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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千里寄衣惹了谁

情侣心有灵犀吧,或许也是天意,杨若芳大显身手这一天,恰巧是英金木收到她寄去的衣服那一天。

“包裹单”是蒋惠艳送到英金木手上。那蒋惠艳一见杨若芳从一开始给英金木写信,现在居然发展到给英金木寄衣服,当场醋劲大发,一线之差要撕毁“包裹单”。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两个谈恋爱了,至少是杨若芳爱上了她蒋惠艳所爱的人——英金木,她怎能不吃醋?

当英金木从邮电所里把包裹取回时,蒋惠艳跟随其身后,进了他们宿舍。站在那儿,蒋惠艳亲眼看着英金木拆开包裹,把里头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拿了出来。不说别的,光光那件高档羽绒服,蒋惠艳已经是踢翻了大醋桶,恨得咬牙切齿,受不了了,扭身奔出去。她不是恨杨若芳,她是恨自己,恨自己傻的萌呆了,明明晓得英金木家里穷,却不懂得像杨若芳一样去关心、照顾他,给他买些好的衣服穿。杨若芳这一手,超乎她的想象,实在是太高了。难道英金木真的和杨若芳恋爱上?否则的话,一个女孩子咋会给男孩买内——衣呢?——一想到这里,蒋惠艳忧心不安,阵阵揪心,眼前浮现英金木跟杨若芳拥抱,亲吻……

在男女情感上,英金木是个木头,抑或是一颗心全在杨若芳身上吧,他根本没有看出蒋惠艳刚才是醋劲大发,那幽怨的目光,更不懂蒋惠艳平日的心事。当初,要不是杨若芳亲自面对面对他敞开心扉,英金木同样没有窥探出杨若芳爱上了他,他只是非常单纯地认为:那不过是因为杨若芳看他家穷,照顾他而已,更何况蒋惠艳并不像杨若芳昔日那样照顾、关心他。

当下,羽绒服一穿在身上,英金木登时感到全身从里到外都是暖烘烘的,眼眶欲要盛不下涌上的热泪。从小长这么大,除母亲之外,再没人对他这么好过,更多的是遭到别人歧视和瞧不起。但是他母亲穷,是个穷山沟的妇女,恐怕一辈子都做不到杨若芳这样:给他买这么好的衣服穿。

不知为什么,蒋惠艳去而复返,先前幽怨目光消失了,替而代之的是一眼忧悒。当她看到英金木已经穿上杨若芳给他买的羽绒服,显得如此精神,全神贯注看书的时候,脸上仍然洋溢着从内心底里迸发出的喜悦、幸福、自豪、振奋。没有去打扰英金木,蒋惠艳默默地端详着他,那羽绒服穿在他身上是如此合身,大一寸显得太宽松,小一寸显得太窄,可见杨若芳对英金木的了解,可见杨若芳对英金木身子的熟悉。看的看的,蒋惠艳辛酸的泪水差点要淌出。看看英金木那么专心看书,蒋惠艳不忍心去打扰他,又悄悄地退出去。

一直到吃晚饭之后,蒋惠艳才找到跟英金木搭话机会。

瞅见英金木走出餐间,蒋惠艳慌忙跟出去,疾步上前,贴着英金木,心头酸溜溜的,睨视一眼英金木:“金木,同学都说你和若芳谈恋爱,我有点不信,看来是真的——”

侧过头,笑嘿嘿地看着蒋惠艳,英金木一口否认:“哪有呀,没有的事,别听大家瞎说。”因为他和杨若芳有个约定,在她读大学期间,在他未完成学业无建树期间,他们不对任何人公开恋情,包括双方父母亲在内。因此,英金木要信守这个约定。

“我不相信。”蒋惠艳眼里闪出一束惊喜:“你们没有谈恋爱,若芳怎么会对你这么好,买那么多高档衣服给你穿。”

一脸憨乎乎的,英金木惭愧地说:“惠艳,我家里穷,这你是知道。若芳心地善良。三年高中,她一直把自己的奖学金和零用钱全资助我,又时常从家带东西给我吃。要不是若芳的资助,也许我早辍学回乡下去当个农民头了,哪能读完高中呢!”

