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卫队?华徵王?哈哈,能与名震天下的华徵王切磋,不虚此行。”候风听后,仔细打量了君垣植后大笑不已,方才落败的气恼之色全无。
君垣植抬眼看着衣紫夜,眼神变幻莫测,让她看不通透。
“那你们是继续留在这里呢还是立即离开?”候风眼色一沉,阴冷地扫过衣紫夜,她心中一凛,却是面不改色地回望过去。
远处忽地传来一阵奇怪的鸟叫声,不一会,候风带着笑看向衣紫夜:“衣紫夜衣姑娘?”
“……”
“衣姑娘果然好胆识!希望我们有缘再聚!”说完大笑着走出了文星楼,其他星罗族人也随之离去,大虬髯魏梵狠狠瞪了眼两人,转身离去。
衣紫夜看着他们一行离去的身影,觉得很开心。
“你如何会知道易叔他们制伏了其他南召人?”君垣植把刚刚的疑惑问出口。
衣紫夜笑着答:“我不知道,猜的!”
“为什么和他们挑明身份?”
“为什么不呢?”衣紫夜看了看君垣植,确定他只是单纯询问,没有生气不满,于是反问道。
“……”
“……你不知道你皇叔与星罗族人的关系?”衣紫夜小声问道。
君垣植疑惑地看着衣紫夜。
衣紫夜奇惑不已,泫易都知道的事,他竟不知道?不过听说赤霄卫队虽是他的影卫,却是听命与皇上的。他会不知道星罗族的事,是因为皇上不想让他知道?那么她要不要告诉他?看着君垣植询问的眼神,她缓缓道:“你昨天昏迷时我……呃,偷听来的,你皇叔早在十多年前便把星罗族收归己用了。”
“……”君垣植的眼底闪过惊涛骇浪,却转瞬归于平静。
他的反应让衣紫夜觉得很不安,有什么不对吗?
“……原来昨天的蛊毒不是因为易叔恰好能解……”
衣紫夜也觉得奇怪,收归星罗族没什么好隐瞒的,可是为什么要骗他呢?
他的父亲本是当朝太子,后来却因为“不忠不孝”之名被废。又有传闻他的父亲与哥哥死得离奇无因,她忍不住地想,会不会这其中与当今圣上、他那皇叔有关?她努力摇头把这种想法赶出脑海,整个天梭都知道皇上很宠爱他,如果皇上的宠爱只是假装,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么,这一切便太可怕了!
胡思乱想之际,她听到他幽幽的声音传来:“我会宽恕怀新的作为,是因为,穆叔其实是死于南召星罗族人下的蛊毒……”
衣紫夜胡思乱想之际,听得君垣植的声音低沉地想起:“我会宽恕怀新的作为,是因为,穆叔其实是死于南召星罗族人下的蛊毒……”
“你是说,穆前辈不是因为走火入魔而死?”
君垣植点点头:“我也是在三个月前去拜访穆叔才知道的,那时他的蛊毒正发作,瞒不过我他也就坦白告诉了我,他中那蛊毒已有三年之久。可是他却没告诉我那时的他已是强弩之末……”
“你怎么确定是星罗人下的蛊毒?”
“昨天下午我去看穆叔的时候发觉他并不是因走火入魔而死,而是死于那蛊毒。昨晚我醒来时套了那老先生的话,知道了穆叔中的蛊毒是星罗族独有的珍贵蛊毒之一。”
“……”
“原来这就是穆叔死也不告诉我下毒之人是谁的原因,因为他知道那是皇叔的命令……”
“虽然皇上收归了星罗族,但不一定他们做的事都是皇上授意的,或许……”衣紫夜未完的话,在君垣植的注视下终于说不出口。
“……希望吧!”许久,他轻轻一叹!
一旁的林铭柏见两人各自低头沉默,于是走到两人身边,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君垣植:“二位助我残雾谷击退大敌,救我谷众人于危难之间,此等大恩,林某无以为报。现把我谷中珍藏的四颗阑络子送给王爷。”
“四颗?”不是说只得三颗吗?
“嗯,一个月前,犬子在谷内寻得一颗,现在谷内一共藏有四颗。”
“多谢谷主慷慨相赠,只是我只需两颗便好。”君垣植摇头,其实神医开的药方只需要一颗阑络子便可,多要一颗只是以防万一。
“王爷便不要客气了,这阑络子能解百毒,珍贵异常,收着于王爷是百利而无一害。”
“正是如此,晚辈才不能全要去!”君垣植推脱道。
“当年平云王与王妃救我与危难间,今日王爷又救下我残雾谷众人,用这小小阑络子来换,怎么算我林某都不吃亏,所以还请王爷不要再推脱了。”林铭柏说完把那锦盒塞在君垣植手上,不容他拒绝。
君垣植想了想,不再拒绝,接过锦盒,很是礼貌地一笑:“原来前辈与我父母是相识!”
林铭柏点头:“至于他们要那地图,两年前我便把它交与圣上了!刚刚的托词,还望王爷你莫怪!”
“怎么会!那地图皇叔曾让我见过,所以刚刚才能糊弄他们!”
“那张地图到底有何玄机?”衣紫夜问道。
“那上面画着的是星罗族历代族长的魂归之地矢罗的地形”君垣植答道。
“星罗族内的东西怎么会在这?”
“其实这地图在残雾谷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林铭柏答道。
两百多年?衣紫夜想起了林铭柏的祖先是林孔凡,那位南召开国功臣,却在功成名就之时急流勇退,携夫人残雾归隐山林的林孔凡。
“我的祖先林孔凡与星罗族族长是至交好友,后来星罗族惨遭灭族,他悲痛万分,于是帮助宇文洛策反怀朔王谷焕之,夺其兵力,最终建立了南召国。”林铭柏解释道。
“原来如此!只是星罗族族长的墓地他们星罗人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吗,为何还要抢这地图?”而且听他们的语气,是说那圣物赤饫在墓地里面,但是之前那老先生不是说了他们的圣物赤饫在皇上手中吗,为什么这群人却不知道?
“也许是他们认为外族人拥有他们族里的秘密,觉得不安心吧!”林铭柏沉思片刻,忽然疑惑地道:“不过残雾谷藏有那张地图之事江湖无人知晓,便是连残雾谷中也只有每任谷主知道而已,那些星罗人是怎么知道呢?”
闻言,君垣植和衣紫夜对视一眼,又静静地移开目光。“那么那张地图怎么会在皇叔手上?”
“……是我送给他的。”林铭柏说道。
“……”君垣植沉默。
衣紫夜暗自沉吟,如果地图的事是皇上透露给星罗族的,那么他意欲为何?“您为何把它送出去?”
“因为它对我没用,形同废纸,但皇上就不一样了。”
“皇叔?”
“至于他有何用,王爷回去一问便知。”
“……”
衣紫夜看了眼低头沉思的君垣植,怕他如自己这般胡思乱想,于是问道:“杏头山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君垣植抬起头,想了想道:“那里……那里的机关虽不如残雾谷闻名,却是李昊这些年苦心研究的成果,而且他武功并不在我之下,身边又有许多武功高强的兄弟,怕是候风也对他无可奈何!”
机关?衣紫夜心里一笑,是了,他从小便在摆弄那些。那时她便是掉进了精心设置的机关——陷井里去了,后来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他设的机关把他吊在了树上。“但是候风他们的力量也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