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年前,在地上连滚带爬,视野朦胧的记忆就像残忍的噩梦一样略过她的脑海。
回想……
刚进入美大,恩穗就偷偷爱上了炫耀自己超童颜高美男外貌的美术教育学指导教授权载赫。每次上课上上下下打量他的外貌成了恩穗的日常。
并且最后的定点经常停留在他厚厚的嘴唇上,经常不知不觉想象着和他热吻。但那只是停留在想象,因为他对于恩穗来说是不可能的。
他是瞧不起别人的高高在上的人,所以恩穗知道是不能越线的。而为了不越线,恩穗不断地努力着。
偶尔努力没有作用,恩穗因为凶猛的热病度过了睡不踏实的一天,忍受着热疹的折磨。所以恩穗打算采取极端的措施,一段时间回避指导老师的课程。看不到他的期间恩穗挣扎于想念,独自控制着那个自己。
过了一段时间,恩穗打开硬实的节制,对于自己有即使看到他也没事的自信感到骄傲。
于是恩穗开始重新听他的课,但他的自信和骄傲只过了一天就哗啦啦崩塌了。
所有的事情从重新开始听他的课的那天,在白色月光下的教授室开始说起。
“为什么几天没来上课呢?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
“啊,不是的,只是我……”
看着吞吞吐吐的恩穗,载赫把自己的大手掌放在她的额头上检查她额头的热度。感受到他温暖的手心,恩穗不自觉地吸了口气,揪住自己怦怦直跳得心脏。
“那个,我没事。”
恩穗低头喃喃自语,与其说是把话说出来,不如说像是在内心消化。就在这时载赫突然抓着恩穗纤细的手腕,拉向自己的怀抱。
“教,教授……”
因为载赫突然的行动,恩穗感到很慌张。
“嗯,恩穗。”
载赫低低的甜甜的声音贴入恩穗耳边。
都没有空隙确认这是什么情况,心脏停止,身体生硬的恩穗连小小的反抗都没有。
因为恩穗没有任何反抗,载赫开始做更大胆的行动。载赫急促呼吸着,开始舔她的耳根,湿润而温暖的热气麻酥酥地传到恩穗的全身。
绒毛一蹶立了起来,不知不觉发出鼻音,恩穗轻轻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恩穗明白了,不仅是自己,载赫也一直渴求自己,忍受住本能的缠绵细语,苦苦挣扎身体燃烧的饥渴。
但是他不能这样对恩穗,教授和学生有必须遵守的,相互不能越线的节制。
现在这一瞬间完全明白了残忍的现实问题的恩穗因为不熟悉的,发痒的快感勉强忍住腿上放松的力量,尽力找回理性。
“教,教授,拜托……”
不知道是否听到了恩穗用瑟瑟发抖的嘴唇缝隙呼唤载赫哀楚的声音,载赫到处抚摸着她身体的手没有停下来。反而恩穗的身子瑟瑟发抖,她越是抵抗,载赫抚摸她的两只手更用力。
虽然恩穗很混乱,很害怕,但因为是想象的异性,无法讨厌他如此甜腻的手,恩穗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眼前一片渺茫。
载赫舔着耳廓又啪啪招惹耳垂的温热的舌头慢慢变得柔滑,然后接触她的后脖颈周围。
“教,教授。”
这时在一段段流淌的呼吸声之中呼唤着载赫,断然这样是不行的,尽力想要切断,但这不是件简单的事。一段段从她嘴里流出的单词很长时间才一句一句凝聚,最终吐露出完整的话,但那完全没有作用。
“这,这样,不行。”
因为恩穗说的话,他停下动作和她对视着,载赫的眼睛变得浑浊,对她极为渴望。
是的,恩穗用善良学生的面具背地里掩藏着对我的别有用心的时候,他在用教授的面具掩藏着黑腾腾的雄性脸色。
“嗯,恩穗。”
载赫嘴里一直吟唤着恩穗的名字,因为有负担的感情,他再也没有抓住绳子的余力。相比之下,恩穗像是稍稍找到了沉着,很平静,但不知从哪里发出心绪不宁的声音,动了动嘴唇。
“我们,不是不能这样吗?”
“没见到你的那几天我才明白,虽然明明知道这样不行,但掩藏不了啊。”
“教,教授。”
“恩穗啊。”
结果,恩穗断开节制,他越线了。
“我爱你。”
他们的秘密恋爱就这样开始了。载赫都没有尝试,找到恩穗,每天抱着她,开始日益过分地强制要求她一些无理的事情,但是爱情是一体的,恩穗无法拒绝他的要求,但是有一天。
两人的关系结果被载赫的母亲发现了,他母亲说这是家丑,辱骂恩穗,要求马上整理两人的关系。载赫藏在自己母亲的后面说自己不认识这个女的。
结果恩穗疲惫受伤的心没有从任何人那里得到安慰,小小年纪就得接受所有的污蔑和耻辱。雪上加霜的是甚至找到恩穗家里的载赫母亲把恩穗唯一的亲人,心脏脆弱的奶奶给气死了,那一年对于恩穗来说像地狱一样。
几次想去死,但连死亡也不赞同她。
***
“啊……”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晚上恩穗一直出冷汗,耸动肩膀,在旁边守候的东河满是担心,怎么会如此狠毒?像是现在想起白天的事情的话还是会打寒战,他因为恩穗的狠毒而毛骨悚然。
不知不觉告知早晨来临的太阳光透过窗帘洒入房间。
“啊。”
刚刚不知不觉在恩穗床边蜷着睡的东河被恩穗突然的悲鸣震惊,突然起身看着她。
“喂,没事儿吧?”
“哈啊..”
恩穗看了会儿周围,同时因为小腹剧烈的疼痛紧皱着脸,从昨天的记忆中抽离出来。
扑哧,结果再一次没死成,活过来了。不想回忆的以前的事情再起通过噩梦使她感到痛苦。
像朱红色字一样,她会痛苦到什么时候,恩穗轻轻地自嘲着,视线转向担心自己的东河。
“喂,没事儿吧?”
“……”
恩穗啧啧裂开嘴唇,用舌头挑逗的嘴里漏出了刺耳的话,
“应该要让我死,尽做些没用的事。”
恩穗收拾好被子整理好床位站了起来。
放弃人生又活过来了,这样怎么做,那样怎么做,一天一天生存下来。肚子饿的话就做小偷凑合着饱腹,过着这样死又死不了的苟延残喘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上天为什么就不允许她死去呢?
“喂!不能就这么离开,线头都还没好好愈合呢,化脓的话头会……”
“……”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费心,他抓住没有理睬他走向玄关往外走的恩穗的手腕。
“没听到我说的吗?那里..”
“怎么?舍不得我走?为什么这么对我?”
听到恼火的恩穗尖锐的话,他没办法,说不出一句话。
“不是那样的话手放开。”
东河最终放开了恩穗的手腕,手腕一松开,恩穗就毫不犹豫地打开玄关门出去了。
“蔡东河。”
“……”
“记住,我的名字是蔡东河。”
‘扑哧’,记住名字干什么呢?好像不会有再次见面的一天吧,她没有深刻铭记他的名字,往自己要走的方向迈开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