“噢,是这样呀——”蒋惠艳心头大吃一惊,杨若芳对英金木的好,完全超出她所能想到的范围。因此,蒋惠艳心里底头尤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特别不放心,杨若芳对英金木那么好,英金木能不爱她吗?似是无意,蒋惠艳又刺激英金木一句:“是啊,我一直觉的你们根本不可能谈恋爱。”

突然驻足,英金木愤怒目光斜了一眼蒋惠艳,心头非常不爽:“为什么?”

偷偷看了几眼英金木,蒋惠艳心头暗暗地说,我就晓得说这话你肯定会生气,可我偏要说,你这个木头,心底里头只知道若芳对你好,却一点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你这个臭木头!——心头说到这里,蒋惠艳故意刺激英金木:“你根本配不上若芳。人家若芳是我们海马市的大美女一个,她爸爸是市委书记,她妈妈又是法院一个庭长,你一个乡下男孩,又没正式工作,你说,你配得上她吗?假如说若芳爱你的话,她父母亲会同意吗?断然不会同意。依我说呀,你要是对若芳有那个念头,还是趁早放弃幻想吧,金木。关心、照顾你,并不等于爱你——”

——这话,太伤英金木的自尊。再没有说话,英金木低头闷闷不乐,心底里头在暗暗埋怨蒋惠艳,你根本不了解若芳。若芳跟你们大家都不一样,我相信若芳爸爸、妈妈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俗话说,有怎样的父母,就有怎样的子女。

暗暗窃喜,蒋惠艳晓得自己的话说中了英金木,把他心里头的幻想破灭。

英金木和蒋惠艳并不知道,在他们身后有一双凶恶的眼睛在盯着他们,那是另一个扒炉工——崔伏明。崔伏明是蒋丛共的妻表弟。自从蒋惠艳来到这里后不久,崔伏明喜欢上了她。然而,蒋惠艳在他崔伏明面前是一只高傲孔雀,对他总是不理不睬,对英金木则是三分热情,七分亲昵。崔伏明把英金木当作是情敌,巴不得除之而后快。一开始时,崔伏明想仗自己身子高大,找茬狠狠教训英金木一顿,可是后来看到英金木这小子个子虽然矮小,力气却是蛮大,七、八十斤重的炉耙,别人拿一把都很吃力,他倒好,两把炉耙一块用还显得太轻了。故而,崔伏明怕了,担心自己打不过他,反而要吃亏。

或许是看到英金木这个穷鬼今天突然间穿上新羽绒服,又见蒋惠艳对英金木如此亲昵,误以为是蒋惠艳给英金木买的,崔伏明心头醋劲大发——经受不了了。等到英金木走进了宿舍,他一转身朝蒋丛共房间走去。

正在里头看电视,见催伏明进去,蒋丛共打招呼道:“坐吧。最近干的怎样,伏明?”

没有坐下,没有回答蒋丛共的话,崔伏明直筒筒地立在那儿,气势汹汹,愤愤骂道:“姐夫,你可要好好管管金木那个王八蛋了。他干活不像干活,天天干活时总把书带在身上看。别的时候,我不知道。每次我跟他共班时,都要我催他一回又一回,他才肯动一下炉耙。不催他,他跟书呆子一样,坐在那儿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死死地看书。”

“这还了得。我是雇他来做工,不是雇他来看书。”蒋丛共乍听之下,气地两眼冒火,呼地站起,不分青红皂白破口大骂,“你去把琼玉叫来。”

——琼玉是蒋丛共的女儿,同时是化验员。

不到五分钟,蒋琼玉赶到:

“爸,什么事?”

“听说金木炉不扒,呆在一头死看书,有这回事吗?”

