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青牛忽然发现老萧殷勤多了,一上午问了三次昨夜睡得可好?两次早餐吃的好不好,五次中午想吃什么……吴征知道后眉毛一扬,一脸喜色,感情遇到吃货了。
能吃的吃货,遇到会做饭的吃货,萧虎幸福的要晕倒了。午饭时,萧虎敞开了厨房,把解开的荷包往桌上一拍“十两金子,你看着买东西。这几天吃啥你说了算。”这副慷慨兼充分信任你的样子似曾相识,后世的老板们对项目负责人都这样,项目给你了,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一定要成功,不要辜负了组织和领导对你的信任。
吴征也需要做些准备工作才能出门,索性就接下了这个任务,就当是兼职赚外快了。后世不少穷游的人,都是一边打工一边看世界的嘛?我提前一千年引领个时尚潮流吧。
手中有钱,背后有人的吴征心情大好,他乘着马车,带着帮厨在霸州城里城外搜罗食材,不仅仅是蔬菜和肉蛋鱼虾,也有各式菌菇。药店里买回来各种调料,该切的切,该研碎的研碎。把萧氏客栈上下忙活的热火朝天。
却不料,这一忙反倒提升了客栈的人气,原本不满的客房入住率高达九成。这让萧虎笑的畅快,连前晚的醒酒汤都看见了。这小子有意思,送财童子啊。
午饭时,所有就餐的客人被眼前的伙食给震惊了,小几上罗列盘碗,布设杯碟,里面盛着各色菜式:干炸鲫鱼软炸虾,醋溜白菜炒五花,笑口馒头白似雪,更有清香炖冬瓜。
“诸位贵客屈就来到鄙店,萧某慢待了。这次略备薄菜粗酒,以示歉意……请大家不要客气……”萧虎还想说,不过听到下面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便直入正题。
萧虎话音未落,只见所有的客人都趴在小几上甩开腮帮子,亮出后槽牙,一阵狮子甩头,风卷残云,把桌子上清理的杯干盘净。等吃完饭,客人们才尴尬的面面相觑……
“呵呵,我等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在萧东家面前失态了……”有人站起来施礼致歉
“不妨,不妨。进店如到家,诸位随意就好。”萧虎高兴……
一连三天,萧氏客栈里的客人都盼着早点开饭,就连喝粥就咸菜的早饭也令人神往,旧客留恋忘返,新客乐不思蜀。
萧虎见此更有把吴征一行留下来的意愿,大不了把宝贝丫头许给他。嗯
萧雁以往都要出门见见姐妹们,再替她们教训一下家里乖张的兄弟,街头的无端浪子。霸州街头胭脂虎的名号,可以起到震慑宵小,优化治安环境的效果。这几天她没出门,除了美食的诱惑之外,她也在练习吴征教给她的跤法,出手快,省力气,威力却不可小觑。她自己没发现,她居然没有把新跤法用在坏小子们身上的想法。
这人真有意思……每当萧雁想起来,都觉得心底滋啦啦的痒。
等吴征他们准备周全前往辽国时,在关口遇见了要回辽国收羊给客栈补仓的萧氏父女。
“真巧,你们也是今天上路?”老萧一脸的热络“正好同路,一起走吧。”
雁子一脸忧伤“巧?等了两个时辰了都,哪有这个巧法的?”
“是啊,萧老板”吴征也是喜出望外“萧姑娘早。”
萧雁微微的侧身躲一下,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似乎有些怕他。
一路深入辽境,萧氏父女负责做向导,安排住宿,吴征他们负责众人的伙食。随着了解越来越深,吴征才知道这萧老板却是契丹贵族,而且是个贵族中的异类——经商的贵族。同时吴征的厨艺征服了萧氏父女。虽然契丹人料理羊肉的手艺也十分别致,萧虎坦言,吴征的手艺让自己觉得之前吃的羊肉都被糟践了,吴征谦虚几句便转移话题。
老萧期期艾艾的邀吴征去捺钵营地,帮自己在亲戚中间露露脸,绝口不提报酬的事。吴征欣然接受,也绝口不提报仇的事。看来萧老板汉化的不错,竟然和汉人一样好面子。
萧雁随在萧虎身边,一身红装热烈如火,一双大眼闪烁着灼人的目光。身为契丹女子的萧雁一身汉服不比汉人女子逊色,从小吃肉,让她的身材曲线凸出,虽不至于火辣,也很耐看了。她身上那种自由奔放的神采更让她光彩夺目。单论相貌雁子与香港的武打女星杨丽菁是有八九分相似的。
萧雁对吴征的一切都好奇:他和契丹男人不一样,穿戴干净利落,言谈举止彬彬有礼,体态挺拔优美就像天上飞翔的大雁。萧雁是到过南(周)朝的,见过很多汉人,做官的、读书的、经商的、种地的,但是没有人像眼前这个汉人看上去顺眼,斯斯文文,礼数周全,又洒脱的很。南人普遍太拘谨,北人又偏于太粗犷,眼前的少年,正合适。
到达萧虎部落的当天晚上,豪爽的萧虎又杀猪宰羊为远道而来的朋友接风洗尘
萧虎的部落已经是半定居了,用木桩和石头搭建的围墙内是错落的简陋房屋,大部分都是半地下的木棚用成捆的野草覆盖着,不时有人弯腰低头从低矮的门里面进出。
萧虎的宅子要豁亮得多,赶得上一个大地主的水平。高大的房子青砖铺面,灰瓦覆顶,进了院门绕过影壁便是常量的院子和四厢的厢房,西北角还有扇月亮门,应该是通往后宅的。萧虎安排了众人休息。
入夜,在部落中间的广场上架起篝火,红黄交映的火苗起伏跳动,火星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飞入星空,照亮了沉静的夜幕,映照着围绕着火堆的人群。年轻的契丹姑娘和小伙子围着火堆高兴的舞蹈,吴征等人则席地而坐陪着萧虎就着舞蹈饮酒,
当标志着高温的火苗一次次的烤热火堆上的全羊,高温慢慢的催熟了羊肉中包含的蛋白质和脂肪,随着水分的不断蒸发,羊肉中的蛋白质和脂肪被高温分解,释放出各种芳香元素,于是羊肉的香味也散发出来,这种浓郁诱人的香味是草原上生长良好的羊羔所特有的,不需要香辛料的修饰就足以诱人快速的分泌消化液。羊肉富含蛋白质和多种矿物元素,脂肪含量较低,属于高蛋白低脂肪的优质食材。它所提供的大量蛋白质不仅可以裹腹,更是游牧民族人民身强体健的基本条件。
“萧大叔,我不能饮酒。今天以水代酒敬您一杯。”吴征起身走到萧虎面前“我敬佩草原的英雄,就像萧大叔这样。我干了,您随意。”
萧虎越发觉得这少年可爱,一点都没有为难他。自己抓起酒碗一饮而尽。这让他手下的年轻人感觉到十分不公,自己敬酒的时候多了,也没见族长如此痛快过。好没道理。
不止一个人想上来灌吴征,吴征
萧雁也在舞蹈的人群之中,终于可以摆脱汉人繁琐的礼节,拥挤的街市,重返草原让她如鱼得水。在草原长大的萧雁还是喜欢辽阔无边的草原上无拘无束的生活。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汉人非要挤在一起生活。要是能把他留在草原就好了。
萧雁和年轻的姑娘们在一起舞蹈,她的眼神一直留驻在那个少年的脸上,隔着篝火仍能够感觉她目光的温度。只是,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