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着,几乎是及不可耐的低头去吻她嘴唇。
林雨笑终于再也忍无可忍了,握拳反击,嘭的一声,不偏不依,正击在张太师凑过来的嘴唇上,登时打得她口吐鲜血,几枚门牙跟着吐了出来。
张太师捂着嘴巴,忍痛大骂:“死丫头…”
一句话还没说完,林雨笑纵身跃起,一个潇洒的回旋踢,踢得他飞了出去,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林雨笑纵身而上,一脚踩在她胸口上,怒道:“遭老头子,想不到你这么坏。”
“哎,萌儿,你……你听我说啊,我……”
林雨笑皱起眉头,忽听门外人声喧哗,张府的家人闻声赶来,林雨笑皱了皱眉,心中已有了主意,飞起一脚,脚尖在张太师身上一拨,张太师啊的一声,撞开窗框,跌了出去,摔在院中大片花木中。
这时,张府家人已经赶至,给摔出来的事物吓了一跳,道:“什么人?”
林雨笑在肚子里暗笑,一面顾做惊恐万状之色,道:“小偷,有小偷啊,他刚才从窗口逃出去了,别上他跑了。”
众家丁见大片花木中一人蠕蠕而动,正要爬起,高声嚷道:“哈哈,小偷在这里呢,给我打啊。”
七八名年轻家丁,围住“小偷”,乒乒乓乓,大大小小的数十只拳头,一顿猛揍。
张太师开始还抱着脑袋硬撑,到后来,众人打凶了,再也忍不住,大声呼痛,喝道:“住手,住手,狗奴才,是我啊,敢打我,不要命了。”
一名刚入张府不久的家丁,听他骂人,一把捉住他胸前衣襟,提了起来,怒道:“狗奴才,老子打的就是你。”嘭的一声,狠狠一拳头捣在她右边眼眶上。
张太师立即一声杀猪般的惨呼。
一名年老的家人听到他叫声,似觉耳熟,用灯笼往他面上一探,虽然张太师满面是血,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自己的主子,哎哟一声,惊道:“老爷,你……你没事吧。”
张太师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咬着牙向他狠狠瞪眼。
林雨笑在一边瞧着忍不住好笑,故意道:“哎哟,爹,怎么是你啊,进女儿的房间怎么也是鬼鬼祟祟,这黑灯瞎火的又看不明白,我还以为是小偷呢,哎,怎么是你啊,下次,来女儿房间,可要小心了,否则又让人给当小偷打了就不好了。”
张太师只气得连嘴也歪了,一身伤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由几名家人扶回房去。
林雨笑见他这副狼狈样子,满腔的怒气全也消了,终于,再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心想,这回把他整够了,他这身伤,不养个十天半个月,只怕是好不了。
这张府可不能再呆了,要不然,不知这死老头子又能会想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了。
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是这么一闹,林雨笑真是再也没有心情安心睡觉了。
林雨笑叹了口气,想起明昊天还在厅中呢,她见秋霜季月两个丫头此时不在,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一个人来到厅外,从窗口向厅中一探,烛影摇动,明昊天竟然还跪在里面,后背上鲜血淋漓,浸染了大副衣衫。
林雨笑微了微眉头,这小子怎么就这样老实了,竟还跪在这里。
她见两名家丁立在门口,轻手轻脚的掩到二人身后,不等他二人反应过来,手起掌落,两名家丁应手而倒。
林雨笑推开厅门,走入厅中,明昊天回过头来,目光一亮,随即又黯了下去,道:“萌儿,你怎么来了?”
林雨笑一笑,道:“我害你受罚,来看看你不行么?”她目光一转,笑道,“现在这里没人了,你起来吧,姓张的遭老头子不会知道的。”
“萌儿,你别这样说义父,义父做事,总有他自己的倒理。”
“什么,那个糟老头子给你什么好处了,他这样对你,你还叫他义父,他让你在这里跪着不起来,你就在这里跪着不起来,难道他让你去****,你也去吃不成了,哎,你们这些古代人啊,脑子里都想些什么,真是让人费解啊。”
“萌儿,你不会明白的。”明昊天叹有口气,深邃的瞳仁中漾起一片隐忍的痛意,“有些事,你永远也不明白的。”
“是,是,是。”林雨笑无可耐何,摇了摇头,“我不明白,我当然不明白了,我只知道谁要这样对我,我非跟你没完不可。”
“萌儿,有时候,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林雨笑听他声音里流露出一些异样的情绪,向他看去,只见明昊天咬着嘴唇,目光竟如坚冰般绝决,她一时没味儿回过来,也不知道他这样的眼神倒底是什么意思,叹了口气,苦笑:“好吧,既然你不起来,我也拿你没法子了。”
她伸手去解明昊天给血液僵结的衣裳,道:“流了这么多血,让我看看你伤得倒底怎么样了。”
明昊天向旁边一闪,避开她手,道:“萌儿,这样不好吧。”
林雨笑嗨了一声,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啊,我不过是看看你伤得怎么了,又不是对你居心不良什么的,又有什么不好了。”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面小心翼翼的解开他身上衣襟。
鲜血浸染的衣襟下,明昊天结实的肌肉已经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皮肉破损,让人看得心惊肉跳,林雨笑啊的一声,道:“这个死老头子,他……他也太狠心了吧,哼,他这是要你的命啊,好了,你让我想想,我得去给你找消炎止痛的药来,这……这要是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她转身要走,明昊天忽然伸手一把拉住她,道:“萌儿,不用了,我在战场上对敌的时候,什么伤没受过,这些小伤,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你能在这里陪我一会吗。”
林雨笑一回头,正好撞上他几近哀求的目光,叹了口气,道:“好吧,你这个人,还真是倔强啊。”双脚弯曲,在他身边跪了下来。
明昊天一愣,眼中透出诧异的神色,不明白她这又是要做什么了,道:“萌儿,你……你这是做什么啊?”
