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样貌、家世都很普通。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寒窗苦读多年熬到国子监的人。每次考试,他总是差李斯如那么一点点,所以大概这就是动机吧。我也打听到,黄明一直喜欢洛玉瑶,洛玉瑶一定利用了这点,想把我赶出国子监。
一切都很顺利,现在就差最后一样,怎么让黄明招供了。
正在筹谋之际,一个人喊住了我,“兄台,你与黄明是一个班的吗?”
我点头。
“这好像是他的玉佩,我在草丛捡到了,你就帮我还给他吧。”
我接过玉佩,朝那人微笑,“好,我会交给他的。”
这个玉佩来的时间真是恰到好处,我可以好好做做文章了。
……
现在是国子监的午休时间,许多学子都回宿舍休息,教室里只有黄明一人在自习。
我朝李斯如使了个眼色,李斯如立刻走到黄明面前,抢过他手中的书,扔在了一边。
黄明不甘示弱,立刻站起来,厉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李斯如冷笑一声,将一枚玉佩扔在了黄明桌上,问道,“这是你的吧?”
黄明冷哼,“我的玉佩怎么在你这儿?难不成是你手脚不干净偷走的?”
我勾唇轻笑,“这是我在夫子办公室发现的!你乘着夜色潜入夫子的休息室,篡改了试卷,但走得十分匆忙,慌忙之下将玉佩遗失,这才给了我们线索!说来也巧,这玉佩的式样,整个国子监唯你独有。你说,为什么要陷害我和李斯如?”
黄明见四周无其他人,也肆无忌惮起来,“没有任何理由!试卷的确是我改的,但那又怎么样?你们现在直接将唯一的证据还给了我,还拿什么证据指正我?真是愚蠢!”
我和李斯如不再做声。
教室的门在此刻被推开了,祭酒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显然,刚才那番话他听得是一清二楚。
黄明一惊,立刻上前解释,“祭酒,您怎么来了?刚才,那都是误会……我没改试卷!我是胡说的……”
祭酒叹了口气,“黄明,你一向老实本分,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了你?”
黄明一怔,将头垂了下去。
看来黄明是真的喜欢洛玉瑶,在此刻,也要维护她,哪怕是冒着断送前程的风险。
“黄明,若是此刻你不说,再袒护那个真凶,毁掉前程的那个人可是你!”李斯如也有些于心不忍。
黄明摇头,“没有人唆使。”
我劝道,“黄明,你再想想清楚。你想想寒窗苦读的这么多年,想想你母亲望子成龙的心愿……你真的甘心,为了这种事,离开国子监吗?”
黄明神色痛苦,但还是咬牙不说,“真的没有任何人唆使。”
祭酒叹口气,脸上一片惋惜之色,“既然如此,我只好秉公处理此事。”
我走出教室,正好遇到了洛玉瑶。她显然是来晚了一步。
“洛玉瑶,你不该牵连一个无辜的人。”
洛玉瑶挑眉,“我没有逼任何一个人,他既然做了这件事,那就是他自己的选择。倒是你,好像每次都有很好运气能够化险为夷!我倒要看看,你以后是不是一直都有这么好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