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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看来,真的,真的是没什么能够阻挡命运了。这应该感谢谁,造物主么?

晨之光离开了教堂后。晚上,他利用电脑认真地搜索着网上的资料。他想更多地了解基督教。

在各类中文、外文网站上,海量的内容呈现眼前,有他能理解的,可大部分都是他所不能理解的、繁杂深长的教义。当然也有很多虚假的邪教内容,歪曲的东西..

深夜3点左右,晨之光实在是熬不住,他关了电脑后,便倒在傍边的单人床上。这张小床是晨之光自打小学时候睡到现在的。他每每在这张自己的小床上都能睡得格外的香..

今夜也不例外,不到10分钟,疲惫的晨之光便进入了自己梦的世界:

一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天阴沉沉的,说不出是上午还是下午。晨之光的眼前有个身穿黑色袍子的人——皮特尔神父。皮特尔神父和自己似乎早已商量好了似的,他俩的目的地:就是前方的正阳游戏厅,难道是?是去解救他的三位同学??

..?没有任何解释,也不需要任何解释,生命在深层梦境中,谁也没有自主的思维,一切如同命运安排好了一般,只能顺从..

穿过几条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路上有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俩缓缓走到了正阳游戏厅大门口附近的位置。这里很热闹,这个正阳游戏厅的门面变的比现实中大了很多,高高墙壁上,还悬挂着一个大大的液晶屏幕,屏幕里宣传着劲爆的纸牌游戏,还有筹码和美女的宣传..晨之光探探头,好奇地向游戏厅里面望去:那些电动游戏已然是变成了牌桌!!

游戏厅大屏幕的下方,还搭建有个临时舞台,一位穿白衬衣、戴眼镜的人,编着袖子,手拿话筒,正在宣传着什么。

“1000元会员啊!大优惠啊!来来来!来来来..”那白衬衣的男子通过麦克风使劲儿地叫喊着。舞台下,围了许多市民,男的居多。

“这!这违法么?”

“应该不违法吧,听说国家现在有这个政策?允许自由的娱乐?像澳门一样?”

“好像现在不管了。那边有很多高档的桑拿按摩店怎么没人查封呢?呢!”

“不可能吧,大陆,大陆这应该是违法的吧..”有的市民在相互间小声地议论着,窃窃私语着。晨之光听得很真。

麦克风宣传员的后方,舞台上,有女的,也或许是花旦(男人)在表演唱京戏。当身旁的皮特尔看到京剧表演后,他似乎是很感兴趣,只见神父自个儿加快了脚步,小跑着,凑近到了台前,观看唱戏。

晨之光也跟了过去。

“一一一~啊啊啊~~~呛抬抬!抬抬抬抬抬!呛!呆!一一一~~”唱的是什么内容,晨之光分辨不出。皮特尔神父似乎知道,只见他仰着脸,随着节拍,如痴如醉地看着台上的每一个演员..这神情和他在教堂里看教友的眼神一模一样..

“走啊!走啊!干正事要紧,这有啥看的?”晨之光拉拉皮特尔神父的衣服。说是这样说,晨之光瞟见舞台上有个身材娇小的女的长得很好看,很妩媚,晨之光也想多看几眼她。不过他还是克制住自己的****了,强忍着不去看她,一心只想着去救同学。

“走啦!走啦!”晨之光又大声地叫了两声。

可皮特尔神父已然是被台上的戏子迷住了,任晨之光怎么叫喊,他都不理会。

干着急的晨之光没有办法。

嗨!让他看会儿吧,苦行僧似得神父,不经常看世俗的事。不如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再来叫他吧。至于美女么?等会出来再看也不迟..晨之光想。

于是他自己硬着头皮向游戏厅门前勇敢地走去。

“会员卡呢?”门口,他被挡在了门外,几个黑社会模样的人大声喝道。

晨之光愣在那,也不吭声。他当然没有办什么会员卡。他回头看看正在看戏的皮特尔神父,并用手指着他,意思是:会员卡在那人那呢。门口的人见状,以为是被戏弄,不由分说,一把架住晨之光就往大门里押送,晨之光还没反应过来,他只有“哇哇!”直叫!的份。不远处的皮特尔神父头也不回,“可能”是没有“看”到..

进了游戏厅的大堂,安静得很,气氛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晨之光停止了叫嚷,他还是能够看清环境的。这大堂内,从瓷砖到地板,全是金色格调的皇室风格,显得气派华丽。一个个椭圆型的赌桌旁,有很多服务人员走来走去,他们穿着蓝色的西装打着领结,有男有女。晨之光看到后,感叹异常!