“看书是真的,不过,炉不扒,我倒没见过。”

“琼玉,这是我们自己的工厂,利益任何时候都高于任何亲戚关系,你不要袒护他。”

“爸,我有那么傻吗?这一点,我比你还懂。”“见到他那书呆子穷酸样子,我特感到很恶心,我袒护他,他做梦吧——”

“那你说说,他每一炉活性炭的褪色力是不是都达到了。”

“何止是达到呢,爸!”“我一直在纳闷,跟别人同样的时间,可是他每一炉活性炭褪色力总是会比别人的高出一、二毫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不是他每一炉炭很少?”

“不会。我问过惠艳了。他每出一炉活性炭,都会比别人的重二十到五十斤重。”

“这样,你等惠艳称完活性炭后,再偷偷的把金木的复称一下,看看是不是惠艳有意把他重量记高了。”

“嗯——”

——心里底头是爱英金木,但是工作上,蒋惠艳一是一,二是二,从不乱来,更不会徇私。英金木每次出炉的活性炭多重就是多重,她从来不会给他多记一两。

只是英金木这小子太过聪明了。稍有了扒炉经验之后,英金木便琢磨其中技巧:在木炭进炉之前,先把木炭打碎;其次是在翻扒炉里炭时,一下增大蒸气。当然,最重要的是要勤扒,这个时候,英金木纯粹把它当作练武,两把炉耙同时用,速度快,又能把炉里的炭上下翻个遍,这就是英金木的绝招,别人想学也没办法学到,只能是干眼红。

当然,整个活性炭厂的人,眼下最眼红的并不是英金木的绝招,是他突然之间穿上了别人所没有的羽绒服,连当老板的蒋丛共也要羞红脸。

不知是凑巧呢,还是老天爷特意安排,偏偏今晚轮到崔伏明和英金木这个情敌同一个班。

外边下着雨,天气骤然冷了许多。

称完上一班人出炉的活性炭,蒋惠艳并没有跟以前一样马上离开,她借口外边冷,要在里边烤烤火,一直在英金木身边迟迟不肯离去。等到英金木忙完了,坐下看书时,蒋惠艳不知从哪里弄了个地瓜,于是便在他那个炉口烤着。

地瓜一熟,蒋惠艳拗了一大半,把皮剥好之后,笑盈盈的亲手送到英金木嘴里,那股亲昵劲,叫人左看右看,绝对是一对恩恩爱爱小情侣。

不说地瓜的清香把崔伏明嘴馋的呀,口水咕噜咕噜地在喉咙打滚,光光看到蒋惠艳对英金木那亲昵,崔伏明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醋缸里头,心头憋闷地欲要爆炸。

凌晨一点时候,英金木一边扒炉,一边催促蒋惠艳去睡:“惠艳,你还不去睡啊!”“女孩睡眠要足,皮肤才会润泽。”

吃惊地凝视英金木,蒋惠艳有点不相信地说:“金木,没想到你会知道这一点,好难得咧!”

头不回一下,英金木说:“你以为是我是书呆子,只会看教材书呀,那也太门缝看人了吧,你!”“告诉你吧,惠艳,别看你是女孩,养颜护肤上的知识,你肯定没我多。要是你天天晚上烤个地瓜给我吃的话,我一点不保留,如数教你!”

“呵呵……”蒋惠艳开心欢笑:“得了吧,金木,不就是想吃我的烤地瓜吗?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心情好,天天给你烤地瓜。”“我走了,金木,要不然,明天真的是要两眼黑眼圈了。”

终于看到蒋惠艳走了,英金木眼睛一亮。她要是再不走,要浪费他多少美好时光呀,心头苦闷极了,哪里有心事想着吃她的烤地瓜呢。

——这蒋惠艳前脚刚走出车间大门,崔伏明便急不可待地对英金木冷嘲热讽,甚至羞辱英金木:别的本事没有,勾引女孩子倒是有两手,不知道那些女孩是怎么搞的,竟然那么相信一个矮子的花言巧语。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要女孩子买衣服给他穿,赶紧去跳潭死了算,留在世上丢人现眼。——今晚上,蒋惠艳突然对英金木一下好起来,崔伏明更认定那羽绒服就是蒋惠艳买给他英金木穿。

