昭宜在我们兄弟几个人中,和他的关系最是好了,平日里面也总是无时无刻的粘着他。”
感觉着已经走了很长时间,可萧树却仍旧还是没有想到任何有用的办法。
虽然还是想不到办法但是也知道眼下情况绝对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她小心翼翼的从衣袖中拿出弓弩,透过窗帘的缝隙对准了右后方的轿夫,然后将短箭射了出去。在那轿夫倒地的瞬间,整个轿子突然倾斜,‘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而趁着这个时候,萧树没有从引人耳目的正面出去,而是窗户跳了出去,正好落在轿外的大土道上。
望着旁边齐齐看向自己的一群黑衣人,她眉头紧紧锁起来,下意识调头往反方向逃去。
见状,那群人也不再故意掩藏武器,快速朝着逃命的萧树冲了过去。抬起刀直奔向她,他们也不再掩饰什么,直接打算冲上去取了那萧树的性命。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萧歌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手将萧树揽到了身后去,“幸好本宫有仔细的观察过那轿子里面人的情况,否则的话,只怕也是被你们这些贼人给蒙混过关了!连我柔然的昭宜公主都敢追杀,看来你们一个两个是都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