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要让某些人真正的死心,”秦钟灵把脸侧到了一旁,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已经是初秋的天气,这样的一座沿海的城市,偏偏是潮湿难耐,让人忍不住的心烦起来,“所以我就必须要有另外一个人出现,而像是你这种存在,恰恰是我需要的!”
“顾靖白倒是让你很上心,我也真是不明白,他不过就是长得帅点儿,至于让你们这些人围着他转吗?”
“他和你可不一样,”秦钟灵靠在了沙发上,把头完全的羊倒在了沙发的靠背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手指渐渐的扎进了皮质的沙发表面,“顾靖白拥有过人的智慧,这就是它的魅力所在,而你呢,不过就是一个靠着自己的家事,游手好闲的大少爷而已!”
“你……”
“你现在最好离我远点,不要让我再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从早上到现在,没有一分钟,是一个人可以安静的呆一会儿的,脑子已经僵硬到快要让自己崩溃的地步,再加上这么一个唠里唠叨的男人,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可别到时候又反悔了,我可是帮了你个大忙,我要的酬劳可不仅仅是这么一个合作项目!”
“随便你到时候怎么开价!”
她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因为很快自己将会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到了那个时候,任何东西早已经不再有它应该有的色彩,也就更加的无所谓的了。
“好。”
Ann从外面进来,便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林应明,就算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用脑子想一想,也知道,估计这位大少爷,又是被秦钟灵教训了以一顿。
“殷小姐来找您,是让她进来,还是我找个理由回绝了?”
秦钟灵整个人躺在了沙发上,脸色苍白的,身子渐渐地卷曲在一起,大腿紧紧的靠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种强烈的压抑感,让他甚至感觉到了,随时都会进入到生命终点的感觉。
“让她进来吧,”
Ann看着现在如此无助的秦钟灵,这心里面也是几番折腾,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随时都备份着的急救药,走到了茶水间,倒了一杯温水,便走回到了沙发旁。
“俺要吃一些吧,以防万一,我看您现在的这状况,也不是很好。”
秦钟灵强撑着身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水杯接了过来,直接把那一把的药,全部塞到了嘴巴里,硬生生的全部咽了下去,一口气喝掉了所有的温水。
“我没什么事情,赶紧把人给叫起来吧,这小妮子可没有什么耐性,在是到这里胡闹,可就不好了!”
“好。”
殷晓柳得到了允许,便迫不及待地赶紧走到了办公室门口,门都没有来得及叫,便直接冲了进去,看着正在办工作后面,似乎在处理文件的秦钟灵。
“你说你怎么这样,还真是生我气了,我那不就是……”
秦钟灵把手指放在嘴唇边,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并按动了一旁的按钮,把玻璃全部变成白色的,防止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情景,“这里可是林氏,最好小声一些,你就不怕让人抓到什么把柄去了?”
殷晓柳也是得到了这个消息,便是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完全忘了这究竟是哪里的,被这么一提醒,也更加的是七上八下起来,把放在对面的椅子拽了出来,自己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
“钟灵,你说你找个什么样的男的不好,非得找那么一个家伙吗?”
“难道不好吗?”秦钟灵无所谓的笑了笑,完全没有把这事情当一回事,从抽屉里掏出了支票夹,随便的事下来了,放在殷晓柳面前,“你弟弟那边的事情还没解决吧,估计这小子又是没少惹麻烦!”
殷晓柳有一些不开心的把那支票重新推了回去,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的阴郁起来,“你少在这里给我转移话题,我弟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的,赶紧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找一个人而已,未必一定要结婚的,谈恋爱罢了!”
“是做给别人看的吧?”
“晓柳,不要让我再和你吵,”这话说的有一些警告的意味,很少会用这种语气和殷晓柳说话,但是像现在这般特殊的情况,也让她已经无从选择的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心里面清楚就好,何必一定要说出来,你不明白我的处境吗?”
“我……”
秦钟灵看着殷晓柳现在这一脸哭丧的样子,心中也是有着千百个不愿,更不想这样的伤害自己最好的朋友,可这丫头实在是太单纯了,若是不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定会把事情弄得更加的糟糕的。
“算了,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自然是有分寸度的!”
“我真的觉得你变了好多,”殷晓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了一种深深的失落感,好像再也看不见那个,可以和自己嬉笑言开的秦钟灵,“我还是喜欢之前的样子,咱们永远都可以畅所欲言的了!”
“所以我才会被任人宰割!”
“你应该明白,根本不是那个样子的,”殷晓柳越来越激动起来,只是在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太大,虽然这里隔音,但也难免不会让人听到的,“这根本就是因为慕迎安那个混蛋造的孽,你何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去呢?”
秦钟灵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脸上有始之终就没有什么笑容,“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话,那我想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请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免得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殷晓柳,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秦钟灵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把那张支票塞到了殷晓柳放在一旁的背包里,“我们已经没有了共同的话题,甚至所有的观念也不同,已经做不了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