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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试探

“是啊,娘你别气,是我想吃的,姐姐才买的。”虎子还以为娘还在怪姐姐,为春姐求情道。

虎子这人真仗义,虽然自己和虎子都想吃,可她就没勇气说起来。

李大娘苦笑道:“我不是怪你们,娘也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娘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着你们长大成人,自从你爹走后……”说着,她撩起袖角拭了试眼角。

春娘见李大娘伤感起来,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娘,您放心,以后有我呢,让您和弟弟天天都能吃上白米。”

“嗯,娘,还有我,我也长大了,我以后会帮着姐姐一起干活,好好读书,以后考个状元给您光宗耀祖。”虎子拍着他的小胸脯,一个劲的做着保证。

李大娘看着他那可爱的小大人样,安抚地揽过他的脑袋,感到万分欣慰,哽咽着说:“好,好!你们都是娘的好孩子。你爹在天之灵,想必也会保佑你们的……”

“娘,您不知道,姐姐今天可厉害了……”将今天在会仙阁的事情,在李大娘面前海夸吹嘘了一番,虽然他人小,但事情的始尾也能的描述个七七八八。

李大娘没说任何话,一直在旁边陪笑听着。

晚饭的时候,春娘想着三公子提议厨娘的事情,心里总悬着,对李大娘的问话,也是敷衍的答了几句。谁知李大娘忽然放下饭碗缓缓开口道:“有件事我想问你,只是一直不得机会。”

春娘心里一惊,勉强笑道:“什么事?”

“春娘,猴头菇这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可以换大钱。”李大娘一句话,让她加倍惶惑。

“这个——”温柔略略松了一口气,无奈扯谎道:“我不是经常上山嘛,他是一个隐士的老者,博学多才,就在深山的里头住着,只是独自鳏居,在采摘时遇到过几次的,我也帮过他几次小忙,听他无意中提到过。”说完生怕被人看出异样来,连忙低下头去扒碗里渐冷的饭粒。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还是要谢谢他,吃点菜,别只顾着扒饭。”李大娘这人虽然读过几本书,但是思想还是过于单纯,被春娘的几句话就给轻易带过了。

“娘,我明天还要进城一趟,把昨天留下的那部分猴头菇再送过去,大概能换三百两回来,以后有我在,您就不要在那么辛苦刺绣了。”看着李大娘已释然,继续说道。

“好,娘知道方寸的,你别替娘操心,这些钱娘想先存着以后给你做嫁妆,毕竟我们春娘今年也十一岁,在过两年就给你订下来。”李大娘笑道,又帮春娘夹一块子菜,还不忘旁边的虎子也夹了一块子菜。

靠,春娘现在才想起来,古代的女人,结婚早呀,一般十五岁就要嫁人了,她最多还有四年的时间为自己谋划,她要上哪去找好男人呀,有钱人家不都是三妻四妾的,讲究门当户对,她可不要做妾,妾的命运太悲惨了,也不愿自己未来老公去纳妾,想来想去只有找一个安稳老实的庄稼人最可靠。

“娘,你一定要答应我,未来的夫君我想要自己选。”春娘知道古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家虽然只有娘亲在,李大娘的为人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自己也是了解的,是个很民主的人。

“哟,还真看不出来,我家春娘这么快,都替自己打算好了,我家春娘长着真漂亮,可比娘年轻时候水灵得多。”李大娘打趣道。虎子在一旁听着也乐哈着,跟着起哄。春娘就是脸皮在厚,也经不住红了。

李大娘知道自家闺女是个有主意的,比自己强多,看着她身上的蓝布衣都泛白了说道:“你放心好了,娘都听你的,明天你去城里在买点你喜欢的布,娘给你做件新衣服,是好好要倒饰一下了。”

春娘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顿饭更是吃的眉开眼笑。

第二天一大早,春娘又搭着老李叔的牛车,往城里送货。走的时候看见虎子还在床上睡着正香,因昨天的事弄的虎子太兴奋了,很晚才睡下,只是跟李大娘打了个招呼。

来的太早了,酒楼这个时候应该还没开门,反正昨天来的太匆忙,还没机会逛清楚,今天正好有空,临走前李大娘还不忘给春娘塞了三百个铜钱,除了昨晚说的让她买点布,剩下的让她自己看着办。

春娘看见许多店铺还没开门,只有卖早点的小贩在忙碌着,有卖烧饼的、卖馄饨、卖包子……有七八样可选,东西还是挺多的,价格也在1—3文之间,也不贵,买了一碗馄饨,慢悠悠地吃着,坐在那里耗时间。

“听说没,最近富贵酒轩要招厨子,不论男、女,只要手艺好,一个月最多可得五两银子,还包吃、包住,只要签五年活契的就行了。”另一桌的一个食客正在那里津津有道的说道。

“是呀,可惜我们没这么好的手艺,不然也想去试试。”另一食客也羡慕地说道。

五两银子可抵得上一般家庭两三个月的收入了。签订契约就是文字来描述一种用工制度相当于现代的劳动合同,不过在古代分死契和活契两种。死契一签就不得再赎回,等于是主人家的私有财产了,称为奴隶,可以随意买卖。活契相当来说就简单的多,雇佣者不可随意买卖,按规定的时间可以赎回,解除雇佣关系。

自己现在十一岁,一般活契大概都是五年,按一月五两,一年也有六十两,养活一家子完全不是问题。等待契约结束自己也才十六岁,在嫁人也不迟,但这种侍候大户人家做奴才的事,自己可没干过,还是谨慎些好。

街道开始慢慢热闹起来,两旁店铺了陆续开了门,还是先去集市那边买布好了,这事得好好规划一下。

集市那边的店铺相对于东市来说租金便宜不少,这里卖的东西也相当价格便宜一些,集市这边的布庄,大多都是卖的穷人穿的粗布麻衣颜色都是些及其简单的,蓝、青、黑、灰、白比较单一。那些绫罗络绸缎也卖一些,好看到是好看,容易被刮蹭,价钱也是昂贵的很,买的人也多是一些小富之家,量到是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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