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地牢,是由以前一个地窖改建的。总共也就两间房子那么大小,地上铺了厚厚的枯草,墙壁上挂了几盏烛台,再无其他多余的东西。看来,那些赌徒的待遇还真是不怎么样。除了门外那“地牢”两个字看上去唬人一些,里面怎么看都像是柴房..
墨笙应该是不喜欢这样的黑暗,从进来到这里面情绪就不太好,也不爱往我身上黏了。
“你把看守的人都给找来,看看有没有哪里疏漏的。”刚跟小厮说完,我忽然发现枯草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那是什么?”
“过去看看。”南景心里暗暗把白虎骂了一通,不是说只发现了冥花吗?
捡起草堆里的东西,是一朵十分妖冶的红色花朵。“显然这朵花不可能是赌坊的东西,而我也从未见过这种花。既是要来劫人,他们就不可能带多余的东西,而且还是如此奇特罕见的花。一朵花离开本体能够存留的时间并不长,看这朵花的新鲜程度,必定是最近一个时辰采摘的。
而这花出现在这里,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无意掉落;二,就是故意留下。如果是无意掉落,他们为何要随身佩带?是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吗?如果是故意留下,那就要劳烦南老板仔细想想可有得罪什么人,以至于有如此高人可以不动声响的带着那么多人凭空消失。不管结果如此,我想,南老板都需要还给我一个安然无恙的柳安澜。”
“这件事,在下自当尽快查明。我倒是要看看,是何人敢在我天香赌坊的地盘上掳人。”南景晦涩不明的说完,又重重的瞄了墨笙一眼。
悄悄放了蝶灵出来,也没有再探查出其他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情还真的要等南景的答复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然而,南景还没有回话,墨笙就脸色苍白着颤巍巍的抓着我的衣角,忽然就“哇”地一声吐出黑血来,虚弱而痛苦的呻吟着,“墨笙.头.好痛..”
“墨笙,墨笙,你怎么了?别吓姐姐啊!”墨笙突然的吐血昏迷让我彻底乱了阵脚,“墨笙,快醒醒啊!”
“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南景冲傻了的小厮一顿吼,立马抱起墨笙,“别担心,我们先上去,大夫马上就来了。”
“啊?嗯!”我点点头,小跑着跟在南景身边,慌乱不安的说着,“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见他脸色不太对,也没问问这孩子有没有不舒服。我明明知道他伤了脑子,就是个傻孩子,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呢!刚刚还吐血了,血怎么能是黑色的呢?啊,我听说过中毒的人吐的血就是黑的。他还这么小,不过这一会功夫,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娘醒了,我该怎么交待啊!”
碎碎念的不停的重复着这些话,我倒宁愿,吐血昏迷的人,是我。而不是这个天真的孩子!
南景踢开后院一个房间的木门,把墨笙放在床上,看见失魂落魄的盯着墨笙的我,无奈的叹气,“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