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昭王府内,冥枫拱手道。
“如何?”流承曜沉声问道。
“已经有眉目了,影卫报告说,在白桦山附近发现有无忧宫的人,相信王妃就在那一带附近。”
“白桦山?!”流承曜双眸微眯,陷入沉思。
这头,柏言殇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风景。突觉心头一颤。
“这白桦山的景色可还入得了王妃的眼?”不见其人,柏言殇已知是冷旬桀来了。
“宫主客气了,不知宫主可有事?”柏言殇双眸一挑望向来人,回到桌前一字字写道。
“白桦山景色宜人,本宫主特来邀请王妃一同欣赏,不知王妃可否赏脸?”冷旬桀笑道。
“宫主的面子我怎敢驳,有请宫主前面带路了。”
白桦山上,微风徐徐,一黑一白的身影站立在山上的一处亭榭里。
“无忧宫不愧为江湖第一杀手组织,连在这僻静的山中也能有如此大的落脚处。”柏言殇随冷旬桀出了房门后才发现自己所住的地方宽敞豪华至极,与冷旬桀看了一会儿白桦山的风景,来到了宅邸中的一处亭榭。
“呵,怎么能与昭王府相比呢。”冷旬桀自谦道,面向一侧右手却不由自主拿出了别在腰间的玉箫,轻轻吹起来。一时之间竟给幽静的白桦山添了一股祥和之美。
看着眼前冷清男人的侧脸,听着他的箫声,柏言殇走到石桌旁,自己竟忍不住拨弄起古琴来。一时之间,一萧一琴竟配合的天衣无缝,真乃此曲只应天上有啊。
一曲毕,冷旬桀探究的目光对着柏言殇久久不散。半响,他才开口道,“本宫在想,昭王爷如此冷落王妃实在是太没眼光了,依王妃的才情,若不是刻意保留,京城第一才女非你莫属。”
“过奖了。”柏言殇起身,“虚名是这世上第二虚幻的东西,我要来何用?”
“哦?”冷旬桀狐疑道,“那依王妃所言什么是第一虚幻的东西呢?”
“情。”
“情?”冷旬桀微滞,随即笑道,“呵,说的没错,情的确够虚幻。”
柏言殇颔首,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立在一旁独自赏景去了。
冷旬桀斜眼看着眼前的人儿,殊不知内心深处正在慢慢变化。
“宫主,随时都可以开始了。”时值十五这一天,鬼圣恭敬的立于一旁提醒道。
“好。”冷旬桀沉沉应道,半响,才缓缓问道,“她会怎样?”
“宫主!”鬼圣吃惊的看着冷旬桀,“您等了这么多年不就为了这一刻吗?难道你要放弃吗?你应该知道结果。”鬼圣转向竹篓,里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将竹篓微微的撞动。
房里顿时沉默了下来,鬼圣说的没错,他一直想要的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吗?可是这天真的来临,他却那么……
“她不能死!”不一会儿,冷旬桀摇头,眼神坚定,“鬼圣,再帮本宫一次,柏言殇不能死!”
“宫主是动情了吗?”
“笑话,我怎会……”冷旬桀否认道,可是心却骗不了自己。他不想让她死,不想。
“只有一个办法!”
“快说!”
“你!”
“要怎么做?”冷旬桀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用宫主的血来做药引让她事先服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好。”
“宫主,如果柏言殇死了,你会不会为她难过?”鬼圣明亮的双眼微微一挑,探究着冷旬桀的脸色。
“不会!你知道本宫是无心的。”冷旬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鬼圣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却也不再说什么。宫主,你动情了还不自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