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此刻心动到他自己不得不压抑除了欣赏之外的欲望,他深深的明白,最美的事物,不到合适的时机而去触碰,只会让她过早枯萎。
欣赏的眼中含着无限的柔情,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默默的相拥。
只可惜,只可惜,她的心是那样的纯!纯到不染一丝纤尘!
如果过早的伸手,只会换来永远的失去,还是默默的守护那一抹美丽,等待沧桑带给温情以仁慈,等到山盟海誓成了虚幻,那一抹情才会回头。
当沧桑蹂躏了原本的美好,自然就会流露出她本有的美丽,脱去世俗的外衣,一个完完整整的她才会真正的属于自己,他一直在等!
天荒地老演绎了无数的感人肺腑,怦然心动促成了无数的双宿双飞,花开花落间岁月变换了容颜。
唯有那一抹执着的情不曾褪色半分,在她完美的时候默默守护,在她备受摧残的时候默默心疼,用一颗炙热而真诚的心,让那一抹美丽再一次为自己绽放。
不离不弃,不贬低不背叛,为了心中的执念换此一生,只为了那永恒的值得而守候!
索性天下好心人还是有的,这才被张家妇人挽救,给了吃的喝的,然后带回府中。
那张夫人早年丧子,从此后到处求医,却一直膝下无子,那一****正从庙里许愿回来,谁知路上遇到了饿晕倒地的张老爷。
那张夫人可能也是念子心切,偏巧那晕倒的孩子眉眼间有几分相似于她去世的孩子。
张夫人一时间情迷心智,立刻扑下马车,将晕倒的孩子抱起,泪眼婆娑下,越看那孩子越像自己的死去的儿子。
妇道人家本就心思不坚定,再加上多年求子而不得,那日刚求完菩萨,便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和自己儿子有八分相似的孩子。
那妇人泪眼婆娑,一直喊着:“孩子你回来了,长大了,娘等了你很久。”
几个下人再三劝阻,那妇人却鬼迷心窍非要说那就是自己的孩子,无奈,一行人回府。
郎中瞧过后,给他孩子将养几日,果然换了一副皮囊般的出现在那老妇人眼前。
老妇人眼前一亮,原来的八分像此时到有了九分,虽然情志失控下错认。
午夜梦回后再一次将前尘往事掠上心头,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儿子早已去世。
当那孩子被带来请安答谢,张夫人信佛之人,偏就信了一个缘字,遂将那孩子认作义子,好生在张家长大成人。
那孩子本是仙风道骨,只因切换时空而失去记忆,变成了一个小孩,但是他的心智是常人的数倍都不止。
从小就给张家长了不少的脸面,一直是夫子眼中的大才子,本来是魁首的料子,怎奈那孩子由于小时候受苦受累,尝尽人生的炎凉苦楚。
于是弃了官场的阿谀奉承,专心伺候张氏夫妇,在家乡开了个私塾,专门教书育人。
他认为自己之所以凄苦无助,还是因为那些人的思想和意识,所以他要做一项长远的事情。
那就是逐渐的帮助那些人重新认识世界,认识人生,逐渐的从学问中提升一代又一代人的涵养和品味,以及做人的观念。
开了私塾后,不论穷富均可来受教,这下算是给乡里积下了大德,广开授业之门,广纳四方之士,成为桃李满天下的德高望重者。
张氏夫妇一生无有子嗣,于是那义子变成了亲子张家的家财全部交于那孩子掌管。
那孩子对两老人胜过亲生爹娘,日日请安问好,细心照顾到老,百年后风风光光大葬,被那一带传为佳话。
启料,人生祸福无度,无偿总是相伴,两老人相继归天后,那孩子竟业将张家的产业重启了起来。
正是枯木又逢春,仁德再起家!张老爷一边教书育人,一边救济乡邻,是当地人人夸赞的大善人,大德之人。
且说那张老爷和其妇人恩爱有加,两人情比金坚,少年郎遇美娇娥,一场天长地久的平凡下,诞生了一个男婴。
该婴儿就是后来的恩生!
