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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月夜

木叶56年7月,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愈发恶化起来。23日华灯初上,那天云雀见到了一身暗部装束的鼬。她勾起嘴角,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云雀。”鼬盯着云雀手里的镰刀,皱起眉头,他看得出那是把神器,而且还是死神的镰刀。那武器不是一般人能用起的,若非戾气重的人使用,不到半年便会被那把镰刀自带的煞气反噬而死。

鼬再次有些自责,如果当初他没有……她的妹妹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背负这样的血债。她就会同佐助一样单纯,虽说会受点委屈,但也能保持正常的生活,不必过那般刀尖舔血的日子。

“鼬,那两个人,我来帮你解决。”云雀说完也不等鼬回答,直接消失在鼬面前。鼬拔出身后的太刀,眼神一暗,望着灯火通明的宇智波,像下了什么决定一样,消失在空气里。

云雀踹开门,屋内的美琴和富岳见来人是云雀,也不惊讶,甚至带着一种解脱的神情。云雀提着镰刀犹豫了,她忽然就下不了手。这是她的血亲,她的父母啊!即使他们再怎么不在乎她,她也不能做出弑父屠母的事啊!可她不做,便是鼬来做。

鼬背负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这罪孽由她来替他承担好了。

“云雀,是我们对不住你,“美琴伸手抚上云雀的头,这次云雀没再躲开,她感觉到美琴的手在颤抖,”在你动手之前,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云雀点头,算是应下。美琴与富岳对视一眼,双双看向云雀,眼里全是深切的关心,“这七年,到底是谁把你养大的。”

“宇智波斑。”云雀毫不避讳,直接道出了真相。但出乎意料的,美琴和富岳并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仿佛早有此猜想。

“果然是这样啊。”富岳感叹一声,哇的吐出一口血,一旁的美琴嘴角也开始不停地溢出浓稠的血液。

“你们……”云雀皱起眉头,这两人已不必她动手,他们两人心脉的查克拉已经开始消散。他们是提前就服了毒,就连毒发的时间都算好了。这又是唱哪出?

“怎……怎么能,让云雀……你再背上弑父杀母的……罪孽。”美琴将云雀揽入自己怀里,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云雀脸上。美琴的心脏越跳越缓慢,身体也开始变得冰冷。

美琴最后伏在云雀耳边,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哭泣,“云……雀,妈妈一直没能保护好你,以后,你……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妈妈一直都是爱你的,原谅……我……”

云雀的心狠狠疼了一下,她抚过之前被美琴泪水打湿的脸庞,那不是泪,是血。原来这个世界,除了鼬,还是有人真心在乎她的么。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她只要有鼬一个人便足够了。

鼬出现在这房间时,云雀正垂手站在美琴额尸体前发愣,手里已不见之前那把镰刀。鼬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佐助惊恐的看着眼前父母额尸体,以及角落里的云雀和鼬。他浑身都因为恐惧在颤抖,却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云雀上辈子曾经看过无数遍的台词,“哥哥,这是怎么回事?爸爸和妈妈……”

鼬不语,冷着脸将一把手里剑朝佐助射去,手里剑精准的划破佐助额左肩。佐助吃痛,捂住肩膀蹲了下去,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他不相信哥哥会伤害他。

“我愚蠢的弟弟啊。”鼬对上佐助的眼,对他用了月读。月读里,佐助看见鼬杀了族人,杀了父母……不,他不要再看了!他最爱的哥哥,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不信,不信!

啊~~他在月读里痛苦的吼叫,他的哥哥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来。不会的,不会的!啊~~停下来,求求你停下来,他不要,不要再看!

“哥哥,为什么?”佐助无力的趴在地上,因为精神受到了重创,他的瞳孔有些涣散。因此他没能看清,鼬那双望着他全是心痛的眼。

“因为要测量我的器量。”鼬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佐助,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

“就因为这个理由,就把爸爸妈妈把大家都……”佐助一愣,接着暴怒,挥舞着他的拳头朝鼬跑去。鼬一拳打向佐助的腹部,佐助立马疼得摔在地上缩成一团。

佐助倒在地上,突然瞥见站在鼬身旁的云雀,一股怨气在他心里乱窜起来,他恶狠狠地瞪着云雀,双眼都瞪出了血丝。

“哥哥,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偏袒云雀!为什么你心里只有云雀!为什么你总是看着我的脸,却叫云雀的名字!为什么!我哪里比不过云雀了!我在你身边七年了,而她才不过呆在宇智波一年!为什么!为什么!她一回来,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你眼里都只有她而没有我了!为什么!”佐助吼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吼沙哑了,却丝毫没停下来的打算,就像疯了一样,胡乱的吼着。

鼬看着佐助这样很心疼,却再没资格去安慰他,或许佐助恨他对于佐助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他只能狠下心,掐起佐助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你太弱了,没有被在意和被杀的资格,想报仇的话,就憎恨我吧!然后逃吧,丑陋的活下去,直到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再来到我面前。”

佐助的双眼染上了血色,一枚墨色的勾玉在他的瞳孔中浮现出来,佐助开启了血轮眼。然而消耗过度的他,眼睛却变得模糊起来,陷入黑暗之前,他好像看见他的哥哥眼角流下一行泪水。

云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手帕,伸手拭去鼬脸上的泪。鼬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眼睛还保持着万花筒的模样。云雀再一次看得入迷了,她爱死了这双眼,当然还有这双眼的主人。

“云雀,留在木叶。”鼬开口,语气坚决,丝毫不容云雀拒绝。他希望云雀这次能留在木叶,他不想再让云雀陷入那些危险的事情里。他已经和斑约定好,只要不伤害他的弟弟和妹妹,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我不。”云雀心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她试图甩开鼬的手,却发现她怎么都甩不掉。她瞪着鼬的眼睛,心里开始发慌,眼中隐隐泛着泪光。鼬是打算把她留在木叶了么?这破地方,没有了鼬,她一点都不稀罕。

“留在木叶,木叶很安全,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鼬语气软了下来,另一只手抚摸着云雀的头发。云雀不能总这样依赖他,他不可能陪云雀一辈子,云雀以后是要嫁人的。可他一想到云雀会嫁人,会成为别人的妻子,会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那个人身上,他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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