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生玉走后,谭元又上二楼去找林若,林若一个人在屋里。
林若已知晓伊丽华被抓,还是想拉伊丽华回伊斧派。而苏野庭因为林若受伤的事情和谭元的说服,也是因为拿伊丽华没什么招,不能无故把人关在这里,也就同意把伊丽华还给伊斧派。
谭元的想法是,没有了林若,伊斧派也没了,实在不保险。而且,伊丽华才是真正受到渔刀派迫害的人。所以,想把伊丽华归给伊斧派。
谭元说:“你在这里好好养伤,伊丽华我们暂时替你管着就是了。提醒你一下,伊丽华是真心要跑。”
“我尽早把她接过来。”林若缓缓说。明显还是伤病员样子的林若,还在杀人和险些没命的后怕中,虽然提出要回伊丽华,说明了伊丽华的情况,但还是关心自己重要,再没费什么心思。因为贾因禾和苏野庭吵架,林若完全派两个徒弟去完成的所有事情。没想到怎么快就把一个从渔刀派出来的人,归到她这边了。
谭元看林若气力不足,直接问林若,她的立场是什么?
林若说:“这个问题我原先也回答过。我的立场,是我自己,能做我想做的事。具体来说,我会站在哪边,未来只能看情况,我也不知道。”谭元听着像是废话,不过想想也是:“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补文
这次,渔刀派在把人家的财物拿走时,遇到了些麻烦。不过,后来也顺利解决。
静悄悄的夜里,渔刀派正在分赃。
“这回我应该算是头功吧!”邙清儿笑着和大家说,大家也随邙清儿附和。
“今天我就仗着我这点功劳,想解一下我心中的一个疑惑,也事关渔刀派。我想问一下。林若,你的立场是什么?”
林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贾因禾便接话说:“清师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问问题的权力。不过嘛!就算你有功劳,林若也有不回答的权力。”
邙清儿一丝冷笑:“不回答当然可以,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林若说:“我只是思考了一下,我的立场,我相信我自己。”邙清儿说:“你相信你自己。那只要你相信,钱啊,利呀,也可以是立场。”林若笑说:“可以这样说。我也要说,渔刀派对我不错,而且我已然和渔刀派绑在一起了。”
贾昔禾说:“以后大家也不要因为是仗着为了渔刀派,就随便搞出一些事情来。”说完,大家接着各干其事。
在邙清儿旁边的舒义彤说:“清师姐是在把人往外推吗?”邙清儿说:“我觉得我干的是相反的事,难道让渔刀派特意去拉拢一个林若吗?”
舒义彤说:“我无话可说,只因我和你理念不同。”
贾因禾领完钱,需要全程监管的贾昔禾不让她走,说有事。贾因禾心里明白,并不是找她有事,是要让林若留下来,便说:“林若你别走,陪我在这到结束。”林若不想再吸引大家的眼球,便默默地答应了。
直到只剩他们三人,林若说:“结束了,我可以走了吧。”
林若急步走出去,贾昔禾要把林若拉回来。贾因禾说:“路上不是一样说吗!不打扰你们,我从其他路走。”
林若出去后,放慢步伐。贾昔禾疾步赶上,还调侃地说:“心情不好吧?”林若说:“不管是邙清儿,还是谁,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贾昔禾说:“他们说的是事实,可心情还是不好,他们说的是事实,可心里还是觉得委屈。”林若停住脚步:“你想怎样?”贾昔禾说:“我是想问,你平时怎么发泄情绪?”
林若疾步快走,不理贾昔禾。贾昔禾快走几步,把林若拉住:“你不回答,那我猜一下,应该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哭吧。”
“那我现在就要回去哭了,你拉着我干嘛!”
