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庄,十八年前的一场屠杀灭绝了九成原住民,后来官府出面将此地重新整理一翻此地便成为了一块贸易之地。
吴邪下山后东冲西撞来到吴家庄,他手中拿着无邪剑平静的走在大街上,但他心中却是并不平静,下山前他飞檐走壁,出了山谷他却发现体内的内力并没有丝毫增长,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却是有股强大的力量,但自己却无法动用这股力量,也就是说,他能用的内力只有自己这十几年来苦修而来的。
“一天没吃东西了,这里人太多连只雪兔都没有。”吴邪停下脚步,微微皱起眉头,听到腹中因饥饿传出的‘咕咕’声。
“让开!都让开!马疯了,快让开!”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带着惊慌吵杂女声传来,随即又是一片咒骂声。
吴邪双目微闭,眉头皱的更紧,四周喧哗声因思索太过入定未曾发觉。
人群慌忙闪开,整条街道上只有吴邪站在中间闭目思索,这时一匹疯马嘶鸣带着急促的马蹄声冲来,马上一位一袭绿衣的妙龄少女神色惊慌紧紧勒住缰绳尽量控制疯马狂奔的方向。
“前面的公子快闪开!”绿衣少女远远便看见路间的吴邪,她使劲拉了拉缰绳可马儿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由远而近,疯马使劲甩了甩马头,对着吴邪横冲而来。
然而,就在疯马距离吴邪身前一丈,绿衣少女已经闭上双眼,双手死死抱住马脖子时,一道白衣身影从人群中冲出,这是一位女子,她速度很快,转瞬间便来到疯马身侧,抬手一抓缰绳,快、稳、准,缰绳在手时,只见她猛地一拉,疯马吃痛一声,马头侧撞了过来,只见女子另一只手快速抬起,一掌落下,猛地击在马脖子一侧,这一击力道极重,疯马在这一掌之下被撼动,整个马身一震,四肢一乱后轰然倒下,而绿衣少女则被甩下马背重重的砸在一位卖首饰品的摊位上,将摊位撞翻。
白衣女子似乎无心逗留,看了一眼还站在马路间的吴邪一眼转身欲走。
这时候绿衣少女哎哟一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口鼻溢血的疯马,转眼间便怒气冲冲对白衣女子呵斥道:“站住,你杀了我的雪儿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畜生就有什么样的主人。”白衣女子嘲讽一句道:“那你想怎么样?”
“这个嘛……”绿衣少女眼珠骨碌碌一转,冷哼一声,下首微抬鼻孔朝天道:“雪儿乃是草原进贡的汗血宝马,你肯定是赔不起的,现在我却可以给你个机会,前些日子本姑娘发现了采花大盗陆无双的一些秘密所以追他到此,谁知对方身手高强故意引本姑娘来此,想要对本姑娘不利,幸好本姑娘将家中宝马骑来才暂时甩掉他,而现在那个采花大盗应该也快追来了,你帮我拦下他们此事便就此作罢。”
“采花大盗陆无双?”白衣女子微微一愣,随即脸色微冷,任谁听到采花大盗都会脸色难看,男人脸色难看是因为采花大盗有时候不仅会采到自己女儿这朵花,还有可能会采到自己娘子头上,女子更不用说了,采花大盗在她们眼中简直就是卑鄙无耻肮脏不堪的存在。
“他来了,就是那个穿黑色衣服的人,你帮我拦住他,此事一笔勾销!”绿衣少女脸色忽然一变,急忙丢下一句话便慌忙而逃。
“在下吴邪,方才多谢这位小姐出手相救。”这时,吴邪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白衣女子身前平淡道:“不知小姐芳名?”
白衣女子闻言面色一冷,暗道:“眼前这小子好生无礼,本姑娘方才救了他,现在他却没有丝毫感激之意。”
其实是她猜错了,吴邪师父刚刚去世,还未与其他任何人接触过,自然不懂这些礼数,毕竟在山上肖勇都是让他随心而来。
“多谢就不必了,你还是快些离去,待会还有一场恶战,到时候免得伤及无辜,到时候我可无暇分身照顾你。”白衣女子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剑冷淡嘲讽道。
吴邪微微一愣,不知为何对方会这般。
这时,绿衣女子口中所说的身穿黑衣的采花大盗骑着一匹快马急速而来,神色似乎很着急,这一幕落在白衣女子眼中使得她相信了几分绿衣少女的话。
“站住!”白衣女子往前一站,对来着呵斥道:“阁下可是陆无双!”
