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射,把树林里的古木切分成两部分,一面金色,一面棕黑色。
而我和他,坐在森林中最高的那棵树的书干上,俯瞰森林湖泊,欣赏残阳如血的别样美。
静静的。
静静地。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是谁。”
“你只需要知道我会一直守着你就好。”
“不,我不能没有身份的活着,我到底是谁?!”
“很重要吗?”
“重要!”我说的激动,没有发觉我还站在树上,起身,才发现是高空中,书干上又有青苔,脚底一滑,身子向后倒去……
我吓得闭紧了眼睛,只听见耳畔风倏倏的划过。
其实我以为他会抱着我“飞”下了,可是我错了。
我僵直的跳落在地上,奇怪的是我没事——我忘了自己只是幽魂而已。
我仰头,他纵身跳了下来,站在我面前。
我还没有收回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他已大步跨到我面前,摆弄着手中无故多出来的一把折扇,挑了挑眉,
“实际上,你从来碰不到任何东西,也不会下落,你能够完成坐下站起滑倒,完全是心理作用,下落也是,你甚至可以根据自己的生前的习惯决定下落的速度。”
我觉得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是一个白痴!不知道是他的话语透露出的,还是我自己的错觉。
“你的名字是……如卿。”他看着我的目光有些莫名的闪躲。
“如卿?嗯……和刚刚的‘若卿’有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关系,这……都不重要。”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立马抛开所有思绪,问道。
他笑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你……叫玄凉……我可不可以……”
我没敢再说下去,因为这有些浅浅的冒犯。
他讶异地看着我:“好,这个名字不错,让人望而生畏。”
他笑了,如沐春风,这是我见到他第一次舒心的笑。
我压住心中种种疑问,不忍心打破他如神邸一般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不经意的痴迷于他的笑容。
而每当这时,白衣男子抱起“若卿”离去的背影又浮现在我的脑子里,刺痛了我的心。
“你……”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走吧。”
“去哪?”我疑惑。
“你想去找他们。”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更何况我找不到他们。
“……”
他见我不回答,走了。
遥望他离去的背影,我想张口挽留,却无从开口。
这时,他又突然回过头说:“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吗?”
我不语,分明是由他决定见不见我,问我做什么。
“你总会知道的,不要怪我。”
我又疑惑了,我的曾经,到底埋藏着多少秘密?
他苦笑,摇摇头,走了。
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清楚,我和玄凉还有那个白衣男子发生过什么。
或许,那个若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看见那张脸总觉得熟悉。如卿,若卿,名字这么像——或许我们是姐妹呢?
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却毫无头绪,不知道从何查起,我甚至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也没有一个避风的港湾——
我,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