原本是不想理睬崔伏明,可是崔伏明见他不理睬更觉得没面子,下边的话说的更难听了,扰地他英金木根本看不进书。于是,把手上书一放,转过身,英金木深邃眼睛在这夜间跟两颗黑宝石一般,锋芒闪烁,直逼崔伏明,不开口,崔伏明当他是软蛋——好欺负,一开口,英金木话锋似利剑:“人的外貌和身材是父母亲给的,后天无法改变。但是作为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连女孩子都不愿意跟他说话,嘬嘬嘬,那活的还有啥意义哟,还不如去上吊或者撞墙死了,实在没那个胆量,干脆一头钻进这炉子里,重新投胎做猪八戒咧——”

“你,你,你——”崔伏明气地额头青筋暴凸,牙关咬地嘎嘎嘎作响,连英金木都能听到。把手上炉耙一扔,崔伏明一指直戳向英金木,破口大骂:“矮子,不要以为天天看书,学一点臭理论,能哄骗女孩子,很了不起了是不是?”

不气,不恼,英金木气度如春:“臭理论好啊,懂文明,有水平,不会跟有的猪一样,满嘴脏话——放臭屁!”“个子矮更好呢,有漂亮女孩疼,会买高档衣服给我穿,烤地瓜给我吃,惹地你这头蠢猪眼红,吃醋,哈哈哈……”

几句话把崔伏明气地呱呱呱乱嚷,两眼冒血丝,朝英金木投掷木炭:“你说,你那件衣服是不是惠艳给你买?”

连避不避一下,英金木只是身子轻轻一闪一闪,崔伏明半个木炭打不到他身上:“你是哪根大葱呀,我有必要对你这种狗熊一头的人说吗?有本事,有胆量,自己去问啊——”

打不到英金木,崔伏明更是恼羞成怒:“矮子,你不要那么得意。这是我姐夫的工厂,我叫你滚蛋,你得滚蛋。”

“哈哈……”英金木禁不住放声大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天地如此广阔,哪里没有我——金木容身之处呢?不过,笨狗熊,你没什么可高兴的,终归是你姐夫的工厂,而且还是个表姐夫,并不是你自己工厂,这算啥呀?你不过跟我——金木一样:是个干粗活的扒炉工罢了。”“还是认清形势,别老是欺负人,到头来落个不好下场吧——”——点到为止,以和为贵,英金木没想叫崔伏明太难堪。说到这里,英金木停下,没再说下去,自己忙自己的活去。

理屈词穷,崔伏明憋地一张脸跟太阳底下的猪肝一样。今晚上,他终于领教了一个书呆子臭理论的厉害,没占到半丁点便宜,反而遭到一顿羞辱。一想到蒋惠艳今晚上烤地瓜竟然当着他的面,不给他吃,亲手送到英金木嘴里,崔伏明心头更仇恨英金木。要不是英金木,蒋惠艳今晚烤的地瓜应该是放进他崔伏明嘴里;要不是英金木,蒋惠艳买的衣服应该是穿在他崔伏明身上,他哪能遭到如此羞辱。要不是知道英金木这个矮个子力大无穷,崔伏明今晚上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悄悄地睇视一下崔伏明,见他此时此刻已经气地双手哆嗦,连炉耙都抬不动,快要结束呼吸的熊样,英金木暗暗好笑。

天底下的怪事,让人想不笑都不行。

恐怕英金木做梦都不会想到,原来崔伏明误以为那件羽绒服是蒋惠艳给他买,这才大吃醋。英金木好怜悯崔伏明,天下竟然有这样鼠腹鸡肠,醋缸一个的男孩。

然而,还有更叫英金木想不到的是,当他第二天仍穿上羽绒服时,蒋惠艳居然要他把羽绒服脱下,从此不要再穿它。那口气不小呀,如同是一个老婆对老公发脾气。——这叫英金木非常吃惊,半晌缓不过神,难道一件羽绒服能吃了她蒋惠艳不成?再说了,这可是杨若芳给他买的羽绒服,他能不穿吗?穿着它,感觉杨若芳在他英金木身边。说的不好听一点,穿不穿它,是他英金木自己的事,蒋惠艳她管的着吗?

