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哥们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都在冥界为冥王做事,本就是兄弟,此刻你们巡查驱赶着鬼镇的阴人下来我黄泉办理手续,更是我这边的阴人事物联系人,怎么说我们应该升级为更好的兄弟了吧?”木流云紧接着开口道。
钟启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脚底,道:“这阴气还真的是厉害,我从未有过这么轻松的感觉,就是感觉自己轻飘飘好像一阵风就可以把我刮走一般。”
“这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你现在阴人鬼体,轻飘飘的很正常,如果你觉得你自己特别重那才是不好了呢!”钟承落眼看了钟启,然后开口解释道。
那几人一边谈论着,一边往前走着,这一前一后的就进入了这阴沉木屋子之中,清歌在进入那屋子的门口顿了顿,眼神也不看走在最后的沈风落,反倒是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心里面很疑惑自己的身份?我来告诉你,你什么也不要想,如果你什么都记不起来的话,这才是对你最为有利了,相反你若继续强制性的调查自己的身份,思考自己的记忆,这番作为一定会害人害己的!”
“清歌姑娘,我有话对你说。”沈风落却异常淡定的听完了,清歌的话语之后,这才一字一句吐字清楚的开口言道,而这边的清歌因为沈风落突然叫喊自己,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眼前这个叫做清歌的姑娘让沈风落有一种无比心动的感觉,那一种感觉连自己的内心也难以抑制,与沈风落第一次认识自己所认为的心上人清歌所不同的是,那一次的喜欢是可以克制住的,而这一次的喜欢完全难以克制,甚至是有些癫狂的可怕。
清歌深吸一口气,思考半响之后,平静的开口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你是心里面一直有一个东西在跳动,你有很多的疑问,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事情就是,你必须要将你的疑问掩埋在你自己的心里面。”
沈风落听完清歌的话语,那还哽咽在喉咙之中的告白之声,戛然而止,他眼神之中的光芒忽然被变得有些暗淡的起来。
就如同是你刚刚好看到一款最为璀璨的星辰,而那一刻星辰明明上一秒就属于你,下一秒却不在你的掌握之中的哪一种失去最美好的东西之后的,失落感觉,而沈风落此刻就是这般的感觉,从侧面证明了沈风落在乎眼前的清歌,不管她的热情的亦或是冷淡的,自己对于她的喜欢从未间断。
就如同是那长长的丝线一般没有尽头,也没有终点,喜欢就这般莫名其妙,就这般难以控制,简单却也复杂,沈风落越是不被清歌冷淡对待,他的心中就越加清楚,自己对于眼前的清歌的哪一种难以自拔的喜欢。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自己此刻对于眼前的这个清歌姑娘的喜欢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自己对于心上人清歌姑娘的喜欢,二人分明长得同一张面孔,一个认识了半年,一个认识了不到半个月,自己为何会对于后面的那半个月的清歌姑娘儿动心。
他指尖的温热划过自己心口那不知休止的心动之声,扑通扑通扑通……那炽热的光芒,跳动着,不朽着……如同冰封的爱意与心,在一瞬间同时被激活一般。
“清歌姑娘,我想问的是,我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沈风落憋了好半响,最后说了这般有些无关痛痒,无助轻重的问题,他眼神落在那阴沉木屋子之中的幽蓝色鬼火之间,脸上的情绪有些失落与阴暗。
清歌抬眼看了看那阴沉木屋的门口被微风吹进来的黄沙都在门口堆上了一大堆,只是那微风还在不同的吹着,清歌甚至还能够听到那一阵阵的大风呼啸的生硬。
那带随风飘零的忧郁气场的黄沙,一粒又一粒倔强的流落门口,似乎是在向大家,宣告自己的不一样一般,她往前走了几步,打开了那阴沉木木屋的大门。
只见漫天的黄沙飞舞,找不到一丝出去的道路,而那天空之中的半轮红色降月透露出了血色光芒,使得那黄沙平添了几分诡异之色,清歌顿了顿,坚定的开口道:“我们接下来去天门百花山。”
记忆之中曾经浮现在自己梦境里面的画面,百花山漫山遍野的奇花异草,没有一样不让她的脸上呈现向往的神色,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的前世从未去过那什么扶摇山守护至宝,而是与自己的师兄,在百花山相守到老。
“既然是这般,我与小观音就要留守在这地方处理阴人事物,不便送你们出着黄泉屋了,只能够祝你们一路顺风!”木流云自然是知道这里面事情的到底孰轻孰重,这才对着清歌一鞠躬缓缓开口说道。
