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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公开身份

袁方自然不会放任雷州,所以留了一部分士兵和探子,把守监视重要路段。这些士兵和探子的武功不算高,似乎最强的才四段混元境,也就和令狐七一样。

途中遭遇过袁兵的盘查,都是令狐羽和凌仙出手,杀人灭口一个不留。

两人的剑术都十分精湛,凌仙的剑讲究出其不意,快如闪电,善于暗杀。而令狐羽练的华山剑术,攻防兼备,飘逸出尘,每次出手都像艺术一般。

七段高手的速度有多快,康演义基本是看不清人影,只见一片鲜血飘洒。

不过当两人回来时,身上却一滴血都没有沾到,可见其身法之玄妙。

“刷!”

一个袁兵探子悄悄潜伏过来,突然从草丛里蹿出,一剑刺向梅长清。这个袁兵探子的功夫很不错,看出梅长清是首领,所以想先杀了他。

梅长清发现袁兵探子时,对方的剑尖已经不足一尺,他自己肯定躲不过。

而凌仙和令狐羽都在追杀其他袁兵,一时间也没法救援,眼看梅长清就要身首异处。这时候向来沉默寡语的文长出手了,他的剑不偏不倚,一瞬间穿透了探子的眉心。

文长的功夫无疑很高强,不过他似乎有意隐藏,所以看不出是哪个境界。

刷!

突然,又一个探子潜伏过来,剑似毒蛇出洞刺向毫无防备的康演义。

“小心。”

不知是谁提醒一句,康演义已经分不清了,他本能地催动大地法则。玄黄护罩一瞬间形成,探子的剑刺在护罩上面,勉强刺进了一点,再也动弹不得。

那探子显然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有法则防具,一对瞳孔瞬间收缩。

康演义回头看去,只见探子的头颅落下,无头尸身扑腾一身倒下去。原来他的剑之所以刺不下去,并非康演义的护罩防御强,而是已经被人一剑削断了头颅。

以他现在的法则力量,最多阻挡二段武者的攻击,而那探子却是三段高手。

“多谢女侠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康演义收回大地法则,对东方灵拱手道。

“不客气,你竟然有价值万金的法则防具,看来并非一般人家。”东方灵收回长剑,仔细打量他。

一开始以为他是书童,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个年轻谋士,现在又祭出法则防具。只有法则防具,才可以在体外形成护罩,自身法则无法离体凝形。

而法则防具和法则武器一样,极为珍惜,绝非一般人可以获得。

似康家只有一件法则武器,被当成传世之宝,遇到劲敌时才拿出来用。

“在下的确出生世家,只是出门在外行事低调,所以打扮比较朴素。”康演义顺应道。

“原来是世家子弟,难怪。”东方灵收回目光,并没有结交的意思。

不一会,凌仙和令狐羽把所有袁兵杀光,回来后八人继续赶路。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雷州的东海城,白家势力下的一座城池,离白家祖地不远。白家作为雷州三大家族之一,下面有二十多座城池,经济来源极为庞大。

不过此时东海城却显得十分落寞,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流浪百姓,还有乞讨者。

一些隐秘的角落里,甚至有活活饿死的难民,孩童在尸体旁哭泣。

“一路走来,莫不是如此景象,看来雷州的情势的确很糟糕。”梅长清道,他们带的粮食一路施舍,几乎都给难民吃完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康演义想起一句话。

听到他这句话,众人都不由得沉默,同时对康演义高看了一眼。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心怀百姓,而不是一个寻常的世家子弟。

一些难民看见他们衣冠整洁,都挤上来讨粮,孩童们则露出期待的眼神。

看见他们那脏兮兮的小脸,还有纯真的眼睛,众人心中不忍,纷纷将余粮拿出来。他们自带的干粮也不多,很快就被分完,剩下的难民只能望眼欲穿。

“当务之急是完成任务,打退袁兵,只有这样才能还他们一个安宁。”梅长清说道。

“梅先生说的对,一点粮食救不了他们,只有打退袁兵才能治本。”凌仙附和。

听到两人的话,那两个尚处于天真浪漫的少女终于收回心思,再次提起缰绳。待八人离去,街道又恢复了之前那般死寂,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来到一家客栈,由于没有生意,小二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门槛上休息。

“小二,给我们备些饭菜,再安排几间干净的屋子。”文长走在前面,对小二道。

“几位客官稍等,小的马上去准备。”小二一个机灵起身,扫了一眼康演义等人。

八人进来客栈,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过了好一会掌柜的才出来招呼客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经营客栈,康演义一猜就知道,掌柜的肯定是白家商人。

