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光明澈。言苑外,柏言殇静静的坐在秋千上,双眸微转,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一抹修长的身影站在言苑门口,望着秋千上的人,兀自出神。
白色面纱掩住了丑颜,秀眉微蹙,一头黑发披于肩上,两根发丝儿并在脸颊两侧,身着一袭素衣的她为何看起来是那么淡然却又不失美丽?如果不是那丑颜,配上这副轻尘脱俗的气质,只怕任何女子的美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我在想什么呢?”流承曜回过神,暗自气恼,自己怎么对一个丑女……
“咳!”流承曜故作咳嗽,大步踏进院内。
见到流承曜出现在言苑,柏言殇眼中的讶异一闪而逝。随即起身行礼,澄净的眸中依旧一片淡然。
“王爷怎么来了?”秋千旁就是石桌,石桌上放着纸笔,这些日子闲着也是闲着,索性白天柏言殇就开始教铃儿这丫头读书识字,紫榕在一旁帮着,这时倒派上了用场。
“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用得着向你禀告吗?”看着柏言殇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流承曜就来气。
“当然不用。”柏言殇再写,“想必王爷对王府是比我熟的,那么我先告退了,王爷自便吧。”不用臣妾自居,因为她可不想又给了流承曜羞辱她的机会。
“柏言殇,你还没受够教训吗?”流承曜面色一沉,压制着粗重的呼吸道,“少在那儿自命清高,你以为本王的耐性是你磨得起的吗?!”
“王爷,没事请回吧。”柏言殇再次写道。
“柏言殇!“流承曜咬紧牙根,一字一顿道。下一刻,只见他拽紧柏言殇的手腕,面色难看至极的向屋内走去。
砰!正打瞌睡的紫榕和铃儿只闻一声巨响,大门已被一阵掌风粗鲁的推开。
“小姐,你回……”紫榕话还没说完,就见来人还有流承曜,惊得一时住了嘴。
“都给本王出去!”流承曜命令道。
“小姐?”紫榕担忧的看着柏言殇。
“我没事。”柏言殇给了紫榕一个放心的眼神。紫榕这才拉着铃儿向外走去。
“啪。”下一秒,流承曜一甩手,柏言殇就直接摔倒在地。
“柏言殇,你是责怪本王冷落了你吗?”流承曜冷言道,“既然如此,本王满足你又如何?你再丑到底还是个女人不是吗。”
听见前一句话还没多大反应的柏言殇在听完流承曜后一句话双眸立马有了反应。这家伙,该不会是想对她……
果不其然,等柏言殇抬起头,只见流承曜正一步步的逼近自己。
柏言殇忙要起身,却被反应敏捷的流承曜扯住了头发,全然不顾她的疼痛。
“欲擒故纵吗?”流承曜俯身贴在柏言殇的耳旁,邪魅笑道,“只可惜你没这个资本,本王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王府的主宰!”
柏言殇心里一阵反胃,这个种马,以为他是谁啊。下一刻只见她屈起胳膊,用力的往流承曜胸膛撞去。流承曜不防,竟一时让她挣脱了桎梏。待到他再抬头,不禁一愣,随之脸色更加难看。
“柏言殇!”语气冷到极致。只见挣脱了桎梏的柏言殇手持一个发簪抵在脖颈处,那样子分明是说流承曜你再敢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流承曜憋屈到快内伤。这算什么,他堂堂昭王爷要宠幸自己的妃子,妃子不感恩涕零也就算了,居然以死相逼不让自己靠近,更该死的是,这个妃子明明就是京城第一丑女,凭什么搞得自己好像一个正在强暴良家妇女的色魔。
“请你出去!”柏言殇双目淡然,指指门口。
“不知好歹的东西!”流承曜气闷的冷哼一声,一手打开房门,大步离去。——言苑,皇帝专门为柏言殇设的言苑,他不会再来第二次。那个丑女加哑女,她就等着守一辈子的活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