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此乃皇家选亲,我怎敢怠慢。外界胡言乱语,岳姑娘切莫相信,冤枉了夏家。我刚才只是……”夏铭抱着夏宁香慢慢转身,对于丫鬟玩笑般的话语,坦然应对,不见一丝心虚。
“救你女儿去吧,我的爪痕,可不是你单单输入一点灵力就可以痊愈的。如花似玉的女儿,养到这么大,还没发挥效用为你谋取利益就死了得多可惜。”没心思听夏铭假惺惺的客套话,岳倾歌不客气的打断,脸上依然挂着笑,只是已带了几分冷意。
听出她的逐人之意,夏铭也无意同岳倾歌冲突,对着她轻微行礼,然后,抱着早已昏过去的夏宁香,匆匆离开。
“收拾干净,太子殿下有洁癖,容不得一点污秽异味。”松开指尖的发丝,岳倾歌脸上笑意散尽,在夏铭转身的瞬间,大声下令,完全不给夏家家主留一份颜面。
“是。”两个影卫不知从何处现身,单膝跪在岳倾歌身后,回答的声音也很大,仿佛是故意的。
夏铭手指收紧,眼中布满阴霾,力道大的,连被他抱住已经失去意识的夏宁香都微微皱眉,表情增添几分痛苦。
忍住心底涌现的情绪,夏铭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岳倾歌,东宫一个无权无职,却狂妄自大,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的臭丫头,要不是因为她的来历,夏铭何须忌惮,忍受她的欺辱。
看着夏铭一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岳倾歌垂眸,慢慢走向竹屋,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喃喃:“那个老家伙心里,只怕早就把我扒皮碎骨了吧。”
这个能力,在人世间,居然成为了保护她的工具,还真是讽刺。
吱呀,夏七推开竹门走出,正巧,将岳倾歌落寞自嘲的样子尽收眼底,突然明白了刚才屋内的男子为何突然停止问话,将她赶了出来。
尴尬的咳嗽两声,夏七佯装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大大咧咧的跑向岳倾歌,笑容灿烂的说着:“姐姐,殿下让你快些进去伺候,收拾东西,准备回宫。”
“那个懒鬼,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动手吗!本小姐不是她的奴才。”闻言,岳倾歌瞬间变脸,抬起头,恶狠狠的低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太子殿下就这德行,东晋迟早灭亡。
气冲冲的大步走向竹屋,岳倾歌在越过夏七身边时,睨了她一眼,从她的脸,到她腰间的龙纹玉佩,张了张嘴,只扔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进屋修理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听说您召奴婢来伺候呀。”
“小倾歌,表情不要这么凶恶,动作不要如此粗鲁,会嫁不出去的。”
“老娘比你大,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子……”
……
听着竹屋内不间断传来的争吵,看着听命收拾院内的影卫,夏七无所事事的坐在一旁石凳上,这才有空拿出腰间不知何时被那位静王爷系上的龙纹玉佩,仔细打量。
手指轻抚着玉佩纹路,夏七将一只手按在自己身体的心口位置,感受着心中的悸动,凝视玉佩,一个猜测,自然而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静王爷,会是当年赠她银珠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