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慕清婉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顾流琛趁着这个机会用舌头敲开了慕清婉的牙关。
他觉得慕清婉的口腔里一定有什么让自己难以自拔的东西,否则自己怎么会一次次的沉浸在和她的接吻当中呢。
如果说刚才的那个吻可以用狂暴来形容,那么现在他们正在进行的这个吻,充满着温柔与爱恋。
让刚才还一直坚持着的慕清婉也逐渐在顾流琛的温柔中沉沦了。
看到面色发红的慕清婉有些喘不过气来,顾流琛才放过了他,离开的时候又追过去在她的嘴角吻了一下。
慕清婉脸上的红色已经延续到了脖子上,她不敢抬眼和顾流琛有任何对视。
“这是对你刚才害我分心的惩罚。”
顾流琛嘴角的笑意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了,他重新启动了汽车,慕清婉才意识到他们刚刚就在人来人往当中进行了一个不知道长达几分钟的吻。
虽然她也知道车外的人是不能看到他们的,但是一想到刚才荒唐的举动,慕清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她嗔怪的看了顾流琛一眼,顾流琛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眼睛盯着前方,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到了吃饭的地方之后,慕清婉故意忽略掉顾流琛向自己伸出的手。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防护措施才对,就这样把自己暴露到了公众面前,不知道会不会给顾流琛造成什么影响。
大堂经理很快把两个人带到了一个偏远清净的包间里。
在等待服务员上菜的期间里,顾流琛从桌子的另一端走了过来,慕清婉下意识的做出了抗拒的姿态。
顾流琛还以为她是在害羞,对她说:“我还没带你来过这里,这家餐厅我很喜欢。”
一句话又让慕清婉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没有跟自己来过这家餐厅,但是有一个专门的房间是给他准备的,那是不是就是说他曾经和别人来过这里。
而且看餐厅的经理和自己的熟悉程度,他们一定不仅仅是来了一次两次。
是不是她也跟叶轻柔来过这里?
但是慕清婉很快的把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甩了出去,她告诉自己今天只是来吃饭的,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
她脸上笑的越开心,心里的苦涩就越大。
在别墅里被打断的思考又重新席卷了她的大脑,她们这样算不算事偷偷摸摸的出来约会呢?
虽然现在他们已经定下了一年婚期,但是迟早有一天叶轻柔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出生,到那个时候自己有应该怎么办呢?
小孩子终归是无辜的,叶轻柔是他的妈妈,顾流琛是他的爸爸,那她的,她自己又算什么?
慕清婉盯着自己面前买相喜人的事物却没有任何想要品尝的欲望,食不知味,就算是山珍海味,吃到嘴里又和树皮有什么区别呢?
“饭菜不和口味么?”顾流琛看了看自己点的几道菜,都是按照慕清婉的口味选择的,也都是她爱吃的东西,怎么不见她动筷子呢?
“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还是吃不下东西了?”顾流琛担心的问。
慕清婉摆摆手说:“没有,可能是刚才有点晕车了吧。”
回响起刚才的事情,顾流琛又扬起了嘴角。
草草地吃了两口菜之后,慕清婉就放下了筷子。
这样的感觉真的让她很难受,顾流琛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她也十分感动,自己一时也不能习惯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
但是生活总是在变化发展的,叶轻柔现在还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但是那些小动作已经足以说明她的眼里根本就容不下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之后的事?”
顾流琛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疑惑的看着她。
慕清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地说:“之后的事,就是,你和——你和叶轻柔的事。”一句话不知道停顿了多少次,她说完之后只觉得心上仿佛被什么利器割伤了一般,难过极了。
“我们?”顾流琛以为慕清婉又在怀疑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反过来一想,叶轻柔在自己家里这样住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但是自己现在还不能把她赶走,至少看在叶家的面子上,也不能把她赶走。
“清婉。”顾流琛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你真的不要多想,我让她住进来,也只是一个权宜之计,你不用担心什么。”
不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
慕清婉在心里苦笑。
叶轻柔容不下她,她也同样不能接受和另外一个女人分同一个男人的爱,这对谁都是不公平的。
她也曾经有过孩子,只不过那个生命没有这样幸运,她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她也不希望另一个孩子一出生就在一个混乱的家庭里。
一年的婚期啊,很快就会过去的,等到婚期结束——
等到婚期结束,等到着一年过去之后,她就会选择离开。
女人的尊严让她不能接受这种局面,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难道自己还是生活在古代么?
难道现在的男人还能三妻四妾享受齐人之福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慕清婉知道如果自己选择现在离开,自己和顾流琛还有一年婚期的羁绊,只要把这一年过去之后,她就和顾流琛没有一点关系了。
他们之间也不会再产生任何交集了。
这并不是说她会选择和哪个人一起离开,不管是苏珩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人也好,她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离开就好。
到一个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的地方,她也不想去打扰任何人,可能自己不会再爱上别人了,顾流琛给自己的爱与关怀她也会永远都放在心里。
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不与叶轻柔发生什么争执的前提下,度过这一年,然后悄无声息的从顾家离开。
顾流琛看着慕清婉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出神的看着自己,但是眼睛又没有聚焦到自己身上,好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让他又一种抓不住的无力感。
“清婉,我再最后郑重的说一次,那天晚上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