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残破不堪,尚妍蓉是家中嫡女,虽然嫁给他做妾,可是刑部尚书一向疼爱这个妹妹,以至于尚培成为他在朝堂上最坚固的盟友,脑海中浮现不少往事,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愧疚,不由他想东方清羽推开房门,只听琴音伴着女人哭泣的声音。
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简直就是个废物。
东方家要是只依靠东方琉璃,怕是要完,东方清羽在相府里沉思了好几日,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招来幕僚商量对策。
“皇后临朝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相爷,学生以为这是件好事,皇后娘娘年幼,还不懂朝政上的事,现在陛下南征在即,一切都以出征为先,让皇后娘娘临朝恐怕也只是无奈之举,相爷只需要稍安勿躁,待陛下出征后,朝政就要由皇后娘娘做主,到那时您就可以发挥大作用了,朝堂上那些老臣们肯定也在等着时机,只要陛下一走,定会朝皇后发难,到那时您在站出来帮皇后娘娘,她就知道谁才是她最亲近的人。”
这点东方清羽不是没想过,但就怕东方琉璃到时候不能被他控制,现在他就已经有这样的感觉,他这几天,一直都往宫里送帖子,可惜都被东方琉璃拒绝了,这个丫头向来桀骜不驯,尤其是她娘离开相府后。
“我就怕皇后那边不好控制啊。”东方琉璃除了相府,还有一个根基深厚的元帅府,他很清楚,自己可没有元帅府那些人在东方琉璃心里有分量。
“相爷,皇后年纪还小再说了,而且陛下出征,陈家在朝堂上可就没人了,到时候除了您,她还能依靠谁。”几个幕僚争先恐后的出主意,可是东方清羽就是没那么乐观。
在官场多年,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在东方琉璃这件事上,他心里犯嘀咕,真怀念陈沐晴在相府的时日,以前陈沐晴在的时候,他从没有这些后顾之忧,她一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就来了。
“本相先走了,这件事容我在想想。”东方清羽略显疲惫的离开,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在外意气风发,谁又能理解他的忧愁,后宅的这些女人们,竟然没有一个合他的心意,他宠爱二姨娘多年,陈沐晴一走,他忽然对这后宅的女人都没了兴趣,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是男人的通病,在手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贵。
一路慌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院子,一阵清脆响亮的琴音响起,好似高山流水余音绕梁,他是个文人,自然懂这些风雅之事,他不记得府中有谁弹奏琴音这么好听。
顺着琴音来到了一个久违的院子,看到匾额上的几个字,东方清羽的心好像漏了一拍,这是他以前最熟悉,也是最长来的地方,尚妍蓉的住处,他记得尚妍蓉并不擅长音律啊,处于好奇,他迈步走进去,没想到他几月不来,原本清雅的小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