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脸色赫然,说了句“是我着相了。我这就去取魂石圣血。”
老人摆了摆手说道,“先等等吧,还不知道你家四子是什么根骨呢。虽说你们一脉大都是光属性的武士,但银月本身是有魔法师的可能的。别糟蹋了东西。你我先去看看那孩子的根骨吧。”
二人说罢向卧房走向,还未进房门就听见弓正石的声音“银月啸天诀的发力虽然刚猛暴烈,但在练习和应用时都讲究“劲到头发”,也就是通常说的“爆发力”,但银月啸天决所发出的是督透之劲,不是抖弹之劲。银月啸天诀发力的全过程可分为前期动作的运动过程(发力的准备过程)和发力过程,发力动作的运动过程要放松,要达到松而不懈、快而不僵的要求,以便在节省体力、理顺筋脉的前提下快速完成动作过程,当动作运行到指定位置时,再突然发力。所以银月啸天诀的发力过程要领总结起来就是:发力前的过程要放松、要快速,快速到位,到位发力。这既是练习时的要求,也是应用时的要领。……”白狈老人对狼王夸赞的说:“小石头对银月啸天诀的领悟很深呀,是个好苗子。”
狼王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推门走了进去。嘎吱一声,弓正石回头一看见狼王与老人进来连忙行礼:“见过父王,二叔祖。”
弓正破与弓正惊也学着大哥的话行了礼,然后好奇的看着白狈老人。狼王对俩兄弟说:“这是你爷爷的生死兄弟司空德,为父的二叔,你们叫二叔祖就行。”白狈老人招了招手,从兜里摸了几个小玩意儿送给兄弟俩。
弓正惊接过东西,看着老人,道谢说“谢谢二爷爷。”司空德听了连连说好,并对狼王说,“二爷爷好,二爷爷好。二爷爷听着亲切。”
狼王也不在意,对弓正石说:“石头你带着弟弟们出去玩吧。我和你二爷爷看看老四。”
三人道了声知道了便出了门,狼王隐约听见弓正石在向弟弟们说极北冰原的经历。司空德在三个孩子出去后快步来到弓正天面前伸手摸向孩子,只见弓正天也不哭闹只是俩眼滴溜溜的看着他。
狼王正要问他,便听见“好根骨!”
“日角龙颜;天日之表,龙风之姿;龙行虎步;龙睛风目;奇骨贯顶;河目海口。好一副雄姿杰貌。”司空德对狼王说:“我这一百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有这般根骨,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狼王问:“那他是何属性,能不能习武?”
司空德用银针刺破弓正天眉心,将眉心血滴在一个水晶球上。那血液慢慢渗进水晶球中。渐渐地,水晶球有云纹浮现,云后一轮满月若隐若现。那满月银光闪烁,云纹成九道。司空德揉了揉眼睛对狼王讲:“你看见了什么?”
狼王喃喃自语“满月银光九纹环绕。这是——这是——圣祖之像!”
司空德对狼王说:“你家有福了。麻烦怕是也不少。这么多年来你家大都是武士出身,云纹一道为卑,云纹越多越是尊贵。到了你这一辈嫡系血脉也就你有八纹之资。九为数之极此子习武必能超凡入圣。月是魔法亲和力。月初为卑满月为尊。这么多年你家就出过几个半月之资。而就凭这半月之资那几人也大都进了魔导师的境界。这满月只在传说之中你银月一脉第一代祖先身上出现过。此子这是要返祖成宗啊!”
狼王细细回想的确如此,心想我儿有此资质,未来我家的诅咒必由此断绝。便问司空德:“这福我懂。这麻烦指?难道还有人敢莫天下之大不韪谋害我这孩子?”
司空德冷冷一笑“别以为你入了圣就能万事太平。这孩子的资质若是被外人所知,不出半月你这狼王府必定鸡犬不宁。如今之计,这孩子的资质要说一半留一半。这样吧,你就对外说这孩子三纹半月你已决定教他魔法,三年之后请大师来教他。”
狼王疑惑的说:“三纹半月?就算要放弃也是放弃魔法呀?”
司空德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放弃?怎么能放弃?说是三纹半月是让他明面上学习魔法,私下里学习斗气。三纹的资质学武虽然不行,但要是熬炼一下身体别人也不会起疑心。至于魔法,半月之资就能学个魔导师这就足够了。难道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满月之资么。就不怕他夭折了?若要学习魔法,咱们教不了他,族里也没人教的了。这就要从外面请老师回来,再加上学习用的材料是瞒不了外人的。而武道修行你个圣级做老师还能凑合,你家也有些家底不必担心外人察觉出什么。”
狼王讪讪一笑,回道:“二叔教训的是。”
司空德摆了摆手,说:“至于心性吗,老夫就勉为其难亲自教导他了!”
狼王一听“你个老不死的,你教?教成你这样?不行不行。我要亲自教导他。”
“我不行?你教?你有时间教么?别忘了你马上就要走了。再说让你教教成笨蛋么。你家已经有三个笨蛋了。这个,怎么也得聪明点。再说了,从你这辈儿开始,我白狈一脉断了传承。我不教个聪明的出来,等我死了怎么办。”司空德不高兴的说。
狼王摸了摸头,“那好吧。但咱可说定了,你不能把他教的像你这样猥琐。”二人又是一番争执。
“好了,这废话少说,既然他有这通天之姿,那如意随心棍就不能太过简单了。你在多取几样东西。生命树枝,化草水,秘银,大光明箭,你家的圣血精华在多取两滴。”
狼王一听急了:“老不死的,你要干什么?生命树枝那是当年老子拼死拼活从南方抢的打算留着救命用的。化草水是剧毒啊。就算那大光明箭如今也就剩俩只了。用了我家的破月弓可就没箭可射了。至于圣血精华,那是留着防止族中大难临头的。除了秘银正常点其他东西也太……”
老人满不在乎的说:“生命树枝再放下去就是枯木条了。化草水是剧毒,可也是少有的能溶解植物而不伤其根本的东西,要不你给我找生命泉水来?大光明箭合炼到如意随心棍里怎么就不能用了,如意随心,随心所意你忘了?至于圣血精华,你家这孩子只要成长起来你还怕族中出什么大难。”
狼王想了想,扭头向外走去,刚走俩步就听见后面传来司空德的要求:“秘银取半斤过来……”狼王一步踩空,差点摔着。也不搭话,快步向前,向逃似的走了。
司空德看了看狼王伸手抚摸着弓正天,喃喃自语“小子,既然你有这通天之姿我这把老骨头就全力助你,希望当你成长起来时你可以改变你银月一脉的命运,断绝你家的诅咒。”闭眼沉思的司空德没有注意到,弓正天咬着手指,歪着头眼睛闪过一道异彩。似乎,他听懂了老人的话。又似乎,只是单纯的看着老人。
司空德看了看弓正天,回书房等着弓正云回来。
不多时间,弓正云带着东西回到书房,俩眼通红的看着司空德“二叔,这可一定要成功啊。不然,多少年的积蓄可就全完了。”说完,也不等司空德回话,伸手在墙边的刀架上一拧,又回到书架旁用力一推,书架向后嵌了进去,下方露出一个盘旋而下的楼梯。司空德也不惊讶,大步走下去,边走边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个老样子”。走到底之后,司空德伸手在左边的灯架上一按,上方书架又缓缓移回原位。老人又在右边的灯架上拧了拧,整个密室突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