没想到蒋惠艳蛮横不讲理,臭着脸跟他英金木叫板:“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穿它,又怎样?”“要是这里有买的话,我马上跑去另外买一件给你穿,多少钱都行。”

一线之差,英金木要发火。

可是转头仔细一想,在他找不到工作情况下,是蒋惠艳好心帮助他,这情义,怎么能忘了呢?故而,英金木话到唇边又吞进肚子,只是拿眼害怕、困惑地审视蒋惠艳。——刚想把昨夜发生的事,对蒋惠艳说了,想想,又算啦。说到底,这个厂里的全是他们一家族的人,他英金木一个外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身正不怕影子歪。羽绒服不是蒋惠艳给他买的,崔伏明那头笨熊迟早会清楚。

——瞧瞧蒋惠艳一张脸跟马脸一样,英金木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对她说:“好了,惠艳,别这样脸臭臭的。以后在你面前,我不穿羽绒服,行了吧?”说的,英金木又半开玩笑说了一句:“不过,你以后有事来宿舍找我的话,最好事先在门口喊一声,等我把羽绒服脱下了,你再进来。不管怎么说,人家若芳一片好心,怕我在这里挨冷,才花一大笔钱给我买了这么一件羽绒服,我总不能一边挨冷,一边却把它放在一边发霉吧?”“嗨,惠艳,你是不是不喜欢红色?”

“谁说我不喜欢——”话一出嘴唇,蒋惠艳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英金木奇怪地张望蒋惠艳:“既然喜欢,那我穿这件羽绒服,你为什么这样反对?这可是若芳给我买的,又从千里远的北京给我寄来!”

幽怨地狠狠一瞪眼,蒋惠艳芳心里头气乎乎地责备、埋怨英金木:你个死木头,一点不懂我的心,我看你是被杨若芳那狐狸精迷住心窍了吧。杨若芳给你买几件衣服,你当宝贝一样,一世人把她记在心头。我平时对你的好,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全把它抛到脑后去,心里哪有我——惠艳。凡是杨若芳喜欢的东西,我偏偏不喜欢,非断了你爱杨若芳的念头不可。你现在是在我——蒋惠艳身边,跟杨若芳那狐狸精隔着千里,她又在大学读书,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力阻挡你跟我在一块。

——蒋惠艳心底在想什么,英金木根本不知道。正如蒋惠艳骂他的一样——死木头,又哪会晓得蒋惠艳爱他,因他穿上杨若芳买的羽绒服而大吃醋,妒忌如火呢!看到她一张脸臭臭的,英金木感到非常窘迫,不自在,于是捧起书本看。

还算是个知趣的人,看到英金木埋头看书,不再说话,蒋惠艳默默地走出去。

当蒋惠艳前脚尚未迈出门,英金木悄悄地探头她朝蒋惠艳背影吐了一下舌头,心里底头对她嗤之以鼻,暗暗地说,你这母老虎一样的人,还给我买羽绒服,恐怕你自己骗自己都不会相信。天底下,除了若芳对我最最最好,最最最真心外,别人,哼……

——英金木开始后悔,这次跟蒋惠艳一同出门太盲目,太草率啦。你看看蒋惠艳,像是他英金木欠了她几百万似的,这往后还得了呀!不就是他英金木穿上杨若芳给他买的一件羽绒服吗?又招惹了她蒋惠艳什么了,用的着对他如此横眉怒目,一脸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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