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恍数日,丘道长一行人赶路来到了都城,金贵儿道:“辛苦了数日,终于到了,道长到驿站休息片刻,便进宫去见大王吧,咱家会派人来接你的。”丘道长在驿站休息了片刻就听外面有小太监叫到:“大王有请丘道长。”丘道长收拾得当便随着走了。到得宫中,只见宫中建筑无数,美轮美奂,大气磅礴。小太监把人带到大殿前便退下了,道长进得大殿,只见殿中金碧辉煌,殿边两排禁卫军守卫,中央处几个舞女翩翩起舞,随即又想到了路上的灾民,心中一阵黯然。道长抬眼一看,只见大殿之上一个年轻人身穿黄袍坐在宝座之上,金贵儿立在旁边,道:“贫道丘云子,觐见大王。”年轻人道:“道长远道而来,来人,摆宴,朕给道长接风。”不多时,殿中摆上宴桌,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一道又一道上来,道长看着这些美食心中想起了那些灾民,心中很是难受。正在一道一道的上着菜,突然一个宫女一不小心在倒酒的时候把酒杯弄洒了,当时吓的花容失色,立马跪在地上直呼饶命,那年轻人只摆了摆手,丘云子以为大王没有怪罪他,心中想“先王的接班人心胸还是可以的,可能只是不太会治理国家吧”没想到站在旁边的禁卫军直接抽刀出来,将宫女拉到殿外直接斩首了,这一系列动作快速,熟练,仿佛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一般。丘云子心中大震,震惊于大王竟然这么残酷,而年轻人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而继续上菜的宫女也是麻木的状态,好似习以为常。只听年轻人道:“朕请你过来,是想让道长给解个梦,还得劳烦道长啊。”丘云子心中十分震怒,但对方是先王的接班人也没法发作,只得道:“贫道尽其所能,大王请讲吧。”大王又道:“朕几日前夜间做梦,梦见在一座大山之中,出现一条黑色的巨龙,一飞冲天,半途中遇到了一条金龙,两条龙缠斗起来,天空一片血红,电闪雷鸣,大地崩裂,山塌水涌,敢问道长此梦何解?”丘云子想了想,觉得这正是个劝勉大王的机会,便道:“大王,此梦不祥,金龙乃正义化身,黑龙乃邪恶化身,俩者相斗势必惊天动地,生灵涂炭,臣在来的路上见灾民无数,饿殍满地,而刚才的宫女也仅仅是弄洒酒而已大王便处决她,不免有些残酷,还望大王多多福泽天下,以免刀兵四起,王朝崩塌。”年轻人听完很是不悦,把酒杯一拍道:“朕怎么治理国家就不劳烦道长了。”转身又对金贵儿道:“你不是说云虚观的人都很厉害吗,朕见不过尔尔,以后不要再弄这些来了,朕还是找我的国师吧,哼。”说罢,拂袖而去,丘云子叹了口气,就要向外走,听得金贵儿幸灾乐祸道:“道长,不该管的事就不要管,大王岂是你能说的?”说罢,吩咐身边小太监叫国师进宫。丘云子指着金贵儿,十分气愤,想指责他一番,但想到他是大王身边的人又觉无可奈何,甩袖便往外走,正走着,迎面来了一位身披甲胄的老将军,将军满头白发,但是身体强壮依旧,精神矍铄,腰间跨着宝剑,离着挺远,将军扯着嗓门道:“丘道长何时来的都城啊,一恍多年都没见到了啊,哈哈。”丘云子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多年前的老友以及战友,定国将军魏勇。心下愤怒不免减少了许多,也道:“是啊,好久没见了,大将军。”说罢,迎向了魏勇,俩人一阵寒暄,魏勇道:“道长不是在云虚观镇守青铜门吗,怎么来了都城了?”丘云子将事情讲给魏勇又说了自己在来的路上见到的灾民景象,魏勇听完也是直叹气,丘云子道:“老道多年不下山,不曾想山下都已经这样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王朝迟早要.要。。唉。”魏勇也道:“想当年咱们随着先王一起抵抗幽冥军,打天下的时候是何等的痛快,现今幽冥军是没了,但现在的大王着实让人失望啊,什么事情都听那个阉狗金贵儿的,只想着享乐,天下都被他败了,如今南方蛮族又开始蠢蠢欲动,骚扰南方的百姓,今天我进宫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唉。”丘云子道:“唉,这真是外忧内患,而大王又这样,唉。”魏勇顿了顿说道:“算了,不提这些事了,你等我把事情弄完,咱们俩好好喝点去,不许走啊。”丘云子听罢,拧着的眉头也舒缓开了,仿佛回到了当年一样,道:“好,我等你。”说罢,魏勇直奔宫中,让小太监去通报,见到大王,魏勇拜倒道:“老臣魏勇,觐见大王。”只见大王躺在床上由几个宫女捶着腿,睁开眼睛道:“老将军何事啊?”魏勇见到这场景心下十分愤怒,但又没法发泄,只得不悦道:“大王,最近南方蛮族又开始扰乱南方,臣恳请大王派兵去镇压。”大王把眼睛一闭,抻着懒腰道:“这事你就看着办吧,没什么事就退下吧,朕有些困了。”魏勇站起,愤然转身而去。宫外,丘云子正等着呢,远处见魏勇气哄哄的走了过来,便问道:“将军怎么了?”魏勇气道:“王朝迟早毁在他手里,哼。”随即又道:“走,咱们去喝酒去,不想这些烦心事了。”俩人奔着酒馆去了。酒过三巡,俩人都喝多了,回忆着当年一起征战的时候,又抒发对现今大王的不满,俩人就这么说直到睡着了。第二天,丘云子就要辞去回云虚观,魏勇再三挽留,丘云子道:“老道就不打扰了,观后青铜门我也不放心,我这就启程吧。”魏勇道:“我就不挽留了,日后我肯定去拜访。”
