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还非常华丽壮观!
一座高到岩顶的高楼,浑身上下铺满了白玉,在远处火把的照射下,隐约散发出一丝浑然天成的端庄大气,又带有一丝上位者的气质。
高楼有九层,似乎象征了什么,江墨心中暗暗震惊,他现在很想知道,修建这狱下之狱的人,究竟为何人?居然能奢侈到整座高楼都用着白玉铺砌!
如若不然,这高楼里面,恐怕也是和高楼外面一样,用着昂贵的白玉铺砌地面。
久久不能平息那心中的震惊,江墨深吸一口气,向着白玉高楼走去。
感受着脚下玉砖传来的滑腻之感,江墨心中一个念头忽然划过:这有钱人果然与老百姓不同寻常。
玉砖里并没有藏置机关陷阱,不过江墨路上还是很谨慎,过了一炷香时间,江墨只身来到了白玉高楼的底部,不远处,两扇敞开的白玉玉门显露出里面的景象。
空无一物。
江墨顿足打望着这座奢华的白玉高楼,眼神随意的往着一处看去,嘴中忽然念念有词:“狱首?”
“难道这座高楼叫‘狱首’吗?”
江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处地方,心神也随之陷入其中。
随着江墨视线而去,只见在楼底两扇白玉玉门的上方,两个矫若惊龙的鎏金大字,与这白玉高楼交相辉映。
狱首!
霸气异常的两个大字,散发出一股瑟瑟杀意!
仿佛有人闯进这座白玉高楼里,这两个笔走游蛇的大字将化为两柄斩破一切的利剑,诛灭一切!
凌厉的气势从狱首两个大字中传出,空中,一股不知何时凝聚而起的狂风,猛然向着还在愣愣出神的江墨袭去!
狂风呼啸而至,化为一道道风刃,瞬间将逸散的空气压缩成一体。
誓要斩破一切!
由无数道狂风集至于一道尤为庞大的风之利刃,一旁的江墨此时也是急忙反应过来,眼看着这道风刃将要从自己的腰间而过,脸色苍白的渗人。
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墨腰间盘着的断剑猛然脱出,对着风刃就是狠狠一刺。
轰!
刺耳难听的音爆声猛地传开,紧接而来的便是地底一阵轻微的颤动。
江墨急忙捂住耳朵,大睁双眼的看着空中两物的博弈。
风刃在断剑的一刺之下,消散于无形,这时,断剑发出一道凌厉之势,以流光飞逝的速度,眨眼间便消失在白玉高楼里。
就当断剑飞入白玉高楼的那一瞬,悬于高处的‘狱首’两个大字敛尽其势,那股瑟瑟杀意也随之消失。
“怎么会自己飞走了?”
感受着腰间空无一物,江墨急忙站了起来,像是丢了什么宝贝似的,向着白玉高楼疾步而去。
一进入白玉高楼,一股足足比外面浓郁了好几倍的阴森之气直窜江墨的全身,使其浑身上下都冒出一个个鸡皮疙瘩。
在楼底找寻了半刻,江墨并没有发现断剑的踪迹,况且这楼底也是除了几个照亮的火把和自己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找准上二楼的楼梯,快步上到二楼,这时,江墨眉头不由紧皱着,这二楼,也是和楼底一样,除了满地的玉砖之外,空无一物。
“这楼底和这二楼都是极为宽阔之地,按理来说都是摆放物品的地方,真让人觉得奇怪。”
看了一眼二楼极为宽大的场地,那一排排排列整齐的玉砖,此时在火把的照射下,熠熠闪光。
不过这种看似富柔和的光芒,却让江墨觉得渗人得慌。
咚咚咚!
江墨快步来到了三楼,目光如炬的看向了屋中央的一个玉桌,神色隐约流露出一丝期待。
好在,三楼终于有点物品摆放在此了。
玉桌呈四方形,当江墨来到玉桌前侧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已被开启的玉盒,里面的东西似乎被谁给拿走了。
“可惜了,不知道这玉盒里面会装着什么东西?”江墨神色洒然,对于这玉盒里放置的东西消失不见,他可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他也不会做出强取豪夺之举。
打量完整层楼层,江墨头也不回地向着四楼走去。
还是和刚才一出一样,四楼中唯一的玉桌上的玉盒,已然被人开启,里面的东西也是消失不见。
转身继续,五楼,六楼,七楼。
在上往第八楼的陀旋楼梯中,江墨忽然顿下脚步,靠在墙边,尽可能的收敛自身的气息。
因为他隐约听到八楼有着打斗争吵的声音。
“四哥,将你身上的宝物将出来,我饶你不死。”
“哼!做梦去吧。”
“哈哈,四哥,你还当我的功力在你之下吗?老子告诉你,我早已突破了桎梏,你是奈何不了我的。”
“什么?!”