“吁~!”黑衣人一拉缰绳,让马儿停下,冷冷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男女微微皱眉居高临下道:“在下正是陆无双,不知姑娘何人,为何拦我去路?”
“无耻淫贼,拿命来!”白衣女子见对方承认,心中更加相信绿衣少女几分,呵斥一声,脚下一错,整个人轻飘飘飞起抬手五指并拢打出一掌冲向陆无双。
“哼!”陆无双见对方一言不合便动手,眼中阴冷闪过,只见他抬起右手双指并拢对着落下玉掌一点而去。
“手下留人!”吴邪脸色微变,他从对方双指之中感受到内力的波动,显然对方内力无比深厚,已经能将内力运转到双指之间,吴邪心里清楚虽然自己也可以做到,但他绝对做不到对方那种举重若轻。
况且,他也清楚自己能将内力控制自若也都是靠师父将内力传授给自己时帮助自己打通了全身筋脉,所以他不再犹豫也不能犹豫,双腿一蹬地面,将轻功施展,右手握拳冲向陆无双一拳击出。
陆无双反应极快,他冷哼一声,左手丢掉缰绳,握成拳提起一口内力迎上吴邪的拳头,他这边一动手,右手上的内力果然减弱许多,吴邪要的便是这个结果,毕竟这世界上能一心二用的人太少,他也知道自己和对方硬碰硬是绝对不可能取胜的,所以只能碰碰运气,分散对方注意力来减轻对方的攻击力道,显然,他赌对了。
但他还是小瞧了对方,对方一身内力浑厚无比,哪怕被分散了也不是他可以抵挡的住。
两人拳头相撞,一股剧痛从手指传到手臂,吴邪只感觉一股莫大的力量从手臂再次传到胸口,只感觉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一般绞痛,胸口一闷,张口对着陆无双面孔喷出一口鲜血,却被对方轻轻一侧头躲开。
“哼!”那边,白衣女子脸色一白,手心被对方一指点中,钻心的疼,还有一股内力涌进自己身体内破坏,强行提起一口内力借助对方的攻击自己的力量一个后翻,落地后再次提起一口内力镇压体内乱窜的内力。
这时候,吴邪来到白衣女子身旁看着陆无双低声对白衣女子说道:“我们不是对手,走!”
言罢,也不经白衣女子同意便伸手搂住对方细腰,施展轻功蹬墙而上,几个翻越便消失不见,而四周围观的人群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无不羡慕。
很快,人群散去不敢跟黑衣人陆无双靠的太近,刚才可是亲眼所以他一个人将两个人打跑。
“那小子的内力很古怪,竟能让我吃个暗亏,只是不知是哪家小辈。”陆无双左手微微发抖,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汗血宝马尸体,轻叹一声他知道想要追到自己小姐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他牵起缰绳一拉,马儿掉头后他双腿一夹马腹往回走去。
悦来客栈,二楼厢房内吴邪很想甩手走人,脸上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身上还有几个脚印,不消说肯定是被正在床上哭泣的美人儿打的。
说来也是他自找的,搂住别人逃跑人家或许觉得还情有可原,他为了安全起见直接抱着白衣女子直接从窗户进来,可能确实是受伤有点严重,脚步虚浮之下一不小心一起滚到床上,好巧不巧想要起身时双手却是按在别人两团“肉球”上,这一下惨了,他这么一按,对方立马反手就是一巴掌,那叫一个火辣辣的疼,这个可以忍,包括身上那几个脚印也可以忍,谁叫自己做了错事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忍不了了,白衣女子强行起身指着吴邪鼻子道:“你我现在有了肌肤之亲,按照我鲁家祖训,女子与任何男子产生肌肤之亲都必须拜堂成亲。”
拜堂成亲?这个当然不行,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拜鬼的堂,成鬼的亲。
吴邪果断拒绝道:“不行,我现在有重要事情在身,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你可以换个要求。”
“好!既然如此,按照我鲁家祖训,如果对方确实不愿成亲,那么便要取其人头,断了这份不干净的记忆。”白衣女子轻轻抽泣道,语气中说不出的冰寒,带着丝丝杀气,让吴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