贾昔禾展开双臂:“可以在我这哭。”
“我为什么要在你那哭啊!”林若说完就要走,但贾昔禾又把她拉住,还顺势将她拉到怀里,又把她的头按在肩头。
林若一下子将贾昔禾推开,用手摸着门牙,同时流着眼泪:“你没看见我张着嘴要说话,我门牙磕你肩膀上了。”
贾昔禾关切地问:“很疼吗?不能吧,我又不是骨头架子。”林若连哭带笑:“不疼,不是你让我哭的吗?你衣服不会很脏吧?”贾昔禾一边给林若擦眼泪,一边说:“衣服反正不是很干净,下回我注意。”
林若恶狠狠地说:“没有下回。”(补文完)
渔刀派的这个中秋节,是在猜测伊丽华是如何跑出去的问题中度过的。
不出一两天,结果出来。李显绥找到伊丽华是伊武祥女儿的证据,迫使伊丽华帮他“联络人员”。后来,伊丽华也掌握了李显绥的“罪证”,伊丽华晓得呆在渔刀派早晚会出事,就发了金盆洗手及罚款的公告,勾引了一个在渔刀派出外运输的人。此人经不住诱惑,也贪心,更怕罚钱。
伊丽华和那人说,只是要出去看看。想让人信还要有诚意,伊丽华把她的所有钱都交给了那人,自己身无分文的出去。
平时运货检查很严,伊丽华就抓住了这次武林大会的机会,趁着最后有一趟车去鬼林子收拾东西时,藏匿在车里出去。
那人发现伊丽华真跑了,也没敢声张,灰溜溜地回去了,而后又坐卧不宁。最后被查出,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不少的米。
处理完涉事人员,事情也要了结。没想邙清儿站起说:“这查事情有小纰漏,未必的事,我来补偏救弊一下。伊丽华藏在马车里要出大门的时候,门口守卫看出不对,只是先回来的舒义彤催着快点走。彤师妹,你确实需要解释一下,以你的风格应该是要检查一下,难道你是知道伊丽华要跑。”
舒义彤站起身来,心平气和:“这件事不麻烦清师姐再多言,伊丽华筹备此事期间,我是绝对不知道的。是因为门派的事,才派我先回来的,也包括让收东西的车辆出发。可是我走到大门的时候,车已经出发,我要是帮伊丽华的话,车也不用特意提前出发。当然这有一个新的问题,既然已经提前出发,我还让车快走。这确实因为私人感情,我当时已觉察出来好像是伊丽华,没有顾及到渔刀派的利益。我知道清师姐还有一个问题,我知不知道伊丽华身份的问题。我从未对这个问题探求过,判断过。当然我确实想过,我放伊丽华走时,顾忌到了伊丽华身份的问题,也是她在渔刀派的安全问题,是我放她走的原因之一。当时的情况,我不确定,是否藏人,是在一念恍惚间,做出的决定。我在这件事上是要负很大责任,愿意接受处罚。”
很快,舒义彤住到了地牢里,舒嫄来看她,先问了她的情况。舒义彤说:“你和我爹娘问的一样。不过,我回答还是要不一样点。”趴到舒嫄耳边说:“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从一个舒服的牢房换到了一个不舒服的牢房。”
舒嫄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放走伊丽华了。”
舒义彤说:“正想和你说,我爹娘这边和我想法不一样,他们还是没从我哥的事中走出来,比较怨恨伊丽华。我是想她走了也是眼不见心不烦,还有我哥对她的感情,还是希望她能好。”
舒嫄说:“成,我也能说上几句话。你知道吗?你的事这一两天的舆论,大家倒觉得清儿成了反面角色。”
舒义彤说:“邙清儿主要还是为了渔刀派,从渔刀派的角度讲,她有什么错。我们的关系,互相牵制。我想,对渔刀派也是好事吧。”
舒嫄说:“你们两个倒都看得开,想法居然还都一样。这所谓,我两个妹妹的争斗,就是这样的。还有一件事情,伊丽华没跑远,被驻地的人抓住了。”
“真想逃出江湖,真是不易。”