“走,瞎看啥??”晨之光身旁的黑社会青年野蛮地喝道。晨之光只好低下了头,他被3个人按着,溜着墙边,走到角落一侧的楼梯,匆匆上了二楼。

这个过程中,被控制住的晨之光在拼命地思考对策,他想:不就是为挣几个钱么,上去了给他说,皮特尔神父那有钱,1000元会员费尽管很多,但我想皮特尔还是有这个能力的。等出去了,我给他凑500,只当AA高消费了..

这二楼和监狱蛮像的,有铁笼子,一个个的,很大的空间,里面大多空着,晨之光潜意识猜测:这里面养动物?关犯人?也不对啊?这里又不是监狱??魏征、郭翔他们就被关在这儿?

很快,晨之光被带到了一个靠近楼梯口的笼子房间里,那3个黑社会也不说话,一把给晨之光推倒在地。他们要打晨之光。

“我有钱,别打我!”晨之光本能地叫喊着,叫嚷的同时,他已经闭上了眼,准备挨打。等了有大概十秒钟,晨之光还没有挨到拳头,他很是疑惑,慢慢眯缝着眼,眼前出现了一个像老大样子的人。他身上的纹身很多。样子比刚才的人还狠。这人大声问晨之光:“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是来玩的么?嗯??”

如此阵势已然将晨之光吓得两腿发软不敢吱声,本想好的计谋此时已全部忘却。不知为何,除了恐惧之外,晨之光下意识觉得自己好像和这个老大认识似的。他没办法,只好胡编了句:“这么多年不见,你变化不小啊?”

这一说似乎糊弄住了那纹身老大。

那老大愣了半天,他好像是觉得认识眼前的人,但又不知道他是谁..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老大晃晃脑袋,用力地用手挠挠头,恶狠狠地对晨之光道:“嗨!滚吧!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他身后的手下听后,都放下了拳头。晨之光慌忙起身,赶紧奔命似得慌忙逃跑。

“哈哈——哈!”那群黑社会的人大笑。

晨之光赶紧顺着原路返回,二楼的笼子大多空着,晨之光有意地用余光找他的同学,可没有看到..

这里面真大,上面还有楼梯,是上去还是下去?上去意味着去抗争,下去则意味着要顺从..站在楼梯口晨之光犹豫着..

趁那些人没反悔之前,眼前只有先逃命要紧。晨之光心想。

于是他飞快地跑下到一楼,又机智地变作镇定地快步走出了游戏厅。

外面下了细雨,阴得更厉害了,天快黑了。舞台上已经没有人在唱戏,皮特尔神父也不知所踪..

舞台的后面有篷子,晨之光还惦记着刚才那美女,于是他走了进去。里面,有十几个小孩在练习京剧里的功夫,都是有家长陪着,有的唱,有的劈叉,都很用功的样子。

晨之光从他们身边走过,看后大为敬佩!

他没有多想,继续走着,舞台的边上,成堆成堆地摆放着小西瓜,晨之光想着顺走个,等会儿回家的路上吃吧。于是晨之光便偷拿了个小西瓜。

人在梦境中,下一步去哪?去干什么?连我们自己都无法掌控,更别说现实中这个更加复杂的社会了..这时!不知为何?晨之光不打算回家了,他要拿着这西瓜要去看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晨之光还心想:“诶!有个西瓜,不错!这样就不用买别的礼品了。这大冷天的怎么还会有西瓜?嗨可能反季水果吧!”

路上,晨之光摔了一跤,手上的西瓜摔成了两半。此时晨之光是又累又渴,他把那小的一半给吃了,虽然瓤有点发白,但蛮可口的。他随地找了个长绳子,麻利地将剩下的那一半像礼品似得困住,拎着继续走着。

经过了几个街道,巷子里拐来拐去,便到了那人家。这里,有一股压抑的气息,客厅里有很多似乎也是来看望的人,他们在小声地窃窃私语..晨之光把西瓜放到门口的黑色木桌上,同时对着客厅里的一个像当家的人小声说道:“刚切开的,很新鲜。”晨之放的一霎那,晨之光看到:客厅的桌子上,还有3、4个一样的完整小西瓜,有的已经快干了的样子。

客厅里的人,晨之光其实都不认识,很多人都像是来募捐的,晨之光根本没有意识去想这里的原由。他好奇地缓缓走近病床。

那床上,奄奄一息之人看到晨之光,他嘴里“呜啊呜啊..我治不啊吖咦好。死喂啊拉..”不知在说些什么..晨之光真不认识他,也不眼熟,他更不知道这位病人在说什么。

“他得的是绝症,你带来什么他也不会吃了,他快死了,是没有救了。”旁边,那当家的人对着晨之光说。

一句话,惊醒了晨之光,他喘着粗气,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外面,天蒙蒙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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