坐了一会,饭菜上齐,酒肉素菜一样不少。

“外面那些人连饭都没得吃,你这里竟然还有酒有肉,不会施舍一些给他们吗?”令狐七脾气上来,不满道。

“客官说笑,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哪施舍的起啊。”

掌柜也不恼,依旧笑脸相迎:“你们看看外面有多少难民,就算我把家底掏空,都不够他们吃一天。而且我这里还有厨子下人,一家老小,都施舍给别人自己吃什么。”

令狐七站起来,说道:“那你也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吧,多少施舍一点米粥,分明就是没有善心。”

掌柜露出委屈的神情,说道:“您怪我有什么用,连朝廷都不管这里了,我能救得了几个人。你们要是有善心,可以出钱买一些粮食,我马上分给外面的百姓。”

“你!”都这时候了还谈买卖,令狐七差点没拔剑,但是人家说的也有道理。

“七儿,坐下。”

令狐羽面色不悦,从怀里掏出几个银子道:“掌柜的看一看,这些银子能买多少粮食,都拿出去接济百姓。”

掌柜心中暗喜,碰到了几个冤大头,表面则不露声色,上前拿起银子掂了掂道:“十三两银子,可以买两石大米。”

令狐羽闻言一怔,随即面色不善道:“十三两银子两石大米,掌柜的算错了吧。”

放在平常,一两银子就可以买一石大米,十三两就是十三石,怎么会是两石。不仅是令狐羽,其他人也都盯着掌柜,唯有康演义和梅长清心有所知。

现在可不是太平岁月,正处于战争饥荒的时候,粮价必然大幅度上涨。

掌柜的拱手道:“客官可能不知,袁兵刚打过来的时候,粮价就涨了三倍。最近三大家族到处抽调粮食,人力和木材,导致雷州境内发生饥荒,粮价又涨了两倍。说句老实话,本店现存的都是救命粮,换别人不要说两石,一斗我都不卖给他。”

听了掌柜的话,令狐一家这才明白过来,但依旧不开心道:“那也涨得太快了,我们吃你这一桌饭菜,岂不是要百八十两。”

掌柜的不慌不忙,迅速点了一遍道:“不多不少,一百三十两银子。”

砰!

令狐七气不过,拍桌子立起:“一顿寻常酒菜一百三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掌柜的嘿嘿赔笑,说道:“您还别说,最近马贼越来越猖獗了,几位出门在外可得小心着。”

见他油尖嘴滑的模样,东方灵冷哼一声,直接拔剑刺向掌柜的脖颈:“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掌柜的额头冒冷汗,尴尬笑着不敢再说。

“几位何必动怒,不就是百八十两银子嘛,这桌饭我请了。”康演义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说道:“掌柜的,剩下的都换成粮食,分给外面的百姓。”

东方灵收回长剑,而掌柜的则苦笑道:“这位公子,雷州都被袁兵攻陷了,您这银票上哪兑去。”

康演义一愣,说道:“掌柜说的什么话,我这银票可是太夏皇朝通用的,雷州怎么就不能用了。难道掌柜不是太夏的子民,还是您想当禹国的百姓,该不会连户籍都改了吧。”

本以为康演义真心慷慨,不解当下情势,听到他后面一句话掌柜差点吓尿。

这时候其他人也似乎明白了康演义的意思,都在一旁看戏。

“公子,话不可乱讲,我怎么可能叛国呢。”掌柜冷汗越多。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听说叛国罪很重,要诛九族呢,而且世代男为奴女为娼。掌柜的,你可要考虑清楚啊,我们可不想把你送到官府去。”康演义说道。

“公子说笑了,只是您这个银票实在没办法用。”掌柜硬着头皮道。

康演义手里的银票都是千两面额,一沓足足有二十几张,他收了得亏死。与其亏死还不如赌一把,掌柜心里不信,这些人还真能把自己怎么样。

现在袁兵都打到翼泽关了,朝廷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管的了这儿。

“那没办法了,子鱼兄,还是你来吧。”康演义收回银票。

“大胆刁民,竟敢藐视朝廷,不尊国法,我看你分明是存了叛逃之心。”梅长清喝到:“文长,把他给我抓起来,以叛国罪论处。”

文长二话不说,上前扭住掌柜的胳膊,强行将他压得跪倒在地。

掌柜的不服,反抗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判我的罪。”

梅长清拿出白虎令牌,说道:“此乃白虎大元帅的令牌,见令如见杨元帅,你说我能不能拿你!”

掌柜盯着令牌,蒙了:“白虎大元帅,他不是在守翼泽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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