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充满了****味道的总统套房内,女人推了推床边睡得和死猪一样的司徒雄。
见司徒雄没有半点反应,她掀开了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走进了套房内的另一个房间的浴室。
女人看着镜子里满是一片青紫的身子,还有腿间残留的污渍。
一阵恶心,让她感到反胃。
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洗手台里。
她从一旁的置物架上拽下了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了卸妆水,拧开,一瓶的往脸上倾倒。
冰冷的水,拍打在脸上。
让她感到晕乎乎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掏出卸妆棉,开始在脸上做工。
没一会儿,失去了妆容的脸蛋,变得清秀不少。
“季轻烟呀,季轻烟!枉我如此的信任你,把你当做姐妹,手下留情。结果,被你害的好惨呀。”
镜中滑过一抹光线,清秀的脸蛋从里面照出。
秦妙铃冷笑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
装疯卖傻,果然是个很好的招数。
还好她冰雪聪明,假借疯癫逃过了一死。
双眼的复明,也是她根本没想过的。
她以为这辈子,只能呆在疯人院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这张脸,竟然会和司徒雄的姘头,有几分相像。
就因为这张脸,所以,她才能有今天的新生。
回想到不久前,她在疯人院的第九百八十一天。
那时候的她,已经开始习惯了疯人院里的生活。
每天缩在角落,该放风的时候,放风,该装疯卖傻的时候,装疯卖傻,她就能平稳的度过每一天。
虽然枯燥,虽然满是黑暗。
可是,在她的心底,却一直在祈祷。
祈祷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重见光明,重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曾告诉过她。
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
而那个人,就是她的姐姐,秦妙歌。
那句话,是她和姐姐被火灾重重包围的时候。
也是那个时候,姐姐为了她,失去了双眼。
如果,如果姐姐没有失去双眼。
或许,还会是那个温柔而又善良的姐姐。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个火灾。
可是,那场火灾,却又是因为她,才发生的。
秦妙铃冷冷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双手附上了自己的双眼。
她忽然能够理解,为什么姐姐会因为失去双眼性格大变。
因为,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会让人迷失自我,甚至是绝望。
尤其是在享受过光明后,陷入黑暗的那种感觉。
庆幸的是,自己又恢复了光明。
看到了一切。
都是托自己这张脸的福。
自己才能拥有司徒雄这样一个男人作为靠山。
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因为季轻烟才走了那么多弯路,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因为季轻烟,才失去了一切。
秦妙铃就恨不得想要把那个贱人给剥皮割肉。
现在的她,成天都在司徒雄的淫威下,被迫做着最恶心的事情。
“季轻烟!我要让你尝尝被人轮的滋味,让你体会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地狱!”
呯!
秦妙铃手中的玻璃瓶,被她给生生捏碎了。
手被玻璃渣给划破,猩红的鲜血,顺着手滑落。
滴答,滴答。
猩红的血液,滴在了洁白的洗手台上。
秦妙铃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因为,她的心已经被仇恨掩埋了。
她恨不得此时,手中流淌着的鲜血,是季轻烟的。
血债血偿!
季轻烟,我要你命!
——
“啊!”
季轻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满头都是层层密布的汗水。
她双眼充满了惊恐,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呼呼……
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转了转眼,朝着四周望了望。
四周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布置。
“轻烟,你做噩梦了?”席邵擎被季轻烟的尖叫声给惊醒。
长途跋涉,好不容易回到家,已经将近凌晨四点左右。
因为一夜未睡,席邵擎与季轻烟两人在吃了早餐后,把孩子们交给了管家,就睡下了。
结果,还没睡多久,身旁的女人就一阵惊呼,让他不得不从梦中醒来。
看到笔直的坐在床上的人儿,席邵擎也坐起了身来。
望见浑身冷汗直流的妻子,席邵擎伸手把她揽入了怀中。
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别怕,一切都只是梦,时间还早,在休息会儿。”
季轻烟把头搁在席邵擎的肩膀上,她感觉自己依旧还是难以把思绪从噩梦中抽出。
心脏因为惊吓过度,一时间还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过了许久,季轻烟的声音虚弱的从她微微泛白的薄唇中缓缓而出:“邵擎,我好怕。”
“别怕,一切有我。”
席邵擎一如往常一样,重复着那句话。
“不!这次不一样!”季轻烟坐正了身子,她两眼中恐惧依旧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