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一个超级害怕鬼魂的人天天被鬼跟着怎么破?
如果唯一能破解这个噩梦的人偏偏看都不看你一眼怎么破?
宋水墨蹲在恒天集团楼下很久了,始终没有勇气踏进去。
这几天她已经亲眼看到霍少卿将各种贴近他的女人,以极尽羞辱的方式赶了出来,不管漂亮的、时尚的还是胸大的,在霍少卿那里只有一个字,滚。
“你以为你光靠着你那白不拉几的一张脸和没二两肉的身材就可以重新虏获霍少卿?”沙灵想要用手拍一拍宋水墨的胸部,拍过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是一缕魂魄,他的手直接穿过了宋水墨的身体。
沙灵悻悻的收回手,“咱们要智取啊智取!”
宋水墨没在意沙灵的动作,而是将身子藏在一个柱子后面,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道:“诶,你能不能跟你那鬼兄弟说一声,让他先别站在恒天集团门口,他站在那里,我不敢进去啊……”
“这么胆小,真不知道原来霍少卿是怎么看上你的,不过倒也是,怨不得人家后来抛弃你。”沙灵不满的撇撇嘴,“我也是鬼,怎么就不见你害怕的。”
宋水墨向着他摆摆手,“你快去啊!”顺便双手合十,嘟嘴卖了一脸好萌。
沙灵不禁抖了抖,一边嘟囔着一边向前走去,“二十四岁的老女人了,向我这个十七岁少年卖萌,这合适吗!”
他走到守门大叔鬼的面前,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大叔鬼竟然真的离开了,临走前还像宋水墨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吓的宋水墨双腿又不禁抖了抖。
不是她胆子小,是他们长得太恐怖了好吗!就拿不远处的大叔来说,脖子很离奇的错了位,有一个眼珠子还塔拉在了半空中,整个眼眶空洞洞的还淌着血,任谁看了都会害怕!
宋水墨安抚了了下自己不断扑腾乱跳的小心脏,更加坚定了信念,不管霍少卿怎么对自己,一定要死皮赖脸的留在他身边,因为只有他,可以帮自己驱散这些鬼魂,结束自己的噩梦。
估计这方圆十里都没有比她更倒霉的人了。三个月前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奇妙的失忆了,除了保留对这世界最基本的认识之外,其余记忆一概全没。只能凭着医院的记录了解自己的名字和住址。
更让她郁闷的是,她竟然能看到鬼魂!这就是她噩梦的开始……
这三个月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见到各种离奇死法的鬼魂。可爱一点的呢就是拉着她整夜整夜的跑步、或者要她不停的讲故事,甚至她还遇到过一个清朝来的大臣,一遍又一遍要她模拟皇帝上朝。
恐怖一点就没有下限了,除了变出各种离奇的物体在她睡觉时、洗澡时、蹲厕所时吓唬她,要不直接就趁她睡觉意识无法集中时附在她身上,有多少次了她是在殡仪馆里醒来的。
鬼大哥大姐们,真的不带这么玩的……
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宋水墨碰到了霍少卿,惊讶发现环聚在自己身边的鬼魂消失了。所以为了结束噩梦,不管用什么方式,她一定待在霍少卿身边!
让她惊讶的还在后面,发现这个事实不久之后,她竟然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找了自己和霍少卿的离婚证,这简直比她能见到鬼更匪夷所思。为了确信这证书的真实性,她还专门去了趟民政局验证了一下,结果是真的离婚证。
虽然她已经忘记了她和霍少卿之前的恩怨,但她必须紧抱着霍少卿这道符绝不撒手!
“想什么呢!”沙灵飘了过来,肩膀上留着一个黑洞洞,手里却拎着自己的脑袋。
“啊——”宋水墨尖叫一声,吓得连连后退,“你、你赶紧把把头给我安上去!”
“哦,我就是觉得脸上突然有点痒,取下脑袋来挠挠。”沙灵将头往上一顶,身子以诡异的弧度弯了弯,这才将他的头安在了脖子上。
宋水墨用手摸一摸胸口,深深的呼了几口气。
来来往往的路人看到宋水墨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纷纷的向这边看着。
宋水墨也注意到路人的怪异眼神,为了避免被认为是神经病,她赶紧快步向着恒天集团走去。
沙灵跟在她身后飘来飘去。
还没等她摸到恒天集团的门,大门就率先被打开了,差点撞了宋水墨一鼻子灰,她连忙闪到一边。
打开门出来的竟然是霍少卿,他身穿一身笔挺的西装,微微敞开衬衣领口,甚至能感觉到他有力的肌肉。立体高挺的鼻梁,就同他整个人一样在叫嚣着高傲。夕阳打在了他的脸上,仿佛为他披上了圣光,完美的如同古希腊的雕塑。
就在宋水墨花痴的时候,霍少卿已经错开她走向前去,连眼神都懒得给她抛一个。
“霍少卿!”宋水墨见他走远,焦急在背后喊了一句。
她喊的十分大声,不远处霍少卿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之后脚步一顿,转过身子微微皱着眉头,清冷的眸光落在了宋水墨脸上,仔细思索了一会,眉头稍微皱了皱,“你在叫我?”
宋水墨看到霍少卿的正脸稍微眩晕了一下,她稳定好心神之后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想找沙灵求救,却发现沙灵早已不见了踪影,果然霍少卿是一道最灵的驱鬼符。估计是他太高冷难相处,所以才神鬼莫近。
她想过很多次和她的前夫霍少卿相见的场景,却没想到这么匆忙,等她想扯出笑容想要说一句“好久不见”时,竟然发现霍少卿已经走了……走了!
见到自己前妻都不能给点反应吗!
宋水墨向前看了看,发现霍少卿在不远处走向一辆加长宾利,她又哒哒哒的追了前去。
“霍少卿,我有话跟你说。”宋水墨又叫了一声,说着还想要从手中的文件袋里拿出两人的离婚证。
霍少卿想要踏进车内的步子停住,见到又是那个神神在在的女人叫自己,脸上不耐烦的表情更甚,向着一边的项祺说:“她是谁?赶紧给我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