“我倍你一起受罚啊。”林雨笑一笑,“总不能让你为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受罚嘛,所以,让我倍着你受罚,我心里也好受些,而且……”她经过刚才的事情,已经完全不想在自己的房里睡觉了,“我现在也睡不着,好了,不要用这种古怪的眼神看我,哎,说实话,这么大的人了,还给罚跪,这……这还真是有点说不出的拐扭啊。”心想,如果在我的那个年代,我******早就告他这个死老头子虐待了。
明昊天望着她,愣了好一阵子,终于,忍不住笑了,道:“萌儿,你……你真的很不一样。”
“那是啊,我是谁啊,自然和别人不一样了。”林雨笑心想,当然不一样了,自己跟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张萌嘛,而且,二十一世纪的人,要是还和这个时代的人一样,社会就不用进步了,不禁笑问,“那你说说,是现在的我好呢,还是以前的我好呢。”
明昊天一笑,道:“又说傻话了,你就是你,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有什么分别,都……很好,很好。“
林雨笑只是苦笑一声,没在说话,心想,当然有分别了,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跟本就不是一个人啊。
两人就这样在厅里呆了整整一晚上,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林雨笑便拿着太后给她的金牌,匆匆忙忙的来到皇宫,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忽然明白,只有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去,眼前这个厄梦才会全完结束,所以,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白玉古佛,就算一时之间不能找到,也绝对不能再住在太师府了。
林雨笑经过皇宫御花园,见一群太太监侍卫围成一个大圈,不知在做什么,走近一看,原来大堆人瞧着两只虫子相互嘶咬在斗蟋蟀呢。而且,朱祐樘那个不务正业的皇帝臭小子,竟然也挤在一大堆人中间,挥动着拳头大呼小叫给蟋蟀加油,似乎玩得正起劲。
林雨笑皱了皱眉头,暗骂,什么皇帝,根本跟街头小混混没有区别嘛。
她急着找他有事,等了半天,朱祐樘高呼大叫,给蟋蟀加油,似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于,再耐不住性子,伸手一把抓住他后襟,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硬生生的把他从大堆人里揪了出来。
“谁啊,不想活了。”朱祐樘正玩得高兴,给人硬生硬的拽开,不禁大怒,正欲发作,回过头来,看见是她,扯了扯给她拉歪的衣襟,不悦道,“姓张的臭丫头,怎么是你?你可知道,你这叫做触犯龙体,可是死罪啊。”
“死罪。“林雨笑冷笑一声,挥手一拳,嘭的一声,重重打在他鼻梁上,“这样,是不是就犯了灭九家族的罪了,好啊,你治我的罪啊,最好把张太师这个死老头子的脑袋砍了最好。”
朱祐樘给她一拳打得不轻,正捂鼻子呼痛,听她这么一说,一道精锐的目光在她面一掠而过,抬头看着她,诧异道:“我说张萌,你不是脑子出毛病了吧。”
“你管我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她大刺刺的往旁边一张腾椅上一坐,“我说朱祐樘,你说我是不是很凶。”
朱祐樘撇了撇嘴,抬头望天,漫不经心的道:“何止是凶,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林雨笑一笑:“这就对了嘛,我既蛮不讲理,又爱无理趣闹,还这么凶呢,一点好处也没有,如果你真的娶了我,只怕这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了,还有,我可不能容忍和其它女人分享同一个男子啊,所以,你如果让我做了你的皇后,什么三宫六院,你统统别想要了。”她说着忽然间目光一转,笑嘻嘻的道,“我看,你还是另外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做你的皇后吧,不如……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