婴儿被张家当做宝贝似得宠着惯着,除了要呼风唤雨之外,只要能给的全部都毫不吝啬的给予。
过渡的溺爱成了祸患,张老爷幼年苦楚,特绝不再让自己的孩子遭受半点凄苦。
再加上张老爷在当地的名望,乡里乡亲都给几分薄面,那孩子虽然不至于横行乡里,却也是学堂的小霸王。
那些被欺负的也都碍于张老爷的恩惠而闭口不言,晚年将至谁料却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瘟疫。
张老爷命丧瘟疫之下,而那孩子也被瘟疫感染,若不是后来的老神仙及时赶到,用仙术控制了孩子的病情,恐怕那孩子此刻早已尸骨无存。
张老爷在命悬一线之际,恍惚间记起了自己的前尘往事,这才召唤老神仙前去,告诉他鱼组的实业和魔族的行动。
意识昏迷之际,过去额现在混为一谈,一时清醒一时迷糊,他自己告别后,却唯一不断的呼唤着独子。
在张老爷的托付下,老神仙将恩生封印,这才带回了水月湾,那孩子三百多年间都处于被封印的停止生长状态。
他自然不知道老神仙和自己亲爹的关系,也不会知道自己被封印而挽救的事情,只是被大魔王捷足先登抢占了先机。
而那孩子对大魔王展现出的异于常人的能力叹为观止,再加上他一身难以启齿的痛楚和病情,这才让孩子对大魔王深信不疑。
当大魔王在他跟前化作一缕黑烟消失的时候,那孩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从小树立的观念全部改变,他也想要成为他那样的异人。
没有什么比一个如此厉害的大树更可靠的靠山了,不管他是正还是邪,靠着他然后替自己报仇,回到老家查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那一场杀戮。
三百年春花秋月起落轮转,三百年沧海不至于变换桑田,却足以更换尘世上几代容颜。
当逸仙和季末进来不小心弄疼他的时候,孩子的刁蛮任性和撒泼耍赖的本性表露无遗。
这一切都被季末看在眼里,他本就不习惯于牵强附会,更何况还是一个孩子,季末认为,如果不从小教育,恐怕会毁其一生。
于是季末处于好意的想要循循善诱和威逼利诱,怎奈眼前的逸仙实在是一尊一碰就出水的水菩萨。
完美的逸仙不能被这样的小小摩擦揉沙进眼,于是季末寻思着改天逸仙不在场的时候再来教训下那孩子。
奇奇和奇妹则全心照看着刚出生不久的乐乐,水月湾里从此多了一声细小的神兽吼叫。
那是在一个午后,幼小的乐乐贪玩,于是顺着藤桥爬进了山洞内,如今的水月湾基本没有它没去过的地方。
却有个山洞一直是被阻止进去的,恩生所在的那个山洞被逸仙管的死死的,坚决禁止外人进入,就连小神兽也不可以。
老神仙走时交代过,那孩子外伤没有痊愈前不能走出山洞,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能走出,外人也不能进入。
逸仙每天细心备至的照顾那孩子,却总是换不来一个好脸色,逸仙也不和他计较,依旧周到的照顾着。
除了养护药草和神兽外逸仙开始在水月湾尝试各种花草,这一举动引起了季末的怀疑。
原来是那孩子嫌弃每日的饭食太过于粗糙,将逸仙送去的碗碟给摔了。
逸仙便偷偷的将那件事隐瞒了下来,背着季末自己在水月湾找一些新鲜的口味。
偏巧那一天午后,小神兽跑进了恩生所在的山洞,小神兽天性纯良,在水月湾逸仙和季末都对他亲耐有加,它自小便喜欢粘人。
而恩生看到那神兽竟然止不住的流口水,水月湾都是清单的素食,偶尔才会有开荤的时候,基本上不杀生。
小神兽本来想要亲近恩生,粘着他和自己玩,谁料想却被恩生五花大绑,弄得浑身疼痛,不停的在山洞内呜呜大叫。
奇奇和奇妹被季末带出去巡视去了,只有逸仙一个人在,她听到悲哀的嘶叫后赶忙跑了进来,却见小神兽眼花闪烁,平时乖巧的模样变成了凄惨。
而那恶少则恶狠狠的逗弄着它,逸仙赶忙将小神兽解开,抱在怀里安抚着,谁知那恶少小恩生却非常厌恶的道:“把它炖了吧,我想吃肉喝汤!”
“啊,这不行啊,这是一头神兽,如果你要吃,我可以去给你弄点别的。”
“别的,呸,我都快要吐了,整天就是素来素往,素进素出,我要吃了它。”
那小恩生见逸仙好欺负,便装作非常玩虐的样子,大哭大闹,非要吃了那已经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小神兽。
小神兽一直和人相处很好,此刻被吓得直往逸仙怀里躲,而且浑身瑟瑟发抖。
如果它会说话,肯定会说:“不要这样对我,我很乖,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快乐的玩耍,不要这样对我。”
缩成一团还在不断抖动的悲哀以及大哭大闹不解人情的玩虐,面对两个不通人情的家伙,逸仙真是束手无策了。
就在此时,门口一声怒吼,吓得恩生瞬间打了个激灵。他抬眼望去,只见一只个头比自己大四倍的神兽正恶狠狠的站立在门口。
那神兽先是一声怒吼,接着看向逸仙怀里的小神兽,小神兽身上的伤疤血淋漓的在眼前,非常明显,那神兽看着伤痕累累的小神兽,眼中噙满了泪水,
逸仙见状赶忙将小神兽藏得更深,挡在了恩生跟前,那神兽则长大了嘴巴,愤怒的眼神瞪着已经吓傻了的恩生。
“你不要过来,这是一场误会,乐乐没事,没事,不要愤怒。”
“嗷。。”紧接着又是一声悲鸣的怒吼。
还没等奇妹离开,季末就已经跨步上前坐到了奇妹的背上。
奇妹脚下生风,快速的蹿下来,直奔恩生所在的那个山洞而来。
季末在藤桥上就听到奇奇愤怒的吼叫,似乎还有一只小神兽悲哀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