“哈哈哈……”
紧靠在楼道墙边,江墨听出这几道声音正是两个男子为了争夺宝物时发出的争执,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这两道争吵的声音,一个不正是捉我前来的男子,而另一个则是……”
正当江墨陷入苦思之中时,楼上猛然出来一道惨叫,紧接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响彻开来。
“啊!许厉,你这个天杀的!”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噗!”
……
“上面发生了什么?”
“另外一道声音不正是那天给我药丸的人吗?”
楼道中,江墨心中可谓是热锅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很想冲上去探头一看,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理智却时刻提醒着他,自己贸然上去,定会遭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
“哈哈哈,四哥,我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笨呢,明知道我们七兄弟早已内睦不和,随之都会有分散的可能。”楼上的男子放声狂笑,“四哥,我知道你都知晓这些,奈何你却是个菩萨心肠,处处为他人着想,没想到到头来正是因为你这个菩萨心肠,而害苦了自己啊。”
“你……”
楼上忽然传来一道微弱至极的声音,就在这时,一道锋利的声音夹杂着一声最后的疯狂,响彻开来。
“哈哈哈,许厉,你没想到吧,我会在袖子下面藏有一把毒刃,既然你想要置我于死地,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哈哈哈……”
听着耳畔那个被称为许厉的男子此时正疯狂的怒骂着另一个男子,江墨的心里很是难受,没想到头来,给自己药丸的男子居然会惨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中。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待楼上渐渐安静下来时,江墨对着八楼的方向叩首一拜,对于那个给自己药丸的男子,江墨希望,他能够放下心中怨恨,安息长眠。
同时江墨也对另外一个感到深深的憎恶,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狼子野心之人,连自己的兄弟也下得了手!
呼!
呼吸骤然一重,江墨差点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险些冲往八楼把那男子狠狠地揍一顿。
哗!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道中的火把,不知被什么外力所为,纷纷熄灭,只留下这一片无尽的黑暗。
墙边,江墨半眯着双眼,一丝笑意扬起,随之半蹲着身子,沿着楼道慢慢前行。
刚才,他在原地听着楼上所发生的动静,惊奇的发现楼上居然传出了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想必定是那男子所发出的。
在心中想好了应对之法,江墨抬起左手,看着那白色烙印发出的幽幽淡光,心中一股温暖划过,“小白,你也支持我对吧。”
攥紧拳头,江墨猫着身子趴到了出口处,左手则被有意的藏进衣衫中。
不知道为何,八楼的火把也是诡异的熄灭干净,留下一大片漆黑。
“不知道那个男子身在何处?”
见八楼大厅处并没有人影出现,江墨壮大胆子,向着大厅的方向匍匐而行。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江墨的动作放得很轻,他生怕由于自己发出的一丝异动,从而引来那个男子的挥刀相对。
自己可是要靠其他方法来放倒他的。
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江墨趴在地上,略微观察了一下这八楼的布局,随即暗暗吃惊,这八楼的布局,居然和七楼的布局相差太多。
七楼的布局,则是和其他底层楼层一样,都是一个大厅加上一张玉桌,空旷不已。
而这八楼的布局,相对而言要复杂的许多,只见一个个用帘子遮掩的房间横纵交错,江墨估略一数,好家伙,起码不下十个,还不包括那些江墨没有看见过的房间。
而那玉桌也不止一个,可能楼底几层所加起来的玉桌也没有这八楼的多。
这下可让他犯起了难,怪不得他在楼道中没有听到中毒男子的响声,原来他是躲进某个房间里休养疗伤去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
看着一个个房间,江墨心中暗暗着急,自己心中那个应对之法可能要失策了。
继续匍匐向前,江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两人一碰面那么自己就见机行事。
打得过就打,打不赢就跑,江墨还不相信,一个深中剧毒的人,岂会跑得过自己?
正当江墨趴到一张玉桌下歇息片刻时,突然,一股粘稠的冰凉自手肘传来,江墨急忙抽回手臂,迅速地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殊不知,冷汗已然打湿了他整件衣衫。
“莫非是那疗伤的男子?”
攥紧着拳头,江墨心中剧烈狂跳着,紧盯住刚才那块地方,狠狠地咽下一团唾沫。
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江墨面色紧张异常,见那块地方并无动静,于是开口说道:“有人?”声音很是微小,细若蚊蚁。
见没人回答自己,江墨举步维艰,一步步来到了刚才的地方,抽出左手,向下一探。
幽幽白光勉强照亮了地面,而就在此时,江墨也不禁发出了一声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