说回云虚观,自从丘云子走了之后,程风不负师父重托,把道观管理的井井有条,带着众弟子修炼,但自从他去后山看见了那巨大的青铜门之后,就总感觉巨门在呼唤他,晚上做梦总能梦见门里有人和他说话,但是他又听不清说什么,这件事一直都在困扰他,这一日,他正在修炼,听得小童来报:“观门口有一人求见观主”程风道:“请进大殿吧。”不多时,进来一人身穿一身白衣,低着头,程风道:“敢问您是哪位,来此有何贵干?”此人一抬头吓了程风一跳,此人脸上从左额头到右脸颊一道伤疤划过全脸,一只眼睛也是瞎的,一说话沙哑无比,道:“我是来帮你的,换个地方说话吧。”程风一愣,心里不想让他进来,但是身体却摆出请的姿势,连他自己都感觉很奇怪,来到后屋内,程风道:“敢问有什么事?”那人道:“你是不是见过那扇巨门了,而且还梦见有人在里面和你说话?”此言一出,程风心下大震,但是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道:“什么大门,什么人?”那人笑了起来,声音沙哑无比,好似夜枭在叫一般,“不用隐瞒,你的事我都知道的,我就知道总有这么一天的,总有的,哈哈。”程风一直盯着他不说话,看着那个人笑,程风脸上已经变得很阴沉了,他感觉这个人没有说谎,但是他到底在说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程风还是不知道,这时那人道:“你知道幽冥军吗?”“知道,什么意思”程风道,那人又说:“你认为幽冥军是什么样的?”程风道:“十恶不赦,残暴无比,祸害百姓,早已经被王朝军联合几大门派打败了并将出兵的出口给封印了。”那人道:“哼,这些都是你师父教给你的吗?那你师父告诉过你,你的身世吗?”程风一愣:“当年我师父征战回来的时候,发现一家人父亲母亲都被杀害了,就剩一个孩子在襁褓了,就把我带回观里抚养我长大了。”那人喃喃道:“哼,臭牛鼻子,真会说,”随即又道:“你师父告诉你的,你就认为是真的吗?为什么你看完那巨门,就会有感应,而其他人却没有呢,你没有想过吗?”程风没说话,但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人又道:“我找你找了很多年了,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哈哈。”程风道:“你是谁,你找我干什么?”那人道:“记住,你的身世不是那臭牛鼻子说的那样,而我呢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我现在对你说真相,你未必会相信,这本书给你,也算我不负重托,其他的你自己去解开吧。”说罢,起身转头向外走去,程风愣了一下,随即追出去了,当他到门前向外看时,人已经不见了。回屋里看了一下那本书,上面写着“幽冥鬼爪”几个字,看了几页发现是本武功秘籍,随着练了一下,发现根本没法练,书上写的运功法门都是乱七八糟的,这时正好门外小童又报有其他的事,程风就把书放床下面去了,然后去忙别的了。就这样怀着疑问过了几日,这一日,丘云子回到了云虚观,程风领着众弟子躬身迎接师父,丘云子一看很欣慰,又叫程风过来问了问观里最近的事情,但程风把那个陌生人的事情隐瞒了,丘云子也没察觉出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几日,这一日,云虚观来了客人,是一位年轻人,见到丘云子,恭敬地道:“晚辈万剑山苏子峰拜上。”丘云子道:“原来是“剑神”张远山的高徒,欢迎啊,此次来可是有什么事吗?”苏子峰道:“前辈英明,家师想要举办一次比武大会,一来想看看大家的弟子都怎么样,二来想和各位老友团聚团聚,师父派我去各大门派发一下请帖。”丘云子笑道:“这远山,呵呵,表面上一脸严肃,内心还是很想大家的,嗯,好的,告诉你师父云虚观定会准时到达。”苏子峰道:“多谢前辈,晚辈还要去其他的几大门派,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了。”丘云子道:“嗯,好的。”随即叫小童送走苏子峰,又叫来了程风道:“风儿,过一阵万剑山要举办比武大会,为师想带你去参加,最近武功练得怎么样啊。”程风道:“弟子不敢懈怠,每日都用心练习,师父所传的“天罡真气”现如今也有小成。”丘云子道:“哦,那你练一下给我看看吧,我也好帮你指点指点。”程风鞠了一躬,便开始运功,双手上提,气沉丹田,只听程风喝一声,在他身周围笼罩一层若隐若现的真气,随着程风双手不断地流动,程风双手自上到下将真气运转了一个周天,最后将真气收了回去,恭敬地站住了,丘云子高兴道:“嗯,的确进步不小,后生可畏啊,但是咱们的外门功夫“驱魔掌法”亦不可疏忽啊,天罡真气乃无上内功,但须配合外门功夫才能发挥作用,所以不可顾此失彼,须二者兼备,懂了吗?”程风道:“多谢师父教诲。”丘云子点了点头便摆了摆手让程风继续修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