而边上的小观音,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清歌,脸上布满的沮丧之色,她抽泣着道:“清歌姐姐一定要注意安全,前路无人相陪的时候,想想我们这些朋友,你会发现一切都好过得多。”
“嗯,谢谢你们,小观音,木流云,你们二位在此处处理阴人事物,也要加以保重,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直接来找我就可以了!”清歌抬手缓缓将那黄泉屋的大门开圆,说道。
“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鬼镇上帮你们引渡阴人来此!”钟启落眼看了看木流云与小观音开口提醒道,言毕二人便跟随着前面的沈风落与清歌走到了那黄泉屋的大门之前。
清歌心中一横,抬脚跨入了黄沙之地,那滔滔不绝,连忙不修的黄沙,如同是一条沙制的大河一般,随风起舞甚至是跌宕起伏,好在几人都有经验,知道怎么躲避风沙,也才节约了好大一番功夫直接走走到了几人之前到达百里黄沙之地的阴阳路之前。
此刻前方的阴阳路与清歌几人逃命一般的赶到黄沙之地一般恐怖,黝黑的如同是墨汁一般粘稠的黑暗,无法破开。
并且那黑暗对应着天空之中的残红月光,格外的膈应人,还有那时不时吹拂着眼睛的微风夹带的黄沙,都让人觉得十分的难受,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着清歌的神经,她拧着眉头有些谨慎的看着前方是路却又不是路的阴阳路。
“钟启钟承,以后你们两兄弟就不用为我的事情操心了,可以安安心心的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沈风落看着前方有些抹不开的黑暗,不知为何口中就说出来此言,就好像自己身边长久以来的陪伴就快要消失了一般。
的确他的身边一直以来就只有钟家兄弟,他所能够记起的记忆始末里面所能够被想起来就只有钟家兄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钟家兄弟他总是有一种一同经历过生死的挚友之感,舍不得放开却又不得不放开。
钟启往前走了几步,那手缓缓融入了那看起来十分危险的黑暗之中,那黑暗浓稠的如同是墨色一般难以化开,他的手如同是折断黑暗之中一般。
他抬眼看了看边上沈风落,道:“其实你不记得,我们的性命都是你救下来的,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们,这下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你对于我与哥哥那般重要了吧,一切都源于你最初的作为。”
“这下东西就像是因果循环一般,有始有终,我们生命的七点,都是因为你,我们生命的终点,也是因为你,只有这般所有的一切才会完整,不是吗?”钟承也往前走了几步,抬手踏入那黑暗的墨色之中。
二人徒手撕开了那浓稠的黑暗,就如同是撕开一张黑色的布帘一般,那黑暗因为二人的触及缓缓变淡,最后消失无踪,神奇却也能够找到原因,是冥王使得他们有了这样的力量。
“好了,现在安全了,我们可以从这阴阳路离开了。”眨眼之间,只见那红月之下,黑暗散开,一片火红妖艳的彼岸花,开在黄沙的另一边,一面生气勃勃,一面死气沉沉,二者相互碰撞,倒也产生了一种别有意味的美感。
清歌点头之间脸上的神色,全都落在沈风落的眼底,他不知道是思考了多久,心口对于清歌的哪一种心动的感觉,就像是找不到归处一般,驱使着他望向清歌,越是与清歌相处,自己对于清歌的哪一种在意与喜欢就更加的凸显出来。
甚至是此刻都已经超过了自己对于原本的心上人的喜欢,沈风落有些嫌恶自己,竟是这般人,喜新厌旧,他心头自白以为,就算是眼前的这个清歌知道自己是这般,也应当会很讨厌自己的吧?
“清歌姑娘,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沈风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走到了清歌的面前,直直的开口问道。
清歌的眼神游离最后落在眼前的沈风落身上,那不远处有些连绵不绝的彼岸花花海之间,站着他眉目已久的模样,她瞧见他认真的模样,心中竟忽然有些忐忑不安,她表面上作正经模样,低声问道:“沈公子又何事想问,不妨直说。”
冷冷清清,淡淡然然的话语传入沈风落的耳畔,竟让他的心头微微发酸,他长舒一口气,眼神落在清歌的怀中,此刻思歌那明朗而后机灵的双眸正在打量着沈风落,那眼神里面似乎是在呼唤着让他加油努力一般。
沈风落如同受到了鼓舞一般,望着清歌开口道:“既然清歌姑娘说我们曾经是夫妻,我想你不妨等你处理好你的事情之后,就带上我,让我去一下我曾经去过了地方,找一下我遗忘的那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